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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大雅,这样情感才真挚,你们对余先生是不是有误解,我怎么觉得他是个很可爱的老直男呢?”
  受:“嗯?”
  攻清了清嗓子,故意鼓着腹腔学那广播站口音:“听我给你念一段啊:
  春天,遂想起,遍地垂柳的江南,
  想起太湖滨一渔港——”
  念到这儿都挺雅致挺乡愁的。
  “想起——
  那么多的表妹,走在柳堤
  我只能娶其中的一朵!(此处重音)
  走过柳堤,那许多的表妹
  就那么,任伊老了,
  任伊老了——”
  旁边摩托车司机本来在非机动车道,被攻那一嗓子“那么多的表妹”吓唬一条,看神经一样看攻一眼变道走了。
  “哈哈哈哈。”受在后头笑得花枝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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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所以诗人讲的也不过食色性也。”
  受没听够,让攻再来一首。
  攻抖擞一下:“给你来个上世纪边疆风味儿的现代派情诗,听着啊——”
  “金色的麦田波起麦浪,
  巴拉汗的歌声随风荡漾;
  她沿着熟识的小路,
  走向那高大的参天杨。
  青年人的耳朵听得最远,
  热依木早就迎到田埂上,
  镰刀吊在小树胳膊上,
  绳子躺在麦草垛身旁。
  巴拉汗走着走着低下头,
  拨弄得麦穗沙沙发响;
  热依木的胸`脯不住起伏,
  试问姑娘要到什么地方?
  姑娘说:象往常一样,
  我要到渠边洗衣裳,
  不知怎么又走错了路……
  嗳!你闻着麦穗多么香!
  青年说:和往常一样,
  你又绕道给我送来馕?……
  哟!斑鸠叫得多么响亮,
  它是不是也想尝一尝。
  巴拉汗拿起镰刀去帮忙,
  热依木笑着掰开一个馕;
  他说:咱们一人吃一半,
  包管越吃味道越香。
  巴拉汗羞得脸发烫,
  她说:那得明年麦穗黄,
  等我成了青年团员,
  等你成了生产队长。”
  攻普通话很标准的,晚上出门穿的一身黑色的中山装,乍一看挺学生气,踩着三轮载着受一路念诗往F大走,倒颇有一番“恰同学少年”的感觉。
  受听他念到“等我成了青年团员,等你成了生产队长”就开始趴攻背上闷笑,下巴搁在攻肩膀上,觉得这人夏天脖子怎么这么烫。
  攻耐住心猿意马:“所以你看,诗人其实都很真实的,有什么说什么,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故作高雅。”
  受叹口气,气呼在攻耳朵根子上:“我也很真实的,我就想得个奖,出名,然后挣好多钱,好多好多钱。唉这选个美,为什么这么曲折呢,难道不是谁长得美就选谁么?”
  攻苦蹬三轮没说话。
  受掰他的脖子:“我美么?”
  攻脸红脖子粗,躲开:“我看路!美美美!”
  受又挠他:“我与模特abcd孰美?”
  攻:“君美甚!模特abcd岂能及君也!”
  受满意“哼哼”两句:“算你识相。”又趴在攻背上哼哼唧唧胡思乱想,“可是现在长得美有什么用啊,我啥也不会,也没背景,我看今天甲导对我特别关照,他不会是看上我了吧,你说他要是想睡我或是想包我,我答应了能不能进8强啊?”
  攻还没答话,就听见咔嚓一声,三轮车的链条断了。
  攻看了看那车链子,摸了一手黑,抬头忽然很严肃说:“xx你今天回去吧,车坏了,我走着去F大。”
  受本来想说“那我陪你走过去呀”,抬眼一看,刚才还红光满面的攻这会儿一脸灰败,说话好像也带着疏离嫌弃的口吻,受心里忽然一阵气闷委屈。
  口里骂了句:“死眼镜,连个汽车都买不起。”
  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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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余光中《春天,遂想起》,闻捷《金色的麦田》。


第9章 我说你,一个连香港回归都没赶上的小孩儿
  受说了请模特c吃饭,果然没有食言,第二天两人找了家火锅店。
  模特c是外地人,外地吃火锅一般就河底捞什么之类的,受带他去的是一家苍蝇馆子,天花板上地板上油腻腻的,感觉不是很干净。模特c想说要不算了我请你去吃西餐吧,结果火锅底料端出来,热油一浇,模特c坐着就不想走了。
  模特c吃得一鼻子汗,觉得灵魂得到了升华,小声问:“你说他们家是不是加了罂粟壳,怎么这么好吃?”
  被火锅店老板“哼”地斜觑了一眼。
  受在那儿布菜:“不要客气哈,这我熟得很,经常一个人来。他们底料是加了酒糟自己炒的,特别香。”
  模特c看他不吃,问:“减肥啊?”
  受说没有,就是有点心烦,然后把导演甲的事情给说了:“你说我这么得罪他,他怎么都不生气?之前我经纪人说我要钱没钱要背景没背景,娱乐圈这么复杂,不早早傍个大腿,早晚完蛋,所以一直撺掇我在评委里多走动,找个金主,现在导演忽然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戏?”
  模特c说:“你是不是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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