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没发现手机。
顾沉正坐在阳台上地上吸烟。
楚亦笑走出去，看着顾沉：“别吸了，吸那么多烟对身体不好”
顾沉笑：“担心我吗？”
“随便是我哪个朋友，我都会这么跟他说的”楚亦笑双手抱胸，靠在落地窗边看着顾沉，烟头在黑暗中闪着红色的亮光，一明一灭。
“我也只能在你看得见的时候这么抽，”顾沉笑了笑，把烟头熄灭了，“就像眼泪这种东西，只有在有人心疼的时候掉才算珍贵，没人看见的时候，哭成狗都不过是流了一场汗。”
楚亦笑看着顾沉光着的双脚，进门去给他拿了一双毛拖鞋：“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这样，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是啊，这么多年我还是这样，难怪你都不喜欢了，也只有以前那个傻傻的亦笑会爱着我，说以后都只爱我一个”顾沉伸出脚穿上了脱鞋，把脸埋在双臂里，“我知道多怕把他放出去，接触到外面的花花世界，他就不爱我了”
楚亦笑心里一酸，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外面风冷，快回去吧”
顾沉微微侧着头看他：“你不应该坐下来吗？”
“回去睡吧”
“你先回去，”顾沉看着远方一片茫茫夜色说，“我没事，死不了”
楚亦笑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床往下一沉，一只手往自己脸上摸了摸，楚亦笑一下子弹了起来，跳得老远，惊魂未定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顾沉。
顾沉怔了一下，忽然大笑：“哈哈，楚亦笑他居然怕我，你居然这么怕我……”
他越笑越大声，慢慢有些不能自已，边笑边咳，咳出了泪，扶着床笑，最后笑变成了哭，把脸埋在枕头里。
楚亦笑站着，有些不知所措，试着叫了两声：“顾沉”
“过来，”顾沉坐起来朝他招手，“过来亦笑”
楚亦笑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再转头看顾沉。
“我叫你过来！”顾沉忽然吼道，“不听我的话了是吧？”
顾沉快步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领袖：“想跑了是吧？你跑啊”
“顾沉，我不喜欢这样”楚亦笑掰着他的手。
顾沉松开手，忽然又温柔了起来，修长的五指滑过楚亦笑的脸，又滑过他的唇：“不要怕，就这十几天，陪我，你不愿意，我就不动你”
楚亦笑看着顾沉几乎贴在眼前的脸好一会，问：“顾沉，你怎么了？”
“抱我”
“顾沉”
“抱我！”
楚亦笑伸出双手，在半空顿了一下才环上去，又被顾沉紧紧抱住，似乎要揉进身体里才能平静下来。
良久，顾沉含含糊糊地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你是决定好了？”
“决定什么？”
“听说你答应了他，在我生日的时候跟他回去？”
“你知道了？”
顾沉轻笑：“我监视成瘾的习惯都是你惯的，你觉得我会错过什么可以安装摄像头的地方？以前的家？公司？现在你们家的走廊？还是说这里？”
“……”
“我的选择在几年前就做出了……你心里也清楚我根本不稀罕那东西，你答应他，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互不纠缠的好借口吧？”
楚亦笑不予置否。
那的确不过是他离开的一个借口，与爱不爱无关。
顾沉松开了他，手伸到床头柜上，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楚亦笑：“你进医院那年，我准备的，本来打算到了纪念日给你的，没给成……你还要吗？”
里面两枚小巧精致的戒指静静地在灯光下闪耀着光芒。
楚亦笑看了一眼戒指，又看顾沉，轻轻地摇头。
“是吗？”顾沉合上了盖子，摩挲着盒子上的那层薄薄得绒毛，“我想也是……你还失着忆的时候，我心痛归心痛，总觉得还有希望……现在你醒了，我也该醒了”
他笑着：“永远这词是小孩子才会相信，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没完没了的东西，累也累死个人”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楚亦笑说：“我手机呢？”
顾沉拿出一根烟，打着火，怎么也点不着，微微蹙着眉：“泡在厨房水槽里呢，和我的一起……我已经发过短信给祁韶之了，你不用担心，我就借你十几天”
“你要干什么？”
点不着烟的顾沉夹着烟，深吸了一口气，双手背撑着床，仰头看天花板，自顾自地说：“你说，到时候我应该叫你妹夫呢，还是叫你弟媳呢？”
“……”
顾沉转过头，嘴角还扬起了一个弧度：“亦笑，叫一声哥哥来听”
“……哥”
顾沉怔怔地看着他半分钟，眼神闪了闪，仔细看才发现原来是泪涌上了眼眶。
他起身，打开衣柜，一排名贵的西装呈现在眼前，顾沉在翻着什么：“你说我生日，到底是穿什么衣服好？是潇洒点还是应该成熟点？亦笑，你说，我穿黑色的、金色的、银色的还是酒红色的西装会好一点？”
“顾沉，你知道我对那个不感兴趣”楚亦笑叫住他。
不断地翻着西装的手停了下来：“我都忘了，忘了亦笑已经不是亦笑了”
顾沉坐回到床边上，楚亦笑伸手拉了灯：“别闹了，快睡吧”
“能抱着我睡吗？”顾沉躺在他身边说。
“……晚上枕着，手麻”
顾沉似乎也预料到了，转过身背
