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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在,训练课结束后会偶尔坐在外面的树下聊天。鸬鹚的脸色苍白透着股病态。白凤后来才知道这是常年在训练营里面带出来的病,他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
  因为我会装死啊。鸬鹚对白凤解释他是怎么在决战中活下来的,这跳脱的理由让白凤忍不住伸手去捏他的膝盖。
  “哇啊啊,这个是真折了没骗你!”
  对这样的孩子白凤觉得很亲近又很遥远,他们像是来自两个相隔的世界,偏偏站在了临界点能互相清晰的看到,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结界能触摸到对方。
  “哎……鲤鱼师父说,如果他这次没能回来,让我想办法逃出去。”鸬鹚小声对着白凤耳语,那单纯的样子让白凤半晌回不过神来。三年训练营的生活还没让他养成对别人的警惕吗。
  “我觉得你不一样,虽然你杀了张老大吧,我看的出来你不想动手。”
  “他姓张?”
  “嗯,你来的晚,不知道。”
  白凤垂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鸬鹚好奇的追问他才开口转了话题。
  “如果你师父……你又怎么逃出去呢。”
  “这个啊,”鸬鹚嘻嘻的笑着,没心没肺的样子偏生让人觉得胆寒。“逃不出去就是死嘛,横竖我这个样子早晚也是死在这里。”
  白凤楞楞的傻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接话,反倒是鸬鹚自言自语的续了下去。
  “希望下辈子生个好人家,最好是能再碰见鲤鱼师父。”
  白凤的心莫名其妙沉了下去,半晌才故作轻松拍拍他。
  “你刚才还说要赚够了才死呢。”
  “已经够了呀,”鸬鹚笑的开心,“遇见了鲤鱼师父,还有你这么个能听我说话的朋友,多好啊。”
  这样就够了?白凤眨眨眼睛,不是很能理解面前这个大他三岁的苍白孩子。用鸬鹚的说法,他有一个肯听他说话的墨鸦不就够了吗。
  是的,只要他就够了。多年后的寂静月夜,立在枝头的白凤不由湿了眼眶。
  鸬鹚死去的样子白凤亲眼看到了,那得到解脱的轻松表情让他一阵迷茫。不过那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他们现在得不到关于师父的任何消息。
  醉仙居。
  偌大的酒楼透着萧条气息,陈酒却是一顶一的好。保镖们围着两张桌子喝酒,老板和管事自己占了一桌。
  “你疯了吧,和她说那种话。”侍卫统领哈哈笑着指点赤鲤,扭过头来和墨鸦调侃。
  “你听见了吗,他居然要个婊子等他。”
  “你胡说什么,她真的在等我!不信路过的时候让你们见见,我早晚要娶她的!”
  墨鸦笑笑,联合身边的侍卫统领抢过赤鲤手里的酒杯把他架回马车。
  “我想他是喝多了。”
  “那可不,一看就酒量小,来来来,还是你小子来跟老子喝。”
  四十七
  他们宿在客栈,完完全全按着商旅的样子来。夜幕降临,墨鸦借着烛火在房内检查门窗,赤鲤则大大咧咧倒在床上唉声叹气。
  “墨老弟。”
  听闻,双手搭在窗上的墨鸦用余光瞟了他一眼。
  “酒醒了?”
  “根本没醉好不好!”
  “哦?”
  墨鸦将窗子合上,转回来坐在桌边。伸手给自己倒上杯茶却不急着喝,唇角的笑意透着几分玩味。“要是没醉,你就是真喜欢那个女人,甘愿为了她受这几年苦?”
  “这不怪她!她和别的那些不一样,值得我如此。”赤鲤红了脸直直坐起来,面上有几分激动。“老子不是没见过女人,分得清真情实意和虚情假意!”
  真情实意?墨鸦眼神黯淡片刻,随即不甚在意的挥挥手,似是在嘲笑赤鲤,又像是在嘲笑自己。
  “莫忘了你我的身份。”
  这一句话如一桶冰水,赤鲤被当头浇下,脸上也从激动的涨红恢复到了苍白。他在床沿垂着头坐了许久才压低了声音。
  “乌鸦,咱们是兄弟吗。”
  墨鸦忽然觉得好笑,问这种问题估摸是酒还没醒吧。不过这是要酒后吐真言了,他现在无聊,倒是可以听听。
  “想不想说全在你。”
  赤鲤抬起头来眯缝眼睛,望着少年嘻嘻笑将起来,全然是江湖上浪荡游侠的做派。
  “那会儿咱几个玩的多好,你还喊我大鲤鱼。”
  意想不到,墨鸦原以为鲤鱼会说点风流史,谁知竟扯起了他们小时候的事情。他也只好跟着笑一声。
  “你这个贱脾气也跟那会一模一样。”
  “哎呀,我是没变,你可是变了许多。“赤鲤盯着他上上下下的观察,摸着下巴尖在那里评判。
  “你刚来那会儿跟个小面团一样又白又软,现在……手感不晓得怎样,长的倒是不赖。你就说吧,你后来和铁鹰关系那么恶劣是不是他对你耍了流氓没负责?”
  少年搭在桌上的右掌指尖倏忽冒出了一截黑色,在烛火下也带着渗人的寒意,他忍住没将羽毛发出去,对面的赤鲤这才眨巴眨巴眼睛把手里举的掩护物枕头放下。
  “想死直说,我给你痛快。”
  “所以你是……心虚了?”
  管事突然听到隔壁老板的房间里传出一声悲戚的低吼,忙大声询问并冲出去帮忙,没想到差点撞到开门出来的墨老板。管事定睛一看,他衣冠整洁不像出了大事。
  到底怎么了?
  没事,他自己撞地,我拦不住。
  啊?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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