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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走一个。”
  小郭的大油手差点把扎啤杯滑地下去,咕咚咕咚下了半杯。
  “切,当我看不出来呐,你小子是不是看上第一医院的哪个护士妹妹了?咹?是不是?”
  “我就不能看上个大夫啊?”
  “靠,大夫?姐弟恋?带劲哎!哪个科的,叫什么?以后哥给你照看着。”
  “滚你大爷。你才姐弟恋。”
  “废话,都大夫了,肯定比你大不少。”
  “比我大怎么了,不行啊。”
  “行啊,太行了啊,哥们儿。哎,说说,说说。人家姐姐答应你没?”
  “没有。”
  “盒盒盒盒盒,是不是嫌你太嫩,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放屁。”
  李熏然自己抄起杯子把剩下的小半杯端了。“老板,再来两扎。”
  “哎呦,戳着伤心事儿了。被拒了?姐姐没相中你?”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啊?”
  “没问过。”
  “窝草,合着你自己跟自己玩耍呐?人家压根儿不知道你这茬。”
  “艹,你话怎么那么多。喝酒。”
  “哎哎哎,我这是为你好懂吧。成不成的,你得问问人家。不成就算了,也犯不上一棵树上吊死。”
  “不用问。”
  “是不敢问吧。”
  “滚。”
  “你小子也有怕的时候,难得。”
  “郭儿,你谈过恋爱嘛?”
  “什么话啊,我这条件!下回把你嫂子叫出来一起吃个饭。”
  “德性。你爱她吗?”
  “咹?废话。老稀罕我媳妇儿了。”
  “那你想起她来,胃会抽抽嘛?”
  “啥,啥玩意儿?”
  “就是,窝草,怎么说啊,就是一想起这人来,胃里发空,那种,呃,从里往外,空虚。”
  “哎,我去,你等会儿再空虚,我,我怎么真有点儿胃疼,艹,我去个厕所先……”
  小郭家就住江东区,在大排档拉了两回,捂着肚子打车滚回家了。李熏然要送他,郭警官特有预见性的建议熏然赶紧回家,别搁出租车上搞事情,太尴尬了。
  除了肚胀,没啥感觉。李熏然自己打上个车,准备回李睿那。李睿调休了,去苏州参加大学同学的婚礼。
  的哥师傅干脆把空调关了,敞开车窗户,嫌弃地瞥一眼后座上散发着油腥味混着烟味酒味的李熏然,这种嫌弃在他肚子叽里咕噜叫了一阵并带出个气息浓郁的酒嗝后,愈发明显了。
  “哎,你要吐的话,提前打招呼哦,车子弄脏了很麻烦的哦,要赔洗车费的。”
  “送我去第一医院。”
  熏然一路上在心里把姓郭的乌鸦嘴骂了一百八十六遍。本来是想借着酒劲儿去医院看看凌远在不在值班,完全是酒气迷了心,自己发泄发泄,碰上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车开到一半儿,一副肚肠开始绞着劲儿的疼,逼得他不断收紧屁股沟。艹,还不如像郭儿那样反应敏捷点儿,搁大排档解决一下呢。
  连滚带爬冲进暗了一半灯的急诊大厅,直奔了厕所。李熏然先是感谢了耶稣基督观世音王母娘娘没让他当街丢人,可手还没洗完,那股子劲儿又窜了上来,直接扒拉开刚才蹲的那坑的门儿,哎呦,这酸爽,赶紧换了一个坑,继续。
  反复搞了三回,跟厕所里奋斗了足足半个多小时,绞疼感还是退不下去。凭着不大丰富的医学常识,他觉得自己大概好像应该吃点什么药。
  已经十一点半了。
  李熏然捂着肚子,有点儿不情愿地挂了个急诊。
  “现在还能拉吗?”
  “咹?”
  当班的男大夫显然对李熏然不大热情。
  “化验。去厕所试试。”大夫甩给他一个采便器。
  李熏然心里骂了个艹。早知道刚才先领这玩意儿了。
  又换了个坑儿蹲着。刚才那痛快劲儿消失地无影无踪,脚都有点儿麻了。无聊。他脑子里过电影一样,把两年多来每一次来这个地方的记忆调取出来。动手术,被那人咖了一刀又缝上,台风天搁这门口推车被淋成了落水狗,送个青团换了那人个不冷不热的客气脸,出个警差点儿被揍……呃,真操蛋,好像最好的一回就是吃早饭那回了。好吗?自己难得在堂哥家里吃了回“家庭爱心早餐”,结果又陪着那货在早点摊儿吃了个二回,撑得一天都没再吃东西,半夜又饿得煮方便面。
  凌远。到底是近还是远?是直觉,还他妈的根本就是个错觉?
  急性肠炎,输液。
  大概处于恋上某个人状态中的,不管男女,都爱耍贱。巴望着能和对方产生点什么联系,再从蛛丝马迹里找到进一步说服自己的证据。愚蠢又坚定。李熏然喜欢凌远。自从他发现了“胃抽理论”,就开始一再拿自己证明这套理论的不可推翻。爱情原来是饿出来的毛病。那种饥饿感渗透到骨缝儿里,精准地刺破每个细胞的细胞壁,充斥了他整个躯体。每个见面或不见面的瞬间,但凡想起,都叫嚣着渴望,实际上没有一秒钟是遗忘了的。
  空有一副好皮囊的李公子,实在没有更好的对比对象,只能不断地把小青梅简瑶从记忆里翻出来,细细咂摸她跟凌远的不同,自己感觉上的不同。简瑶是年少时夏日里的一串笑声,嘬着冰棍儿,俩人对着懵懂。凌远像初秋时节的风,说凉又没凉透,说暖也谈不上,跟他撞个满怀,一兜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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