顾沉正坐在阳台上地上吸烟。
楚亦笑走出去，看着顾沉：“别吸了，吸那么多烟对身体不好”
顾沉笑：“担心我吗？”
“随便是我哪个朋友，我都会这么跟他说的”楚亦笑双手抱胸，靠在落地窗边看着顾沉，烟头在黑暗中闪着红色的亮光，一明一灭。
“我也只能在你看得见的时候这么抽，”顾沉笑了笑，把烟头熄灭了，“就像眼泪这种东西，只有在有人心疼的时候掉才算珍贵，没人看见的时候，哭成狗都不过是流了一场汗。”
楚亦笑看着顾沉光着的双脚，进门去给他拿了一双毛拖鞋：“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这样，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是啊，这么多年我还是这样，难怪你都不喜欢了，也只有以前那个傻傻的亦笑会爱着我，说以后都只爱我一个”顾沉伸出脚穿上了脱鞋，把脸埋在双臂里，“我知道多怕把他放出去，接触到外面的花花世界，他就不爱我了”
楚亦笑心里一酸，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外面风冷，快回去吧”
顾沉微微侧着头看他：“你不应该坐下来吗？”
“回去睡吧”
“你先回去，”顾沉看着远方一片茫茫夜色说，“我没事，死不了”
楚亦笑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床往下一沉，一只手往自己脸上摸了摸，楚亦笑一下子弹了起来，跳得老远，惊魂未定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顾沉。
顾沉怔了一下，忽然大笑：“哈哈，楚亦笑他居然怕我，你居然这么怕我……”
他越笑越大声，慢慢有些不能自已，边笑边咳，咳出了泪，扶着床笑，最后笑变成了哭，把脸埋在枕头里。
楚亦笑站着，有些不知所措，试着叫了两声：“顾沉”
“过来，”顾沉坐起来朝他招手，“过来亦笑”
楚亦笑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再转头看顾沉。
“我叫你过来！”顾沉忽然吼道，“不听我的话了是吧？”
顾沉快步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领袖：“想跑了是吧？你跑啊”
“顾沉，我不喜欢这样”楚亦笑掰着他的手。
顾沉松开手，忽然又温柔了起来，修长的五指滑过楚亦笑的脸，又滑过他的唇：“不要怕，就这十几天，陪我，你不愿意，我就不动你”
楚亦笑看着顾沉几乎贴在眼前的脸好一会，问：“顾沉，你怎么了？”
“抱我”
“顾沉”
“抱我！”
楚亦笑伸出双手，在半空顿了一下才环上去，又被顾沉紧紧抱住，似乎要揉进身体里才能平静下来。
良久，顾沉含含糊糊地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你是决定好了？”
“决定什么？”
“听说你答应了他，在我生日的时候跟他回去？”
“你知道了？”
顾沉轻笑：“我监视成瘾的习惯都是你惯的，你觉得我会错过什么可以安装摄像头的地方？以前的家？公司？现在你们家的走廊？还是说这里？”
“……”
“我的选择在几年前就做出了……你心里也清楚我根本不稀罕那东西，你答应他，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互不纠缠的好借口吧？”
楚亦笑不予置否。
那的确不过是他离开的一个借口，与爱不爱无关。
顾沉松开了他，手伸到床头柜上，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楚亦笑：“你进医院那年，我准备的，本来打算到了纪念日给你的，没给成……你还要吗？”
里面两枚小巧精致的戒指静静地在灯光下闪耀着光芒。
楚亦笑看了一眼戒指，又看顾沉，轻轻地摇头。
“是吗？”顾沉合上了盖子，摩挲着盒子上的那层薄薄得绒毛，“我想也是……你还失着忆的时候，我心痛归心痛，总觉得还有希望……现在你醒了，我也该醒了”
他笑着：“永远这词是小孩子才会相信，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没完没了的东西，累也累死个人”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楚亦笑说：“我手机呢？”
顾沉拿出一根烟，打着火，怎么也点不着，微微蹙着眉：“泡在厨房水槽里呢，和我的一起……我已经发过短信给祁韶之了，你不用担心，我就借你十几天”
“你要干什么？”
点不着烟的顾沉夹着烟，深吸了一口气，双手背撑着床，仰头看天花板，自顾自地说：“你说，到时候我应该叫你妹夫呢，还是叫你弟媳呢？”
“……”
顾沉转过头，嘴角还扬起了一个弧度：“亦笑，叫一声哥哥来听”
“……哥”
顾沉怔怔地看着他半分钟，眼神闪了闪，仔细看才发现原来是泪涌上了眼眶。
他起身，打开衣柜，一排名贵的西装呈现在眼前，顾沉在翻着什么：“你说我生日，到底是穿什么衣服好？是潇洒点还是应该成熟点？亦笑，你说，我穿黑色的、金色的、银色的还是酒红色的西装会好一点？”
“顾沉，你知道我对那个不感兴趣”楚亦笑叫住他。
不断地翻着西装的手停了下来：“我都忘了，忘了亦笑已经不是亦笑了”
顾沉坐回到床边上，楚亦笑伸手拉了灯：“别闹了，快睡吧”
“能抱着我睡吗？”顾沉躺在他身边说。
“……晚上枕着，手麻”
顾沉似乎也预料到了，转过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