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双眼里，氤氲进一层雾气，他下意识扣紧自己的抽动的腹下，有气无力吐出了一个字：“……疼……”
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他一时半会难以接受自己身体目前的情况，故而言语间终是多掺进了几丝委屈。
李白看见扁鹊白眼一翻，仿佛是意识到自身的存在会破坏气氛，下一秒便转身，默默先行离开了。
目送过后，李白收回目光，再看向眼前，男人重重呼吸着，李白诧异于他忽然的沉默，定睛一看，瞬间也有些错愕。
男人的眼窝深陷、双眸撑得通红，精神超负荷牵连出满布的血丝，整个人像是被挖空的躯壳，抽走灵魂的空壳，所有的情绪全都写在了脸上，心如刀绞，痛心疾首的崩溃边缘。
李白忽然感受到了以往曾有，如今却不再敢奢望的东西。
眼前这个男人，在他的印象中，应该会是一个一生只落两次泪的理智机器。第一次是刚诞生时初生婴孩毫无意识的嚎啕大哭，另一次，应该会是至亲离世时寂静无声的潸然泪下，并且还是尽管在哭，却依旧冷静矗立在黑色的墓碑前，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的模样。
他从没想过这份“特殊待遇”有一天会落在自己身上。
这一刻，李白终于恢复了自信，韩信根本不是想要结束这段关系，相反，他宁可在这段关系中无声奉献、默默承受，也不愿意让自己觉察分毫。
“……现在不能用麻药。”
韩信花了好长时间才恢复本崩塌得一塌糊涂的情绪管理，沙哑道：“忍一下好么，……是我不好，……”他把手伸过去，“忍不住的话就咬着吧，别咬自己。”
李白笑了一下，一把将他的手挪开拍下，径直摸向他的脸。
被李白拿指腹蹭了一下眼尾的时候，韩信一时发懵，做不出反应。
“韩信。”
“我再给你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
男人微微抽动着双唇，看得出来，他又有很多难以言说在跟理智做着斗争，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太短了。
一辈子太短了，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精力在无意义的拉锯战上。
既然过去的他拼命推开对方，得到的却还是现在的结局，那么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一起堕入深渊。
他突然不想再自欺欺人地忍下去了。他忍得够久了，他忍得生生变成了一个胆小的哑巴。
他只是怕那个该死的奴役症折磨着李白一辈子，那么……既然如此，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一辈子了。有自己在身边的一辈子，总比没有好。
那么这一次——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他绝望，却又带着破釜沉舟的义无反顾，如果事态真的无可挽回，那就开辟一个新的结局。
“对不起……之前一直把你推开，都是我的错。”
李白哑然失笑，“我习惯了。从一开始，你就喜欢这么做。……不过还好我习惯了，不然就要被你骗过去了。”
非要相互僵持到遍体鳞伤，才肯静下心来好好谈。
“还疼么？”
“疼。”他认真地点着头，“一抽一抽的。不过还好，起码及时救回来了，否则就白疼了。”
“……什么？”韩信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救回来的意思是……还在？”
“当然还在啊……你干什么？……”
韩信猛地掀开被子，把手梭巡进了衣服里。
三个多月，虽然由于营养不良比一般孕体不显怀，但是亲手触摸的时候，还是能真实地感受到存在。
“别摸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男的有点温情存在的亲密接触，反而搞得李白不适应地觉得别扭，“……痒。”说完，原先惨白没什么血色的脸，已然泛着些许潮红。
“那为什么诸葛亮说——……”韩信只自言自语了前半句便闭了嘴，后知后觉自己被耍了。
“他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韩信又好气又好笑，“这确实像是他干得出来的事，为了逼我坦白。”
李白奇怪地歪了歪头，一边任由韩信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不得不说还挺受用的，男人带着些许枪茧的宽厚手掌触感说不上舒服，但是自己乐在其中。
他忽然又想起些什么似的，
“所以我们这算是……”
与男人重新对视上的瞬间，往昔的感觉终于又回来了。温柔的爱意扬洒着热诚，相互珍惜，故而纷纷小心翼翼。
他们明明如此相爱，爱到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够明了一切，爱到一笑泯然了所有。
谁在这段感情里付出得更多，谁曾经更主动过，已经不重要了。
相爱的话，无须分得如此清楚。
他们是彼此的空气，是黑夜里的一束光，是彼此黯淡人生中全部的精彩。
如今，再回首，已经成了彼此的命中注定。
韩信忽然俯身，一整个钻进被子里。
“你干什么？”麻药刚刚消退，李白还没有足够的力气从床上挣扎起来，只能任由他胡来。
“让我听听。”
“你听什么听？！”李白终于忍不住捶了他一下，“现在才三个多月，什么都听不到……！”
温热的唇，轻轻吻在了他身上那处孕育新生命的地方。
