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又限制行动了,你这个又用得很传神。”应逐潮无奈,“这回还是玩儿真的,你我用尽办法他都跑不了。”
不是说又玩儿个跳楼金蝉脱壳就能逃的,这回性质都不一样。
“多久呢?说没说?”
“监察组还在研判。”
“至于吗,这么严肃?”
“s级alpha的信息素不管不顾地放出来和移动生化武器没什么区别。”应逐潮说完,冷冰冰地挪过去一眼,像在说:你要不要试试?
谢崇珩吞了口唾沫:“你继续。”
应逐潮继续道:“还好事地点是在昙山,如果是在澹湖会更麻烦。”
“是的,”谢崇珩从床上弹起来,“我们先去看看吧,看有什么事情尽量帮他处理了。”
“他有一助二助有无数个保镖,应该用不着我们处理,去露个面表示还有人就行,”应逐潮说,“我来找你是受他所托还有别的事。”
“什么?”
“他那个,蓝宝石,你磨得怎么样了?”
“……”这下谢崇珩语塞了,“大哥,那是珠宝设计,是宝石,就算是结石也没这么快啊!”
真行啊凌二,折磨兄弟讨好老婆是吧?我还得加班加点给你整?
应逐潮督促:“他就是提醒你快点儿。”
谢崇珩道:“非要最近交货?”
应逐潮说:“嗯,我听他打电话过来的声音挺嗨的,听说是楚漾要陪他过监禁期。”
“楚漾?”谢崇珩哑然,“那不是他们已经……”
虽然谢崇珩不是s级,但在生理课上他有听过一些相关条例,大学上社团活动课的时候凌意舶还好几次被校医叫去询问易感期时间,怕的就是罕见的s级在学校这种人群密集的地方惹出什么事端。
“对,从此以后,”应逐潮一字一句,“生理上、心理上的,唯一指定伴侣。”
“……靠。”
谢崇珩多希望此时此刻他能说出点儿祝福的话,但想要倾诉的欲望到了嘴边。
他又词穷了。
总之这样的事对于他谢崇珩来说,是不敢想的。
凌二假浪荡真深情,那么多年来别的地方硬不硬他不清楚,但凌二这人最硬的就是嘴,终于一回头居然摘下了天边皎洁的白月亮。
做人要敢想敢做,这句话没毛病。
应逐潮轻笑:“你有别的词儿吗?好歹跟凌二一个大学毕业的,语言能力这么贫瘠?”
“好兄弟的祝福要亲自送到才作数。”
转眼冷静下来,谢崇珩扭头望向二楼窗外骤然下起的雨,淅淅沥沥,他又翻身从另一边下床,踩着拖鞋走到窗棂边,往下看一楼花园外蓄水的池塘。
雨点往水面砸出千千万万个波浪圆圈,重叠又消散。
谢崇珩没回头。
室内未关闭的空调风吹过睡衣,靛青色的布料裹住肩背,精壮的alpha偶尔也会显得单薄。
他说:“等会儿走的时候提醒我带把伞。”
应逐潮怔了一瞬,点头允下来:“好。”
才下起来的雨愈愈大了,逐渐有昨夜的瓢泼趋势。
落地窗外激起的雨雾如一张网落下来,弥漫开潮湿的凉意。
夏天正式结束,首都已匆忙入秋。
楚漾不记得雨是多久开始下的。
监察组开了一辆车,长丰集团开了四辆车,医疗组跟了一辆车,车队浩浩荡荡,又把凌二少爷安全护送回了漫合。
医疗组上楼最后为二少爷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又为楚漾的腺体和激素状况检查一遍,监察官点头签字下批文,最后写了个十五天的监禁时间。
不算顶格,可也不轻。
算是要给凌意舶一个明晃晃的警告。
凌意舶不吭声,没觉得是自己错,也没觉得监察组的惩罚方式不对,欣然应下,转身坐在沙上,送客。
大门轻轻关上,客厅里人一空,凌意舶搂住楚漾的腰,连哄带委屈的,不知道亲了多久。
估计要亲到雨停。
楚漾嘴唇湿润鲜红,手掌按在玻璃上,喘了还没两口气,玻璃起了雾,紧接着一只更大的手掌覆盖住他的手背,手指再挤进每根手指的间隙,用力扣住。
他的指腹在玻璃上按了按,在被凌意舶搂住往后仰时划过几道湿痕。
凌意舶不满地蹭蹭他的耳朵:“为什么不画个我的名字首字母啊。”
楚漾往后用手肘捅他一下:“……凌意舶你几岁?”
“怎么办,现在突然又喜欢听你叫我全名了,”凌意舶被弄一下也不觉得疼,“小舟排第一,全名排第二,凌二排第三。”
楚漾不说话,凌意舶紧追不舍:“第四、第五还是空着的,你要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称呼?”
“……”楚漾知道他想听什么。
但自己现在脑子太清醒,才生了那么大的事,整个人还处于一种紧绷的工作状态一时间调节不过来,就叫不出口。
凌意舶亲了亲他的脸,觉得凉,又空出手摸了摸楚漾的鼻尖,现还真是冷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弯腰抄起楚漾的腰背,将人打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