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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令人心声被牵动。
  风吹散马匹的鬃毛,那一双投映在水面上的黑白的影子恰似天地之间的阴影。
  “看到那个了么。”
  见状,手上牵着那灵性地甩了甩鬃毛的白马,和这人坐在那礁石往远处眺望那一幕的段鸮说了他一句。
  “赛罕,那是赛罕。”
  “这是一句满语。”
  “你眼睛里,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赛罕。”
  说着望天看了眼天空,身旁这个舒展开手,示意段鸮往前看去的家伙还带着一丝回忆扭过头来指了指那遥远的地方。
  他的一条手臂搁在膝盖上朝下搭着时,被他自己随手解开两颗扣子的前襟就这么敞开着。
  那领口敞开的地方,他的半边胸膛线条若隐若现,显得自在而潇洒。
  因为,这更像个他放松状态下随口说出来的词。
  但不知道为什么,听上去还挺特别。
  虽然到这一次的事情结束,段鸮都不知道赛罕是什么意思。
  可直到很久很久之后的某天,到了他们自己都快忘了这一夜的交谈时,有一天,在一个很偶然的地方,段鸮却终于是得知了一个古老的故事和这个词的意思。
  那是一副绘在木兰围场坝上草原天然石碑上的民族画。
  听说是过去的满足用朱红色和皂色的矿石颜料在这天然石碑上根据真实的人物画下来的,此后这里虽成了皇家所用,壁画却保留下来,以此来纪念草原上的一种生灵。
  上头画的是一种模样神风俊朗的老鹰。
  脚缠红巾,满身雪与风,羽毛不似人间之物,圣洁而威严无比,而牧民们便将他叫做——赛罕。
  【‘在以前冬季的抚远,有一种悬崖边长大的神鸟,因十万只中才出一只,异常珍贵,被称为万鹰之王。’】
  【‘这就是,海东青。’】
  【‘古老民族的人们将海东青从悬崖边捕获后,便将一根银色的锁链做成戒子戴在了他的脚上,那根链子是用来驯服海东青的,若是猎人对着海东青喊出,赛罕,老鹰就会回来。’】
  【‘那是人和鹰的契约,无论这只海东青今后飞到这天下的那里,他都会记得回到自己最初的地方。’】
  【‘赛罕在满语里的意思,就是美丽的。’】
  【‘对于一只鸟儿眼中,这一生所见的,最不过难忘,指引着我的美丽。’】
  不过这一天。
  和那礁石下的山鸣海啸,却成了此后无论过去多少个年头,段鸮一生中都所见最壮丽最难忘的山河之景。
  江山与夜。
  属于二人的旅程和时代才刚刚开始,继续躲下去也没有用处了。
  自此同行,再无回头之路,只随着这浮生海浪肆意向前,无惧于天地,闯出这一片天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注:赛罕,就是满语里美丽的意思。
  内蒙至今还有个地方叫塞罕坝。
  所以,南军机,你是八方尔济的赛罕,八方尔济,你也是南军机的赛罕呀。
  不过我一直觉得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是很奇妙的事。
  它建立在一个或许不那么迅速,但必定令两个人愿意交托心灵的过程中。
  这样的难忘,可以将各自前半生的所有磨难都抹去,还能将他们骨子里的意气风发唤醒。
  光明,也最是美丽。
  他们都因为遇上彼此而看见了生命中的赛罕,所以,从此也请这样,永远地追随着彼此,自由自在下去吧。


第二十四回 (中)
  明伯姓段, 在段家做了二三十年的家生老奴,直至段鸮出生。
  他有一个女儿,叫做阿俏。
  在世就只活到十二岁, 连十三岁的生辰都没熬过。
  那时, 段鸮自己也才十□□岁,明伯带着那么小的一个女孩家, 像是家人一样就跟在他身边。
  因一些缘故, 段鸮终生不能娶妻,这对常人来说,很不可思议。
  但只要了解一点段鸮身世,就该清楚他到底为什么一生会如此了。
  若是了解了,也就能理解为什么他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了。
  段鸮自小就早慧,很小的时候便不爱笑, 从出生就被寄予厚望外, 自己也是从不去做少年人喜欢的事。
  也因他自己生来带着那个见不光的病, 整个段家一门都生来笼罩在那病的折磨下,成了被操纵着反过来伤害亲人的傀儡。
  当年段家发生的一切‘悲剧’,都被明伯默默看在眼里。
  凡是出现,段鸮的身上和手上总是带着伤,还只是固执地忍着, 他从不愿让自己只住在内院的母亲知道, 从来都只是藏着。
  “永远也别告诉任何人今天发生的事,还有,你曾经看到了我这副模样。”
  那每每受伤后, 脸色惨白,一身青紫地蜷缩在墙边任由明伯给他看伤的少年嘴里的话,明伯至今还记得。
  他怕是这辈子都没对别人说过一个求字。
  可他求明伯不要告诉别人他现在这样。
  “因为,我心中,有一个志向。”
  “…来日,不管发生何事,我都会去实现它,所以我现在一定要坚持下去。”
  志向?
  明伯不懂为何一个不大的少年人为什么会这么执着地说出这样的词来。
  但克服人性骨血里的软弱。
  不屈服于命运。
  活的像个光下的正常人,是每一个段家人心里都曾经想要的。
  但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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