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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王,今日好不容易上了一次早朝,偶然听闻凉州太后王砚苏上折子请朝中派兵支援甘凉道,也不知是触了他哪根“忠君报国”的脉络,宦官折子还没念完,他就立刻举着笏板出列,请旨驰援凉州。
  当时,怀王言辞恳切,似是拿出了和道观主持论道的十倍功力,神情肃穆,舌灿莲花,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言尽了“侠之大义,为国为民”之内涵。把文椅上坐着的老皇帝说的是一愣一愣的。待他说完就成全了他的“苟利国家,不求富贵”的渺小愿望。
  这闲王刚一下朝,那一副慷慨神态就消失了个干净,回府换了身常服,从桌上抄起一个樱桃酪丢进嘴里,便拖着自小跟着自己的小侍卫鲁子卓去了西市,逛了没一会儿工夫,就拉着小鲁进了自己常去的茶馆,找了个座,听那说书人讲故事。
  “殿下,您这段都听了好几遍了,”小鲁在他身后悄声说道,“自从这家说书先生开始说那凉州太守镇边关的事儿,您每天都要来这馆子里听书,连终南山也不去了。您都不腻……”
  顾清让转头瞪他一眼,小鲁住了口,但总是忍不住嘟囔两句的。顾清让也不和他计较,转头认认真真听起书来。直到被小鲁悄声提醒要回府收拾准备离京之事,才不情不愿依依不舍地喝了口这迎宾茶,才有了上面的事。
  离京的行李自然有府里的嬷嬷和小厮收拾,顾清让回府拿着府里的大嬷嬷递上来的单子瞅了瞅,被寝衣服戎装乃至蜜饯这类零嘴吃食倒是一样都不落,他点点头,将手中的单子递给嬷嬷,嬷嬷正要伸手去接,就看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把手往回一抽,又往那单子上瞅了两眼,又把单子给回了嬷嬷去。
  “嬷嬷,你再加五坛月华浆,有人爱喝。”
  说罢就和鲁子卓又出了府,去京城外大营里点了将和兵,打算明日陛下在城外赏了践行酒就出发。
  这次驰援凉州,顾清让算是个主将,随行的也都领的副将。说来可笑,那去年冬天在那城楼上手握银枪的武状元王某人,领的却是个文职太守。顾清让想及此,颇为无奈地笑了笑。想当年他们二人在某个不知名的房顶上谈天说地时,看星星赏月亮的时候,那人信誓旦旦说要凭一杆银枪戍天下安宁,他一杆银枪倒是有了,想那凉州的戍兵兵饷早被那奸相杜文贪去一大半,何来戍边将士,那人又领一个文官,手无兵符调不动甘凉道其他的戍兵,有银枪又如何,手里没有一兵一甲他戍个什么边?
  想想真是怪让人操心的。
  顾清让瘪瘪嘴,和身边的副将交代了两句明日出城后的行军路线和粮草等的押送事宜,就思量着赶紧回府再收拾一下自己。
  把自己捯饬的光彩照人,才好去见那人不是?
  三
  他想过很多种他们再度相遇的情景。
  或是他在凉州的位子待得不错,圣上青眼于他,将他调回京去,他牵着一匹马走到那人王府门前,正巧遇上出门玩乐的那人,他对那人说:“城外桃花开得正好,共赏否?”
  再或是他在某个悠闲的下午回京述职,偶然渴了,就到西市常去的酒肆讨一杯酒喝,随便什么酒都行,他正喝完一口,一转头,就看见那人也到这酒肆里来讨酒,正巧看见了他,挑眉一笑,笑的春光灿烂。
  但他真的断想不到是现在这般情景。
  那人身着银甲,松松垮垮地骑着马,率浩大军队行至凉州城下,一抬头就看见了刚刚得城楼官兵通报说是援兵将至,急匆匆穿上甲胄甚至还未来得及整理的他。那人笑的十分肆意。
  “凉州太守何在啊?大钦怀王率三万精兵来救你凉州城,怎的这太守这般怠慢,竟不大开城门出城迎接?小心我班师回朝时到陛下那里告你黑状!”
  他懒得跟那人计较,冲把手城楼的官兵挥挥手。官兵点头示意,将城门急急大开,将三万救兵迎了进来。
  那人进了城门,和旁边的副将并驾,附耳说了几句,也不继续领着军队往城里继续走了,自己一个人拐出了行军队伍,将马束在旁边的一棵歪脖树上,就转身上了城楼。
  他自是仅仅盯着那人行踪。眼看他消失于城楼下,当然猜到了那人心思。他将拳头仅仅捏起来,指甲都因为用力而发白,却在看到那人出现在城楼上那头时,飞快地松开拳头。他清清喉咙,张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又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重新合上嘴。
  那人走近,状似无意地,好像也在查勘敌情似的立在他旁边,紧紧贴着他。正值官兵换班,城楼上官兵来来往往,城外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他竟一样也看不进眼了。
  他听见那人在他旁边悄声说:“王砚苏,我来了。”
  他“嗯”了一声,声调平静。
  那人接着说:“莫要装了,你鼻尖都冒汗了。”
  点兵,点将,安营,扎寨,清点粮草。
  琐事做完,早就已经弦月高挂。王砚苏和几个州府先生正要牵马出营,回府衙歇息,就看见本该在帅帐里歇息的怀王正拎着两坛好酒在营外站着。他们几个正赶忙行礼,就见那闲王摆摆手:“免礼免礼,我平生最怕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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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头,看着刚刚起身的王砚苏,拎起那两坛酒给他看:“你放你这些先生回去,我从京中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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