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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旁。
  江离鹤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这孩子还是太小了啊。
  不过自己,以前也挺小的。
  拍戏照旧,在现实中她们不过是过了短短几天,剧中戏中时间却已是第二年春天。
  西北让人几乎挺不过去的寒冬过去了,太医们找到了药,寒疾也得到了控制,太医们如获大释,那位姓公孙的太妃娘娘的病终于好了,太妃娘娘能下地了,他们也不必心惊胆战了。
  春日草长莺飞,花草繁茂,香气弥漫,院子里间杂几声鸟鸣,太医给公孙沁号完了脉。
  “本宫可还有活头?”
  公孙沁唇边含笑,神采奕奕,她特别不规矩地把双腿耷在面前的石桌上,仰着头,长发垂下来,披散着,托在椅子的靠背上,哪怕入宫多年,她依旧是自己的性子玩世不恭,不守礼数。
  太医双手交握:“娘娘说笑了。”
  他微微抬头,借着回话的空当,偷偷打量了一眼传说中的太妃娘娘。
  这位传说中“一舞剑器动四方”“引得诗仙惊叹” 的太妃娘娘,没了生病时枯瘦的身材与无神的脸颊,大病初愈的太妃娘娘气色很好,太医发现,这位娘娘意外得还很年轻。
  她的眉目流转之间皆是万种风情,唇边噙着盈盈笑意,虽不媚,却艳到了极致,是太医生平见过最美的女子。
  忽然太妃娘娘的目光与他对接,太医尚且年轻,他与公孙沁对视一眼,红着脸赶忙低下头去。
  “要多谢太医,不辞劳苦,治好了本宫。”
  “娘娘说的哪里话,微臣不过是奉太后娘娘的命行事罢了。”
  太医头低得更低。
  提起太后,太医能明显感觉到太妃娘娘身上蒙上了一层沉郁气,也没有再开口继续同他说话了。
  “微臣先告退了。”
  “去罢。”
  公孙沁摆手。
  太医走后,公孙沁平躺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看着头顶的桂花树,日光从树荫中射出来洒在她的脸上。
  陛下去世前一年,公孙沁说喜欢桂树,李皇便让人从城外运了最好的桂树来此,亲手给她植上,如今桂花树已郁郁葱葱,如同李皇陵上的杨柳树。
  公孙沁从椅上起身,从一旁婢女手中拿过剑来,她天赋极高,这些年早已自创许多剑舞,却都不如这一支杀意凛然。
  覃宣穿上了笨重的威压衣,身后还拖着两条长长的钢丝,威压师傅配合地提拉、收缩,覃宣跟着起跳,转身,挥剑,不到半分钟的舞剑片段,她整整拍摄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将这一段完成。
  为了拍出公孙沁轻盈的舞姿,有些动作,她甚至需要被吊起,离地两米左右,尽管如此,覃宣依旧是自己亲身上阵。
  拍出来的效果非常好,正如覃宣试镜时所说,她不需要替身,所有的舞蹈动作她都可以自己一人完成。
  哪怕拍完这一段她浑身湿透,已经累得话也不想多说。
  江离鹤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她甚至想要叫李辞导演暂停进度。
  “小宣,继续不了?”
  覃宣先是摆摆手,趴在躺椅上一动不动。
  不过她休息了一会儿却生龙活虎地示意李辞导演可以重新开始了,这种拍戏疯魔的程度,简直跟江离鹤当年拍戏一摸一样。
  江离鹤很心疼,又觉得很骄傲。
  这一场是她们两的对手戏,如今她们拍戏已经默契十足,只消对方一个眼神,就明白彼此想要干什么,她们已经磨合地十分完美,全剧组都进入了很舒适的拍摄状态。
  一舞完毕,公孙沁利落收剑。
  满院剑光,有桂花自树上被她削落,慢悠悠飘到地上,有的落在她的身上。
  公孙沁没有提剑,而是提着一壶酒,独自去了太后寝宫。
  念虞宫多年未变,一如往昔。
  “一切都该结束了。”公孙沁默念道,接着她如当年一样,踏着轻快的步子进了宫内。
  那一次是她第一次见到宫诃,今天,则是最后一次,就让这一出闹剧,在它开始的地方结束。
  宫诃正站在书桌前画画,她穿了一身素衣,不着任何装饰,多了几分空灵气,她提着笔,正以工笔描摹一位持剑的红衣女子,正是在画她。
  公孙沁耳根处仿佛也滴了一滴笔尖朱砂。
  “……”
  “沁儿来了?”
  自公孙沁病情好转以后,她与宫诃之间就不知不觉进入一个很暧昧的境地,她不再叫宫诃“太后娘娘”而是直呼其名,宫诃不像以往不叫她的名字,而是亲切地叫她“沁儿”。
  一切尽在不言中,她们的情意变了。
  只不过这一份大逆不道的心思没有一个人点破。
  这些天公孙沁时刻都在无边无际的懊恼中,一方面她沉溺于宫诃这个女人,另一方面,对她的恨、对先皇的思念与报仇的执念混杂在一起,每一天都在折磨着她。
  她的病一天天好了,身体一天天康复,心却一天天沉下去。
  所以她提了一壶毒酒,两个酒盅。
  “看我画得可好?”
  看画。
  画中人明眸皓齿,正于庭院中舞剑,长剑飒然,花瓣飘落,寥寥几笔已经是绝代风华。
  公孙沁将装满毒酒的酒壶放在一旁,走至她身侧,低头去看画。
  宫诃低头看她。
  “好诶,没想到你的画也这么厉害。”
  宫诃笑了笑,“我的画技一般。你今天带了酒?可是要与我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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