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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的。”陈婷起身,严肃点头。
  几人纷纷拿手机,将朔北画在白板上的平面图拍下来,然后才离开。
  周睿走在最后,心说自家组长今晚似乎心情有点好,有问必答,还答得比较耐心。啧,看来心灵鸡汤诚不欺我,换个城市,真的能换一种心情。
  *
  江沅一觉睡到将近中午,醒来时被子呈条状缠在腰上,另一头拖到床外,随着翻滚在转红地板上扫来扫去。江沅被勒得慌,一下子睁开眼。
  “嗨,你醒了。”耳边飘来阿充的声音,凉幽幽的,透着一股怨气。
  江沅觉得有点不对,偏头问:“你怎么了?”
  “你先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阿充硬邦邦地将疑问说成了陈述句。
  江沅一愣,下意识重复:“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阿充语调骤然扬高:“你不记得了?”
  “我记得啊,昨晚我和朔北去探路,顺便吃了个夜宵,那老板说他儿子要结婚,给每一桌都发了喜糖喜酒,于是我喝了点酒。”
  “然后呢?”
  “然后……”
  江沅反应过来,噌的坐起身——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完全不记得喝酒之后的事情。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喝醉了,而送他回来的人,极有可能是朔北。
  他以前醉过酒,根据当时在一起的朋友描述,他借酒劲做的事情一般都很荒谬,比如拎着水盆去给街上的垃圾桶洗澡,比如嚷嚷着要去化学实验室偷试剂。
  只有一次比较正常。据描述,那是一个深夜,他捧着手机挂着笑容站在酒吧门口,问每一个路过的漂亮姑娘小伙电话号码,成功率还奇高,朋友告诉他的时候脸上挂满羡慕嫉妒恨。
  喝醉后的自己实在是太糟糕了。
  江沅捂住脸,心情非常崩溃:“我昨晚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没乱说什么吧?”
  “我怎么知道!”阿充气得磨牙,那个禽兽,居然趁江沅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干那种事情!
  江沅完全不清楚阿充的苦涩心情,他仍沉浸在震惊慌张之中:“送我回来的人是朔北吗?”
  “对。”阿充答话的时候还附赠了一声冷笑。
  “他表情怎么样?”江沅开始绝望。
  阿充:“呵,他表情一向不怎么样。”
  这样的回答让江沅抓住了点希望,他试着从另一个角度切入,问:“也就是说,他和平时没区别?”
  “没有。”阿充冷冷道。
  江沅松了一口气,这说明他应该没惹朔北生气。
  “所以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江沅把话题转移回去,轻声问阿充。
  “哎,你关心我,我真的好感动。”阿充回答得慢慢吞吞,“我没什么,就是突然换了个城市,看着陌生的房间和布置,内心有点惆怅。”
  江沅:“……”
  所以你其实是水土不服引起了内分泌失调从而导致情绪低落吗?
  江沅觉得自己有点不能理解这个充电宝。
  他扯开腰间的被子,打赤脚下床,去卫生间洗漱,挤好牙膏抬头看向镜子,突然发现有些不对。
  镜子里的人穿着睡衣,扣子从头到尾一颗不漏,连袖扣都没被放过,完全不像自己的手笔。
  “昨晚谁给我换的衣服?”江沅恐慌扭头,语气里带着殷殷期盼,“是你吧?是你吧?一定是你吧!”
  “我倒是想,但没来得及。”阿充无情地道出事实。
  江沅牙刷头上的牙膏啪唧掉落:“所以说是……”
  阿充:“对的,没错,就是他,你口中的死变态。”
  “那还真是谢谢他。”江沅表情很麻木,紧接着他发现了一个更了不得的问题:“他发现你了吗?”
  “当然没有,我机智地把自己藏了起来。”阿充拖长语调,说得混不在意。
  江沅问他:“怎么藏的?”
  阿充捏了个结界,空气微微波动,床上的漆黑充电宝不见踪影。
  “那就好。”江沅提到嗓子眼的心噗通落回原处,拍拍胸口,低下头重新挤上牙膏。
  在他不远处,结界缓慢消失,充电宝重新出现在床上。
  朔北几乎将所有的情绪功能都留在了这缕分魂里,许多在本人身上不曾展露过的特质都在阿充这体现得淋漓尽致。
  阿充现在心情很不好,他觉得这生活过得也太憋屈了,不仅亲不到抱不到,还要给另一个自己善后。气得想打人。
  江沅再次感受到充电宝上传来的低落,洗漱过后,他把它搬到落地窗前,还拖了几个抱枕在下方垫着。
  “你可能不太喜欢酒店,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大半个海城,你多看一会儿,说不定心情会好。”江沅蹲在充电宝前,抬手在“头部”拍了拍。
  阿充轻轻哼了声,没说别的,但心情确实因江沅的“摸摸头”好了些。
  江沅去换衣服,临出门前,突然想起什么,取出ipad和笔,坐回阿充面前。
  “你知道魅妖吗?”江沅问,语气里带了点期待。
  “知道。”
  “那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江沅望着他,目光灼灼,“一会儿朔北要是问起来,我好应付他。”
  阿充没想到江沅会搞这种操作,笑了一声,片刻后绷住语气,挑了些重点说给江沅听。
  魅妖擅幻术,很会迷惑人,它可能以任何身份任何模样出现在任意时间地点;魅妖偏爱长相出色之人,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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