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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个呆的。
  心里却是对这又俊又傻之人起了兴趣。
  想那人怕是不出一年估计就要被杜文弹劾去那个犄角旮旯之地,不抓紧时间结识,怕是就不能见识这有趣之人了。第二天,这闲王就拉着小鲁去了那武状元在兴化坊购的宅子去。
  刚一进门,就瞅见那状元在院子里练着枪
  这人宅子里的小厮极少,就两个。一个正不知在哪儿替这状元收拾宅子,另一个正尴尬地立在顾清让身后,眼瞅着那练剑的人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宅子里多了个人来,清了清嗓子:“公子,府上来人了。”
  那人收了势,站在那里看着顾清让又看看宅里小厮。
  小厮赶忙走到那人身后,悄声道:“公子,是怀王殿下。”
  那人一愣,将枪往地上一扎,赶忙行礼:“臣拜见怀王殿下。”
  “免礼免礼,”顾清让冲他一抬手,“我平日里最怕麻烦,以后见我不用行礼,作揖便罢了。”
  王砚苏应了一声,向身旁小厮交代了一句摆茶水,就赶忙将这王爷迎进了正堂。
  刚开始总归拘束,但这顾清让到底是个风流王爷,风月趣事知晓不少,聊着聊着,那王砚苏话匣子也打开了。
  再聊,就到了夜深。
  小鲁催促几次,顾清让才恋恋不舍回了府。
  顾清让看了看营帐顶棚,探手将被衾里王砚苏的手握在手中。
  那日,是他很久很久以来,和旁人高谈阔论地最酣畅淋漓的一次。
  他没想到这状元原来竟不止是呆子,还是个胸有沟壑的鸿鹄。
  只是他那宅子里的茶……
  想及此,扭头看看身旁睡熟了的那人,撇撇嘴。
  好好的正山小种非要配盐。
  真是浪费。
  因王砚苏下了杜文的面子,他虽中了状元,却被杜文暗中捣鬼,领了个通议大夫,除了按时上朝去充个人数,也就没得什么事要处理了。又因领的是个正四品下的文散官,连正殿都进不得,只能留到殿外听朝堂议政,日子过得极憋屈。
  顾清让自诩是个心底善良的有钱人,自然看不惯王砚苏在宅子里兀自憋屈,便每日等那王砚苏下了朝,拉他闲逛,有时是去长安西市,或是找个酒馆喝王砚苏爱极了的月华酿,或是逛勾栏看把式,抑或是找个雨过天晴的日子,驾马去终南山里找一处流水潺潺之地,王砚苏练剑,他吟诗,好不快活。
  只是一来二去的,这闲王发现,若是哪一日因着暴雨或是刮了风暴,见不着那王砚苏,他竟心里空落。
  当然,顾清让向来心大,他想了一会儿,找不出原因,也就懒得想了。他让府里嬷嬷传话,叫厨房明天做点儿黄豆糕,赶明儿个天晴了,他和小鲁给王砚苏送去。
  吩咐完了,顾清让又重新躺回床上,将手交叉垫在脑袋下,看着房梁上的油饰彩画,发呆。
  他想起昨日,王砚苏在溪边练完剑,说到最近匈奴不安宁,总有燕人扰我边境,王砚苏将杯中酒饮了个干净,垂眸沉默。
  昨日分别时,王砚苏分明是醉了。
  他说:“宁为百夫长,不作一书生。”
  他还说:“美人自刎乌江岸,将军空守玉门关。”
  顾清让翻了个身,喃喃道:“王砚苏,你可是想去凉州?”
  七
  建英二十四年六月,燕国名将乌木阴率五万精兵兵临凉州城,剑指关中。
  早晨的露水还未落下,王砚苏就急匆匆披甲上了城楼。
  “大帅。”楼上正在瞭望敌情的蔡将军见王砚苏上楼来,抱拳施礼,“大帅,今早前方探子来报,说燕军昨夜行军十里,现在凉州城外不远的海子边扎了寨。”
  王砚苏点点头:“有劳蔡将军了。”
  他向远处看去,已经能望见那燕军营寨了。随行的副将早早命身旁的士卒将地图取来,王砚苏将地图接过来,展开。
  正仔细看时,身旁蔡将军忽然向他身后抱拳施礼。
  他一转头,就看见顾清让也披了一身银甲,在他身后神情严肃。
  顾清让几步走到他身旁,先是向远处瞭望,又低头看看地图:“看来这燕军不出几日,就要攻城了。”
  “嗯。”
  王砚苏点点头,“前几日探子来报,说燕军这次还带了大量的火炮,粮草也是举全国之力供给。这次……”
  他咬咬牙,眉头紧锁,愣生生在眉间挤出一个“川”字来,“这次恐怕没有上次那么幸运了。”
  上次是老天做福,生生向那燕国降了天灾,才逼这那乌木阴退了兵,堪堪地在粮草不足,杜文还硬压着援兵不发的情况下保住了凉州城。
  这次虽然开春殿下带来三万救兵,但这次燕国竟举全国之力集五万精兵攻城,实力悬殊。若朝堂上那奸臣仍旧党同伐异,不顾家国,这次……
  他转头看看顾清让,正对上那人忧虑的眼神。
  他将拳头握紧。
  若是不幸,他该如何?
  人心惶惶。
  真真儿的是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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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让坐在营帐里,顶着蜡烛将案上的书翻了几页,竟一个字儿都看不进去。他不耐烦地将书一合,扔到了一边。他起身,走到帐门前撩开帐帘,刚探出头,几列巡营的官兵在他面前跑了过去,他忽然也失了出去透透气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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