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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实在想不通,我还你一个嘴儿呗,咱俩两清了。”
  “靠,”受一把拧过攻的耳朵,“你找死啊?”
  攻好歹一米九的个子,硬生生被受拧着耳朵躲也不敢躲。
  “疼疼疼疼疼疼”攻一边抽气,一边斜着眼近距离看受。
  这往常画报上的美人都是温婉端庄的,头一回看到这么漂亮张脸上能有这么鲜活的表情,实在是——够味儿!
  攻在心里咽口水,面上还一本正经:“唉唉有话好好说,我也没说不帮你,你坐好。”依依不舍把受拉沙发上坐着,“你说说看,你都有啥特长?——除了腿。”
  受愣一下,旋即苦恼道:“我?我啥也不会啊,唱歌五音不全,乐器舞蹈更是从小没学过,画画写字,你想看狗爬还差不多。”
  攻“呃”了一声:“那你还展示个屁的才艺,你不能上台给人讲段子吧。”
  受横他一眼,攻看得一阵舒坦。
  攻道:“那你要不还唱歌吧,咱挑一首抒情的,你先唱一遍,把跑调的部分都摘出来,换成普通话缓慢朗诵。”
  受:“这什么操作?”
  攻鄙夷转头找电脑给他伴奏:“这你都不懂,李宗盛啊。”
  round one。
  攻:“……”
  受:“……”
  攻:“不行,你这朗诵比例太多了。李宗盛估计不答应。要不你直接说唱吧?”
  受愣:“我不会啊。”
  “此何难之,动次打次动词,适当的时候skrrrr一下,就行了。”
  于是 round two。
  攻仰面流泪:“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
  受:“这句我听出来,你说我有口音。我说快了就这样,你自己也知道我福蓝人啊。”
  攻站起来搓了一把受的脸:“我忽然发现福蓝人说话挺可爱的。”
  受被他搓成金鱼脸:“讨厌。”
  语气有点娇嗔,攻君觉得有点砰砰心跳。
  “哎哟,非礼勿视,”眼袋子进门手里拿着个塑料袋,里边装俩娃娃头,捂住双眼,“我什么没看到啊,不要玷污我纯洁的心灵。”
  攻不耐烦:“你来干啥?”
  眼袋子指指院里边那辆拉货三轮:“不是哥,是你要我陪你晚上去梁老师家收书的,我给你把车都找好了,还专门给我们晚上副本团请假来着,你这会儿要始乱终弃啦。”
  受把眼袋子两娃娃头都抢过来,大手一挥:“没你事儿,打你的本儿去,今晚我陪你哥去F大。”
  “那感情好。”眼袋子也不计较雪糕被抢,兴高采烈奔网吧去了。
  回头看攻居然在发愣,拿娃娃头冰他脸:“干嘛,不乐意啊,吃完饭咱们路上接着说。”转头点外卖去了。
  攻拿那酸衣服往脸上一盖,往沙发那儿一仰,闷了半晌,才把那衣服摘下来:“高兴大发了。”


第8章 等我青年团员,等你成了生产队长
  晚饭之后攻就蹬着拉货三轮,拉着受往F大骑。
  攻给那后边货车甲板上放了个小板凳,受一路颠得摇摇晃晃,就从后头扶着的腰。
  攻一看计划通,心里自然是美滋滋。
  “我又想到一条,要不你上台去念诗吧?”
  受在后边吹这夏风好不凉爽:“诗?”
  “对啊,你既然念快了不行,就慢慢念呗。”
  “我又不懂,念糟了被文艺青年们批评。。”
  “你念现代诗,不怕的,文艺青年也不懂。”
  受不敢:“算了算了,你们读过书的人,就像手里有一张门票,在圈子里边随便乱说都有人回应,我算什么呀,上台一念,人会说’你凭什么’,那到时候太掉价了,我不念。”
  攻在那儿笑:“你还挺明白,这读书人也有三六九等的,看山头看师门看文凭,你就算才高八斗,人家觉得你少张文凭,就不是自己人,没有说话的资格,说你是’民科’。”
  受在后头呼噜攻的头发:“你不就是民科吗?”
  攻又说:“但洒家没有在怕的。都是包装,包装而已。前几年一个非专业歌手,歌好,长得一般,一直唱不红,后来他改了名字,蒙面出道,前三张专辑全打着马赛克,听众的好奇心就吊起来了呀,那个大卖呀,等四张再po照片,这会儿已经没人在乎他丑了。”
  这个人受听说过:“我知道,我还买过他专辑!”回头又泄气,“但写诗多厉害啊,我不敢。”
  攻说:“这个人啊,看明星或者看作家,都有带了滤镜,其实诗歌就是古代拿来抒情言志的,《毛诗序》就说:’情动于中而行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你这’啊’一声是抒情,’啊啊啊’乱叫一通也是抒情言志,诗歌不过就是把这些’嗯嗯啊啊’念得有节奏有格式了一点而已。”
  受:“有节奏的’嗯嗯啊啊’那是叫`床。”
  攻:“……”
  受委屈:“我不就是没文化么,前段时间有位诗人不是去世了么,公司里人都纷纷在朋友圈微博点蜡烛,我想起我们读中学那会儿读过他的《乡愁》,还挺感怀的,就发了一段诗,结果被公司里一个摄影看到了,在朋友圈含沙射影挖苦,说余先生的作品很高深很高雅,有的人大概一辈子就只知道个《乡愁》了。后来我就再不发这类话题了。”
  攻骂了那人一句傻`逼,说:“他懂个屁,诗人都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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