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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体液混杂着,从尚未闭合的穴口一点点流下来,情色至极。殷雀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那被肏得绯红的入口,哑声道:“肿了……”
  殷衣还未回过神来,竟曲起腿,茫然地摸向自己的身下,才碰到便忍不住低吟一声:“啊……”这才反应过来,又羞又恼地横了殷雀一眼,沙哑道:“你……你这小混账……”
  殷雀腆着脸亲亲他,心想不混账一点怎么能赖上你,嘴上却乖巧讨好道:“哥哥想不想沐浴?”
  殷衣半阖着眼,使了点力拉殷雀:“先歇会儿,身上没力气了……”
  殷雀便顺着殷衣的力道倒在床上,伸手将他搂过来。怀中人的呼吸微弱地打在肩窝上,鸦羽般浓黑的睫毛低垂,昏昏欲睡着。身上覆着一层薄汗,这样抱在怀里,像是捉了一尾鱼按在臂膀中。
  殷衣短促地笑了一声:“这样腻歪……也不知道以后谁能受得了你……”
  殷雀没听清后半句,只以为殷衣是厌烦他了,抬手小心翼翼地替殷衣顺了顺散乱的长发,抚过他身后突起的脊骨,过了一阵又忍不住低声道:“长轻……莫睡得太多了,当心晚上又睡不着。”
  殷衣勉力睁了睁眼,更深地依过来,也不知道听没听清殷雀说了什么。一阵静默后却开了口,迷茫地呢喃一声:“冷……”
  殷雀一怔,摸索着握住他的手,果然凉冰冰的,一碰上热源便虚软无力地缠上来。那力道极轻,稍微一挣便能脱开,殷雀却倏然僵住了,是如临大敌亦是如获至宝。半晌才轻微地动了动,攥紧了那只手,顺势将他箍进怀中。
  殷衣竟不曾挣扎,柔顺地与他肌肤相贴,耳鬓厮磨。殷雀大气不敢出,屏息等了一阵,听见耳畔的呼吸声渐缓,便知道殷衣已睡过去了,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亲了亲他的鬓角。


第十章
  殷衣晚膳也没有用,一睡睡到了第二天。
  他这几年的身体是愈发差了,昏了将近十二个时辰还不够,仍是恹恹欲睡的模样,起来喝了小半碗粥,又倒回床上去了。
  而殷雀的确是忙得很,前几日腾了时间来缠着殷衣,这日只好马不停蹄地四处忙去了。听下人来报殷衣醒了,却还是立马起身回府,赶去和殷衣一同用晚膳。
  殷衣正曲着腿,靠在床板上执着本书在看,见殷雀进房,不由愕然道:“……你每日都不用干正经事的吗?”
  “陪哥哥也是正经事。”殷雀四两拨千斤地回道,隔着被子拥住殷衣,“听下人说哥哥不肯喝粥?”
  “你听谁说的?”殷衣失笑道,懒懒地靠到他颈边,“没什么胃口……”说着想到了什么,不满地推了他一把,“还不是你昨日……”
  殷雀自己也知道昨日是过火了,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伸手给殷衣揉着腰,“方才吩咐下人煎了药,哥哥等会记得喝。”
  殷衣晃神一阵,竟觉得与殷雀久违地亲近起来。
  这两年殷衣与殷雀的关系虽不如下人臆测的那样糟糕,其实也不算多好。
  但再前几年,殷衣却是真真将殷雀当做自己弟弟来看待的。
  殷雀对他好得过分,当真应了他自己的话,做了殷衣的“好弟弟”。殷衣虽是任性骄纵,却不是不识好歹之人,晓得谁是对他真心好,对殷雀的态度也缓和下来,便算是认下了这个弟弟。
  只是这兄弟怡怡的平和日子,也只过了四年不到。
  殷衣的母亲——杜氏,她身子一直不算好,三年前生了场大病,缠绵病榻一年多,次年刚过完年没多久便去了。
  杜氏走得太仓促了,若是再能支撑几个月,还能看见殷衣的加冠礼。
  可这世间的“若是”毕竟从来不能实现。
  殷衣心性淡漠,却与杜氏感情亲厚。自她去了便一直恍惚着,几个月闷在院子里,回想着杜氏最后几个月同他说的话。
  杜氏自己心知肚明,这次多半是撑不过去了,于是也放下从前包袱,絮絮叨叨同殷衣说了自己、殷慕,还有殷雀母亲——慕容氏的陈年旧事。
  原来也是个十二万分俗套的故事。
  当年慕容家的大小姐自京城南下,游山玩水,恰在江南与殷慕一见倾心。两人情投意合,正要喜结连理,殷慕却被家里告知,父亲为他定下了与杜家小女儿的婚约。
  殷慕风流多情,却是个没担当的。不敢违抗家里的安排,又舍不下心爱之人。思虑许久,居然大着胆子买下了府旁一间宅子,用以安置慕容氏。慕容氏从前在慕京城千娇万宠,如今为了殷慕,竟受下了这样不堪的待遇。殷慕心中有愧,在同杜氏完婚后,仍频繁地私会慕容氏,一来二往,居然在殷衣生下来没几日,又有了殷雀。
  一心以为自家女儿玩得乐不思蜀的慕容家主,此时也觉出不对劲了。查清楚这两年发生了什么事,气得亲自来了江南,将慕容氏与殷雀拎回了京城。
  女子未婚生子,按当朝律法是大罪。慕容家主只这一个掌上明珠,也不知费了什么手段,强行保下了两人,对外只说殷雀是慕容家的养子。
  及至殷衣十四岁,殷慕的父亲故去,殷慕又开始按捺不住,偷偷摸摸与慕容家协商许久,终于在第二年,将慕容氏及殷雀光明正大地迎回府中了。
  杜氏是个温柔隐忍的性子,纵使心中不平,也能忍着为慕容氏让位,还劝殷衣也莫要愤慨,只红了眼眶道一句“天意弄人”。
  殷衣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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