李白闷哼一声，突如其来的瘙痒，让他慌不择路地扭动了几下，已然有些方寸大乱，“等等……
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他一时半会难以接受自己身体目前的情况，故而言语间终是多掺进了几丝委屈。
李白看见扁鹊白眼一翻，仿佛是意识到自身的存在会破坏气氛，下一秒便转身，默默先行离开了。
目送过后，李白收回目光，再看向眼前，男人重重呼吸着，李白诧异于他忽然的沉默，定睛一看，瞬间也有些错愕。
男人的眼窝深陷、双眸撑得通红，精神超负荷牵连出满布的血丝，整个人像是被挖空的躯壳，抽走灵魂的空壳，所有的情绪全都写在了脸上，心如刀绞，痛心疾首的崩溃边缘。
李白忽然感受到了以往曾有，如今却不再敢奢望的东西。
眼前这个男人，在他的印象中，应该会是一个一生只落两次泪的理智机器。第一次是刚诞生时初生婴孩毫无意识的嚎啕大哭，另一次，应该会是至亲离世时寂静无声的潸然泪下，并且还是尽管在哭，却依旧冷静矗立在黑色的墓碑前，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的模样。
他从没想过这份“特殊待遇”有一天会落在自己身上。
这一刻，李白终于恢复了自信，韩信根本不是想要结束这段关系，相反，他宁可在这段关系中无声奉献、默默承受，也不愿意让自己觉察分毫。
“……现在不能用麻药。”
韩信花了好长时间才恢复本崩塌得一塌糊涂的情绪管理，沙哑道：“忍一下好么，……是我不好，……”他把手伸过去，“忍不住的话就咬着吧，别咬自己。”
李白笑了一下，一把将他的手挪开拍下，径直摸向他的脸。
被李白拿指腹蹭了一下眼尾的时候，韩信一时发懵，做不出反应。
“韩信。”
“我再给你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
男人微微抽动着双唇，看得出来，他又有很多难以言说在跟理智做着斗争，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太短了。
一辈子太短了，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精力在无意义的拉锯战上。
既然过去的他拼命推开对方，得到的却还是现在的结局，那么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一起堕入深渊。
他突然不想再自欺欺人地忍下去了。他忍得够久了，他忍得生生变成了一个胆小的哑巴。
他只是怕那个该死的奴役症折磨着李白一辈子，那么……既然如此，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一辈子了。有自己在身边的一辈子，总比没有好。
那么这一次——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他绝望，却又带着破釜沉舟的义无反顾，如果事态真的无可挽回，那就开辟一个新的结局。
“对不起……之前一直把你推开，都是我的错。”
李白哑然失笑，“我习惯了。从一开始，你就喜欢这么做。……不过还好我习惯了，不然就要被你骗过去了。”
非要相互僵持到遍体鳞伤，才肯静下心来好好谈。
“还疼么？”
“疼。”他认真地点着头，“一抽一抽的。不过还好，起码及时救回来了，否则就白疼了。”
“……什么？”韩信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救回来的意思是……还在？”
“当然还在啊……你干什么？……”
韩信猛地掀开被子，把手梭巡进了衣服里。
三个多月，虽然由于营养不良比一般孕体不显怀，但是亲手触摸的时候，还是能真实地感受到存在。
“别摸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男的有点温情存在的亲密接触，反而搞得李白不适应地觉得别扭，“……痒。”说完，原先惨白没什么血色的脸，已然泛着些许潮红。
“那为什么诸葛亮说——……”韩信只自言自语了前半句便闭了嘴，后知后觉自己被耍了。
“他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韩信又好气又好笑，“这确实像是他干得出来的事，为了逼我坦白。”
李白奇怪地歪了歪头，一边任由韩信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不得不说还挺受用的，男人带着些许枪茧的宽厚手掌触感说不上舒服，但是自己乐在其中。
他忽然又想起些什么似的，
“所以我们这算是……”
与男人重新对视上的瞬间，往昔的感觉终于又回来了。温柔的爱意扬洒着热诚，相互珍惜，故而纷纷小心翼翼。
他们明明如此相爱，爱到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够明了一切，爱到一笑泯然了所有。
谁在这段感情里付出得更多，谁曾经更主动过，已经不重要了。
相爱的话，无须分得如此清楚。
他们是彼此的空气，是黑夜里的一束光，是彼此黯淡人生中全部的精彩。
如今，再回首，已经成了彼此的命中注定。
韩信忽然俯身，一整个钻进被子里。
“你干什么？”麻药刚刚消退，李白还没有足够的力气从床上挣扎起来，只能任由他胡来。
“让我听听。”
“你听什么听？！”李白终于忍不住捶了他一下，“现在才三个多月，什么都听不到……！”
温热的唇，轻轻吻在了他身上那处孕育新生命的地方。
李白闷哼一声，突如其来的瘙痒，让他慌不择路地扭动了几下，已然有些方寸大乱，“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