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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药奇怪地看他:送葬人方才分明陷入黑暗。
  「找到他了。」向导说。
  梅菲斯特突然感到自己的脑子像被什么东西抽打了一下。他嘶地倒吸冷气,捂住嗡嗡作痛的头。
  「你做了什么?」他警惕地发问。
  「……问得好。」哨兵扯扯嘴角。他神智溃散,瞳孔茫茫,「我也想知道……咳咳、我还能做什么。」
  「我不管你在搞什么鬼把戏,游戏结束了。」梅菲斯特不信任他的说法,「我给过你机会,佣兵。」
  尘埃呛进呼吸道,炎客艰难地在咳嗽中保持呼吸。
  「你伤得很重。你本不必吃这些苦头。」
  「假仁假义还是免了。」
  「但我看得很愉快。」梅菲斯特亲切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哄劝道,「没关系,我会治好你,我的同胞。」
  炎客厌恶地别开脸。
  梅菲斯特不介意地微笑。他对马上要成为自己同胞的人从来宽容大度,当作给对方最后的仁慈。但这个完美的笑容但只持续了三秒钟。与铁器穿耳类似的剧痛霎时占据他的神经,梅菲斯特捂住双耳大叫起来,「浮士德!浮士德!」
  「我没有发现暗器。」浮士德拿开他的手,要检查他是否有外伤,「你别动。」
  梅菲斯特顺从地放松手臂,很快新的折磨重击了他的太阳穴。他痛得蜷缩,浑身发抖,「谁?!——是谁?!」
  「……没有人。」浮士德很困惑,「你怎么了?」
  梅菲斯特没法向搭档解释。前几下差点要了他半条命的苦楚原来只是开胃菜。狙击手装填毕子弹,铳口调转,弹雨倾泻。梅菲斯特感觉自己的全身被打出密集的血洞,精神被啃咬、撕裂、挖凿。那份强横的力量像冬天。冷酷,强硬,朔风席卷。痛苦实在过多了,以至于他生出了麻痹的恍惚。
  「谁在——谁在装神弄鬼——」梅菲斯特从牙缝挤出声音,「罗德岛的兔子——」
  街道尽头出现一个人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梅菲斯特和浮士德都看到他黑色的光环和金属一般结晶状的翅膀。萨科塔拎着手提箱,守护铳稳当地收在箱子里,没有拿出来的意思。
  那双靴子停在炎客眼前。
  砰。枪响。梅菲斯特颓然地瘫坐下去。
  浮士德举起弩炮。罗德岛的狙击手没有解放武器,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你做了什么?」
  送葬人无机的蓝眼睛与他对视。浮士德一怔,不可思议地向后退却几步。机弩手大口喘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冰寒与刺痛不容抗拒地压迫着他。
  「你……」他咬紧下唇,「你——」
  「资料在哪?」
  「你先放开他!」
  送葬人不为所动。「资料在哪?」
  浮士德企图与他对峙,但失败了——连让自己说话都要付出巨大努力。他的下唇咬出鲜血,「放……放开他。」
  「可以。」送葬人说,「资料。」
  浮士德从随身的包里取出芯片,朝对面掷去。
  送葬人接住了。他看了一眼浮士德,对方的思绪像一本任他翻阅的书。向导很快确认了这份资料是真的。
  「放开他。」浮士德护住身体痉挛的梅菲斯特,喃喃重复道,「放开他。」
  「我放开了。」
  「那他——」
  「余波疼痛。」送葬人简明扼要。
  浮士德望了他一眼,背起梅菲斯特,像离开龙门的楼顶一样,飞快向下滑翔而去。
  炎客被扶起来。他看向萨科塔寡淡的脸,「你来得真迟。」
  「抱歉。」送葬人没有必要地接受了这句不似指责的指责,望了眼残局,「初次使用,我还不太熟练。」
  「……破坏力令人印象深刻。」
  「谢谢。」
  「你放过他们了?」
  「他们也放过你。」
  炎客低笑。他伤势不轻,疲惫难忍,全身发热般滚烫。切城体感温度15℃,他却呼出一团团白气,「我……我睡一会儿。」
  狙击手本应该说再坚持一会儿,起码等回了罗德岛。但送葬人点头,说,「好。」
  送葬人跪坐在炎客身旁,等待队友到来。佣兵精神频受刺激,迷迷糊糊,烧得短路,竟探过手来握他的腕部。送葬人没有防备地被他抓住,失控地颤抖一下,腰背软倒,脸颊缓慢爬上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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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头。透明的屏障后,向导看到哨兵在说,我需要你。
  ——他需要我。
  沙土落下。壁垒不稳固了。
  送葬人闭紧双眼,深深地呼吸两次,从匣带取出注射器。针头没入萨卡兹的皮肤,拔出时带出几点炽热的红玉。炎客的手软绵绵地离开他的皮肤。萨科塔把空的针筒用力扔开。
  塑料滚了两周,挡在德克萨斯小姐脚前。
  鲁珀接通杜宾。
  「任务完成,可以归队。」她说,「这里有一个伤员,我们带了担架吗?」


第十章 _end
  *
  萨科塔少女砸碎一把提琴。纸页纷纷扬扬地飞起来,盘旋在木屑周围。
  男孩在一片狼藉中单膝跪下,替她拾捡散落的曲谱。谱子经由他整理排序,齐整地送到作者手中。天使瞪视那双伸到她面前的手,它们修长,白皙,有力,在黑白琴键上敲出精妙音调,却始终无法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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