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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地撇着眉,连连甩手。
  安柏离开后,陈叶尽正要进去干活,酒吧老板挡住他,淡淡说:
  “他很不错吧。”
  陈叶尽一顿,不解何意。
  说实话,他并不了解安柏,只是从粗浅的接触里,感觉安柏拥有与自己截然相反的性格:洒脱、随性、无拘无束……
  陈叶尽想了想,说:“他应该很不错吧,但我跟他不熟,不是很了解。”
  听见他的回答,酒吧老板像是吃了一惊似得,诧异地看他两眼,继而又自顾自地摇摇头,轻声说:“也对,那家伙就是这样的人。”
  他抽出一根烟,拿打火机点燃,注视着缭绕而起的烟雾,“你别看他跟我玩得这么熟,其实他是不折不扣的异性恋,最喜欢像他妹妹那种娇小秀美的女孩子。但是呢,他对身边的每个人都很好,就算第一次见面,也会体贴地为对方考虑,很容易让人误会就是了。”
  “我跟他是大学同学,读书那会儿,我性子比现在傲得多,容易得罪人。我一开始看他不顺眼,对他不怎么客气,他倒一点不介意,仍然对我相当照顾。时间一久,我以为他对我有意思。我不是个喜欢玩暧昧的人,忍不住了,就跟他挑明这事——结果你猜怎么着?结果,他被吓傻了。平时话怪多的一个人,杵在那儿,一脸脑袋进水的呆样,好久都没从嘴巴里挤出半个字。直到那刻我才意识到,原来他不是只对我这样,他是对每个人都这样……搞半天,是我一个人在那儿自以为是自作多情。”
  酒吧老板叙说往事时,隐在白色烟雾里的表情一直平淡悠然。
  他低头,将烟灰抖进烟灰缸,“不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和他现在就是好朋友的关系。他知道我是gay,仍然愿意和我做来往,并且认真地理解同志群体,坦白说,我心中挺感动的。”
  陈叶尽默然听着,没有接腔。
  他虽然天天来酒吧打工,但极少这样与对方聊天,更是第一次听对方讲自己的故事。
  不过他不明白,酒吧老板为何要对自己说这些。他与安柏本来也只是偶然之交,两人的生活方式大相径庭,以后应该也不会有进一步的交集。
  酒吧老板闲闲靠住吧台,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在放空。不管怎样,没有再说话的意思。
  陈叶尽看眼时间,说:“那,我先去干活了。”
  “喔,”酒吧老板抬起手,缓缓地抽口烟,“去吧。”
  忙到翌日清晨,陈叶尽才终于结束工作。
  回到家已是六点,疲惫得衣服也顾不上脱,倒头昏睡过去。
  迷迷糊糊间,手机响了。
  第一次响起并没能把他从昏睡中唤醒。他实在太累了,一沾床,乏力的感觉顷刻间席卷。他陷在半昏迷的状态里。
  没过多久,手机再次响起。
  他头痛欲裂,强忍着不适,挣扎着挪动身子,伸手够到桌上的手机。
  “你好……”疲惫地开口。
  对面快速地说了几句什么。
  陈叶尽脸色顿变,睡意一扫而空,紧张地翻身起床,对电话里说:“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他打出租车赶到医院,上气不接下气问:“大夫,我妈怎么样了?”
  医生语气严肃:“是急性肺栓塞,已经进行了紧急处理,建议尽快进行手术。”
  陈叶尽接过医生递来的手术知情书,匆匆扫两眼,签完字递过去。
  医生拿着知情书走开,吩咐护士和助理医生进行准备。陈叶尽站在一旁,无措地看着一群穿蓝色手术服的医护人员,把陈心枝搬到推车上,快速送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悄然关闭,亮起“手术中”的红灯。
  陈叶尽坐在手术室外头冰冷的长椅上,前倾身体,十指紧握。
  密不透风的压抑感在浸泡消毒水气味的空气里盘旋,从四面八方,不断地渗透他,侵蚀他。
  从七年前,词遇被推进手术室的一刻起,他就对等候在手术室外产生一种强烈到全身发抖的恐惧。
  不想七年之后,他又得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被推进去。
  煎熬地等候了漫长无比的两个钟头,手术室的门无声打开,主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陈叶尽连忙起身。
  “手术很顺利。”医生摘下口罩。
  陈叶尽悬着的心登时落地:“麻烦您了!”
  “应该的。”医生转身欲走。
  “不好意思,”陈叶尽追到他旁边,“请问手术费……”
  “总共需要八万左右。”医生说着,步履急促地走远了。
  八万?
  陈叶尽一下子愣住了,僵在原地。
  他很清楚自己的存款数,就算把他卡里、家里、钱包里所有的钱都凑在一块,也绝对不会超过三万。
  让他一时半会,到哪儿去找剩下的五万块钱?
  手术成功的轻松,瞬间被巨大的现实压力击溃。
  陈心枝从手术室推出来,仍在麻醉状态中,脸色乌青,意识模糊。护士们把她放好在病床上,嘱咐陈叶尽要时不时叫醒她,千万别让她睡着。
  陈叶尽点点头,坐在病房边,帮她掖好被子。
  “小尽……妈妈……拖累你了……”
  陈心枝嗡动血色尽失的嘴唇,断断续续地挤出虚弱声音。
  “别说这种话。”陈叶尽微微一笑,抬手抚摸她冰凉的额头,“你是我妈,没有你就没有我。你抚养我长大的时候怎么不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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