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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出有名才行。”
  董卓面上称是,心中不以为然。
  蔡邕看在眼中,更是慨然无奈。
  就在这时,吕布掀帘而入,丢下一个布囊。
  “义父,我将刘曜那厮的狗头给你取来了。”
  带血的布囊咕噜咕噜地在地上滚了一圈,停在蔡邕的脚边。
  吕布这才注意到房内还有一个蔡邕,放下长戟,抱拳招呼:
  “蔡中郎,别来无恙。”
  蔡邕差点没厥过气去。他觉得自己“有”恙,特别,极其,非常的“有”恙。
  “你……你……”
  他先是颤巍巍地指了指吕布,接着又转过方向,颤巍巍地指向董卓。
  董卓有些尴尬,吕布则是一脸莫名。
  蔡邕怎么也没想到,他好不容易说服董卓不要乱杀刘曜,前脚刚说服,后脚吕布就把那刘曜的头带进来,丢在他的旁边。
  他“你”了半天,接不出半个字,最终用力甩手,囊括千言万语地“哎呀”了一声,跪坐在地上捶胸顿足。
  “社稷休矣,社稷休矣!”
  董卓见蔡邕如此作态,暗道此事莫非真的不妥?便抬头拿那铜铃般的眼珠子瞪吕布:
  “逆子,看你做的好事!”
  吕布真的委屈得不行。
  他到底做错什么了?啊?做错了什么了?不是董卓说要“将那刘曜碎尸万段”,他才抱着为董卓分忧解难的心思去杀刘曜的吗?他办事效率如此之高,怎么头取来了,董卓非但不嘉奖他,还又责骂了他一顿?
  吕布沉默地挨着责骂,蔡邕仍在唉声叹气。
  董卓想起之前正是吕布对他说刘曜“其心可诛”,他才对刘曜起了杀心,对吕布的责怪又不免多了几分。
  “逆子,你这逆子!平日里不做些好事,只会进谗言,排除异己!”
  董卓身形肥胖,此时站在墙边,手挨着了墙上悬挂的马鞭,遂随手取下,指着吕布的鼻尖,
  “是你说刘曜与反贼勾勾缠缠,如今又急吼吼地取他性命,是何居心?”
  “义父,那刘曜确实和……”
  “还敢狡辩,看我不打死你这逆子!”
  董卓正要挥鞭,被蔡邕喝止。
  “且慢。”
  董卓倒不是真想打死吕布,闻言便停了动作。
  蔡邕临近耳顺之年,行动有些不便。
  他艰难地起身,面向吕布道。
  “将军说刘子明有谋逆之心,可有证据?”
  “自然有。”
  吕布找来自己的扈从,取拿来一叠竹简。
  蔡邕打开,匆匆浏览了一遍,问吕布:“敢问将军。是否还有别的证据?”
  吕布道:“这难道不能说明他的勾结之罪?怎么还要别的证据?”
  蔡邕蹙眉:“这上面只有刘子明几次探视许子远(许攸)的记录,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吕布道:“那许攸密谋谋害义父。刘曜与他关系密切,不是反贼是什么?”
  蔡邕有些恼了:“这如何能一概而论?许子远(许攸)之罪,尚未盖棺定论。而刘曜与许攸出自同门,念及旧情前去探视又有什么过错?他若真的图谋不轨,必然心虚畏怯,又怎会有胆子去找许子远?”
  吕布一时辩驳不得。
  蔡邕面有惋惜之色:“怕是误杀了好人矣!”
  董卓同样心有戚戚焉。刘曜与他关系尚可,被枉杀了不说,还要叫他董卓平白背负骂名。董卓有些憋闷。经此一事,他对吕布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怎么看都不顺眼。
  他忍不住又骂吕布,将边陲将士的彪悍与粗野表现得淋漓尽致。
  眼见吕布的脸色愈来愈黑,蔡邕忙出来充当和事佬。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为好。”
  “唉……”
  “那江遵……”
  董卓道:“对对对!快请江士子上来!那起子混账到哪偷奸耍滑去了,怎么还不把江士子请过来!你,快过去催上一催。”
  不一会儿,江遵被人带了上来。
  他虽然衣裳狼狈,面有余惊,但总体而言仍是十分从容,颇有高士之风。见到董卓,他自然流畅地行礼,面上并没有丝毫怨怼之色。
  “拜见太师。”
  只这一下,就拉高了董卓和蔡邕的好感。
  董卓仔细打量江遵,意外地发现他并不是上回过来谢恩的那个“江士子”。
  蔡邕示意董卓发问。
  董卓压下心中的疑惑:“你既献上良策,为什么不告诉我它的弊端与局限?”
  江遵又作了一揖,侃侃而答。
  “实不相瞒,那份策论非我所献。”
  董卓“哦”了一声:“难道你不是江遵?”
  江遵回道:“我姓江名遵,表字子明,泰山钜平人氏……”
  董卓冷哼一声:“那份策论分明就是你江遵所献,还敢抵赖?”
  江遵道:“那策论确实是我写的,但这献策之人并非我也。”
  蔡邕听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有人冒用你的名义,向太师献策?”
  江遵道:“正是如此。如若不信,可当场核对字迹。”
  董卓许之。
  于是拿出帛书,又叫江遵当场书写,逐字对照,字迹果然不同。
  “虽大致相同,但于细微之处无一处相似,非同一个人的字迹。”
  蔡邕作为书法名家,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差别。
  江遵的字写意流畅,虽有几分矫饰,但能看出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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