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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帮帮他们。我要在他们的结局书写中添上一笔。
  织田作心想。
  他也正是这么做的。织田作去找了夏目漱石——他打心眼里认为,夏目阁下是指点迷津的智者存在。
  夏目漱石不负他所望,他向来都是敏锐冷静的观察者,对芥川的放纵或许是他生平唯一无法用理性解释之举。
  所幸得到了好的结果。这个结果也将会像像南美洲的那只蝴蝶振翅一飞,两个、三个、千万人都因而能得到好的结果。
  太宰治也在其中。
  夏目漱石摇了摇他的大烟斗,吐出一团烟圈,飘飘悠悠浮到了半空中。他的眼睛半耷拉着,闲言一般对织田作说。
  “我当初只给了那孩子一张邀请函。”
  而他所看重的少年谁都没给,将满满承载着他这个老家伙心意的请帖给了太宰治。
  这已经足够了。
  “……是这样啊。”织田作思衬,确实也解释了太宰为何漏了馅。看起来他找到了那根线。
  那是足以串联起没头脑和不高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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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治在大醉一场、痛苦难耐后,知晓了织田作所得来的秘密,忽而欢欣鼓舞起来,决定给这世间留下什么东西。
  一个迷茫之人的自白和求救。
  但在此之前,他有更要紧的事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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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离开书房,又看了以往的杂记后,原本满腔的怒火忽而散了大半,我的心开始惴惴不安起来。以往我从没生过那么大的气,也没说过责怪意味那么重的话,我是否犯了如同文坛上老家伙一般的错?
  或许中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我拿着杂记到了客厅,樋口一叶还在那里等着。她见我来,起了身要向我问好,我实在是为之前的隐虑而心力交瘁,可樋口等了如此之久,随意打发她离去未免太过傲慢。
  于是我强打起精神,认真听她讲话,可耳朵里嗡嗡乱鸣,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东西。
  樋口是个温柔体贴的女性,没一会儿她便不再说她如何如何,而是沉默下来冒出这么一句话。
  “……芥川前辈,我下次再来拜访您。”
  我想她可能察觉到什么了吧。不管如何,现在我很感谢樋口的这份体贴。
  晚上也依旧辗转反侧,不过等到午夜时分,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猛然占据了我的心神,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末梢都疯狂叫嚣着某个字眼——我想回横滨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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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合的是,我在站台上碰到了太宰。
  像个普通大学生那般腼腆笑着的太宰治。
  我们两人都是自矜于面子之人,刚刚经历一番争吵又有这种臭毛病的人因为巧合挤在一起,难免沉默异常。
  但我又寻思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于是张了张口,打算说点什么,以打破这微妙的气氛。
  然而却是太宰率先迈出了那一步。
  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黑手党干部歪了歪头,安静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被他突兀的动作吓了一跳,罗生门也惊得不得了,下意识变幻出锐利的布刃。
  但太宰治的异能力恰恰是人间失格,所有尖利的布刃到了他面前都化为俯首称臣的光点。
  机械的电子音正通报着列车站次,漂亮的霓虹灯明明灭灭,太宰依旧沉默着。这当会功夫,列车呼啸着进了站,也隔断了大半光线,光与暗的界限如此分割而明显,太宰治刚好被那片阴影笼罩在其中。
  “……老师,我只是太想拿到芥川赏了。”
  “太想太想了。世界第一想要的那种。”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渴望得到它了。”
  我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的力度更大了,但太宰的声音却越发轻柔,他鸢色眼睛里的微光也更加零星细微。
  一触即碎。
  但很快,随着那辆我本该乘坐并前往横滨的列车呜呜呜踏风而过,那些微光连结成线,进而扩充至面,将他整个人都网罗其中。
  我看到他撇撇嘴,故作无谓地用手指卷了卷鬓发,视线却偏偏飘忽不已。
  “你会的。你的文字和你的人一同无可指摘。”
  我想他会的。就当作是我的私心吧,太宰是个有才华的人,他生来便具有了文学家们苦苦追寻的敏锐禀赋。
  他的文字非同凡响。这是我早有的认知,上次因为不忍并没有说出来。这次就不必如此顾虑了。
  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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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日本乃至整个东方文学史上,光辉灿烂、群星闪耀的令和时代都是无可避免的研究焦点。天才呈井喷式横空出世,新鲜而时髦的文学主义以雨后春笋般的态势涌现出来。
  这是近代以来、不,是无论哪个国家、哪个朝代都不曾有过的黄金时代。
  而在黄金时代中尤以领头之态出现的便是芥川龙之介。其作品构思严谨,多以刻画“不人情的东洋社会以及人性如钟摆”为题。立意新颖,尤以《竹林深处》为最。情节没有结局、审讯不了了之、证词扑朔迷离、犯人遥遥未知……构思之奇巧,当属文坛怪才。
  然而若仅以此而论,芥川龙之介并当不起此等评价。与其同门的夏目漱石、森鸥外未尝没有一较之力。研究者们如此评价,更多是基于芥川先生对整个文坛的影响而论。
  不朽的诗心中原中也、浪漫主义旗帜泉镜花、唯美主义涩泽龙彦、推理“本格派”创始人江户川乱步……
  尽管文学家与文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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