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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场博弈都主动放弃,落荒而逃。
  其实哪里还有什么你生我死的对决,战争早已结束,无情岁月里没有倒戈,只有离弃。
  一见如故,再见陌路。
  我多想挽着你的手将往日反复咀嚼,但我抓不住,连空气都是如此苍白无味,令人窒息。
  倒不如就这样江湖相忘。
  (十一)
  我迫不及待的赶回家中,一推开门就掉了泪。父亲向来严肃,我羞于向他排解痛苦,便耍脾气般将他的小情儿从怀里夺出拖进屋内,转身抱着他失声痛哭。
  林哥……我难受,我难受……他为什么不要我了……我哪里不好,哪里对不住他……他宁可要一个大他那么多的老师也不愿要我……突然就不要我了……为什么……求求你们告诉我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他抱着我的脑袋,语气难得温柔无奈:桐梧,都四年了,你还没消化吗。
  消化不了……我消化不了……
  我痛哭流涕,拽着林启城的衣摆像拽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气数将尽,大势已去,我却还舍不得。
  舍不得十年前他让我抄的作业,舍不得九年前他为我打的架,舍不得八年前他用兜里仅有的钢镚儿请我吃的那碗麻辣烫,舍不得无数个日夜里我无知、矫情、又偏执的念想。
  刻骨铭心,如数家珍。我痛骂自己傻`逼,将最脏最龌龊词汇的第一次献给了自己。出口之时倒也没觉得它们有想象中那样肮脏不堪,反而突然意识到,原来有些心情,只能这样混乱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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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梧桐细雨秦淮景,你们是诗,我为陪衬。
  林哥摸着我的头发,喃喃自语:不晚,不晚。
  幡然醒悟,为时不晚。
  你还年轻,还能再见到真正爱你如命的人。你九年前那个林间道上听到的告白呵……
  (十二)
  一生之幸,不过如此。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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