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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之势。
  而献策之人的笔迹,只是字形相同,意境上却差得很远,过于拘泥而流于下乘。可见其主是个不懂得变通的人。
  董卓粗眉毛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这是怎么回事?”
  江遵闭口不言。
  蔡邕劝道:“若有隐情,就与太师直说,他定会还你清白。”
  江遵还是不言。
  董卓道:“你扭捏什么,快说。”
  江遵敛目而立。
  董卓拍案而起:“怕是哑口无言吧?你既说不出因由,就让奉先把你砍成两半,丢出去喂狗。”
  吕布在一旁暗恨。
  平时恣意打骂,这时候又想到他了?
  江遵的嘴跟河蚌一样严实。
  眼见董卓即将发作,蔡邕先一步对江遵疾言厉色道:“这时候还不说,当真想背负‘谋逆’的罪名去黄泉哭号吗?”
  江遵喟然长叹:“是遵遇人不淑,无颜面见太师。”
  遂将事情的“起因经过”娓娓道来。
  根据江遵的说法,他与贺维是在洛阳文会上认识的,彼此惺惺相惜。后来他们一起游学,又一起逃难,结成了深厚的友谊。
  江遵平时有什么著论,或是好的想法,都会贺维分享。哪知贺维竟会盗用他的杰作,将它献给太师。
  又因为江遵与贺维分享这篇策论时,并未提到其中的弊端与局限,贺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贸然献给董卓,这才引起了动荡与混乱。
  吕布奇道:“既然那贺什么的盗用你的策论,为什么不写自己的名字?偷完东西还写你的名字,那贺什么的难道是个傻子吗?做这种出力不讨好、帮你白白宣传的蠢事?”
  江遵镇定道:“那是因为这个策略,我曾给旁的人看过。贺维心知署自己的名会被人识破,影响他的名誉,所以就写了我的名字,然后冒充我,谋求太师的赏识。”
  董卓听江遵这么一说。想起“江士子”确实有过来谢恩,还领走了许多奖赏。
  想来,上回那个“江士子”就是江遵说的……冒充他的贺维了?
  董卓此时已经信了九成,却又听吕布再次奇道:
  “这策论既是你写的,想来你一定十分熟悉,闭着眼就能认出来。那为什么朝政颁布后你不过来说明真相?你既知道这份策论的弊端,便应知道其中的严重性,为什么不上书制止?听说你是刘曜的客卿,不可能没有门路。而你刚刚所说的,全是你的一面之词,谁能证明?蔡中郎救下你的时候,贺维已经死了。你与贺维这事,怕是天知地知,你知贺维知吧?他一死,还不是任你嘴皮子磕碰,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江遵面色如常,心中却是窝火得很,暗恨吕布的多事。
  “我前几日得了风寒,并不知朝中异变……”他轻描淡写地揭过前两个问题,正气凛然道,“我之所言,句句属实。这份策论确实曾予旁的人看过,其中一人就在城中——”
  “是谁?”
  “我的老师,何休。”江遵道,“以及何休的入门弟子,清河名士,崔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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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蔡邕不属于任何阵营,所言皆为“直言”,即做他认为正确的事。
  《后汉书》记载,蔡邕纯孝正义,被董卓“厚相遇待”。董卓死后,蔡邕曾为他叹惋,从而惹怒王允,被王允下狱,死于狱中。


第90章 众叛亲离(三)
  董卓疑道:“清河崔颂?可你当时不是另写一信, 说崔颂与你有隙……”
  说完,蓦地反应过来。
  向他献策的人是贺维,不是江遵,那么那封另外附上的信应该也是贺维写的。
  江遵道:“与崔颂有隙的不是我,而是贺萧图(贺维)。”
  说罢便把洛阳文会上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当时参加文会的士子都知道这件事。”
  董卓点点头。
  如果贺维与崔颂有仇, 那就说得通了。
  贺维知道崔颂认识江遵, 也读过他的策文。所以,贺维在冒充江遵、献上策论时, 故意附了那样一条私信。
  因为他冒用江遵的名义献策, 所以读过江遵策论的崔颂在听到这是“江士子”献上的策论时,并未发现不妥。同时,因为他明说二人之间有隙, 董卓不自觉间就对崔颂话语的可信度打了个折扣,也不会将他们二人放在一处, 避免了贺维穿帮的可能。
  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 董卓差不多完全信了江遵,又想到自己当时问崔颂“此策如何”时, 崔颂直言不讳、认为“不妥”,他不由叹道。
  “只恨我当时没听崔颂的话,没想到这篇策文是真的‘不妥’啊!”
  江遵眸光一闪:“崔颂的才名享誉天下, 恩师生前便格外偏爱于他。以他的眼力, 自然能看出这篇策文的弊端。要是他当时能规劝太师, 分析这篇策文的利弊, 阻止策文的施行就好了。”
  董卓闻言,眉头一皱。
  江遵的话倒是提醒了他:崔颂既然知道这个策论不妥,不合时宜,为什么不当面指出利弊,劝他不要施行?
  他却只说了“觉得不妥”四个字,别的不说,也不解释,如何能让他信服?
  就不知道他只说不妥,却不解释原因,到底是明哲保身,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还是故意不说,存了看热闹的心思?
  董卓的眼中蒙上了一层阴翳。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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