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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一个给我生孩子。”
  江放在楚营留了两日,第一日在床上,第二日订立盟约。
  他们早有约定,各自夺取中州以外的州,最后中州相会。
  这一次,将种种约定更细化。
  六月起,楚州与庆州分别向越州秦州宣战,这场诸侯混战的战火烧得更烈。
  九月,庆军已攻入秦州腹地,因地制宜,只留两卫狼骑,余下编入步兵车兵。
  庆军同时攻两城,职责分别交由第一卫卫长与第九卫卫长蒙纲。
  蒙纲攻洛城,攻城之前将攻城策交给江放看,兵力共分三批,江放按下战略图,“为什么不用俘虏?”蒙纲道,“俘虏伤残太多,让他们上场起不了作用,只是让他们白死罢了。”
  江放挥手让他去。
  两日后攻城,久攻不下。
  江放召蒙纲来,蒙纲入营就跪,“属下攻城不力。”
  江放却问,“你知道为什么攻城常用俘虏?”蒙纲一愣,江放用布巾擦刀,卢道匀心中有几分数,听江放说,“攻城先攻心,就是要先白死一批人,让守城士卒亲手对同胞拉弓放箭。
  要是危急存亡,必须立即攻破一城,不止俘虏,劫来妇孺老人当炮灰也是早就有的事。”
  蒙纲猛地抬头,“狼主——”江放扔开布巾,狭长直刀刀尖直指向他,“你不是觉得俘虏无用,而是心怀不忍。”
  那柄刀寒光刺眼,摧毛断发。
  蒙纲一时心乱,无话可说。
  江放收刀入鞘,“其他人出去。”
  众人纷纷散出,卢道匀等在帐外。
  一炷香功夫,就见蒙纲出来,对他简单一礼,向阵前去。
  走出没多久,江放也行出。
  卢道匀看着蒙纲道背影,“就是老九了扣扣岜琉戚绫夿咡栖,?我还以为你至少会考虑老大。”
  江放随他看过去,“等到中原安定,十有八九,老大要卸甲归田。”
  卢道匀嘴唇动动,“说不定——”却又一顿,改道,“也好。”
  小孟一死,才看出老大原来是性情中人。
  反倒是蒙纲,平时毫不出挑,关键时刻,竟沉得住气。
  卢道匀摇头,问他,“和老九说了什么?”江放道,“就四个字,慈不掌兵。”
  卢道匀一叹,眼角见到一个狼骑跑来,“狼主,庆州边防急报!”江放神色一厉,“拿来!”他匆匆展开,脸色越变越差,可弹指间又变得喜怒难明,看不出心绪。
  江放把那密报递给卢道匀,卢道匀眼见心惊。
  上面写的竟是:北戎集结二十万兵马,趁中原乱,自楚州延州交界南下中原。
  昔年的拔度王子已成为汗王,号高延罗可汗。
  这位可汗记得旧约,也忌惮江放,绕开庆州,选由楚州延州交界处入中原。
  江放心思急转,他选的路径是姬珩老家——他看准中原纷争,楚军攻打越州,楚州后方空虚,以骑兵二十万强压过去。
  卢道匀面色凝重,自得知北戎攻破边境,他第一个念头就是问江放,援不援楚?若要援,要不要……等姬珩死了再援?但他知道江放也在想同样的问题。
  此时袖手旁观,待姬珩死于北戎之手,楚军七零八落,这天下就要落入江放手中。
  可他与姬珩有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还留在姬珩身边。
  要天下还是要骨肉?要情人还是要大权独揽?卢道匀想问却不能问,除江放以外,没人知道他与姬珩到底怎样,他想要姬珩死还是活。
  江放站在营帐边,半挽起营帐,脸笼在阴影里,半明半暗。
  他眼中似有刻骨仇恨,腰肌与嘴边的阴影又像野兽狰狞。
  他最终放下营帐,“传令下去,两日内集结。
  什么时候去楚州,等我命令。”
  与此同时,留守楚州的驻军已退至云城。
  云城在楚州北部,相邻三州往来旅人都要留宿此地,地势险要。
  云城一破,不出三日,北戎就能兵临楚州都城,然后长驱直入,中原腹地只剩秦州灵关这最后一道防线。
  留守驻军在云城驻防,前方就是北戎大军。
  傍晚时分,调回的援军到来,城中守将心力交瘁,在城头一见,悲喜交加,泪水纵横。
  来的不仅有楚军攻秦州的主将尹广治,为首的竟是楚侯。
  姬珩没有乘马车,而是骑马,日夜兼程,一贯从容,此时也有疲惫之态。
  他带一行人下马,落地之时微微皱眉,彻夜骑行,双腿早就全无知觉,落地一会儿才能行走如常。
  云城守将莫唐泪水未干,踉跄出迎。
  本就是老将,这几日一城接一城的失守,一地接一地的沦丧,头发里苍苍灰白,竟看不到多少黑发了。
  莫唐嘶声拜倒,“末将对不起君侯。”
  姬珩抚了抚他的肩膀,北戎往昔犯境,不过是冬天数万人。
  这次夏末秋初,无声无息集结二十万骑兵。
  莫唐已经尽全力,但挽不住狂澜。
  姬珩面色平静,“本侯知道你的艰难。
  莫将军,你是否愿意为本侯做最后一件事?”莫唐一怔,眼眶里泪水滚落,取下佩刀,又把头盔放到膝前,“听凭君侯吩咐。”
  姬珩道,“借君头颅一用。”
  阵前斩将不吉,但非常之时,需行非常之事。
  失城弃地,让北戎入境三百里,论罪岂能不死。
  尹广治面露惊色,来不及发声,已见莫唐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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