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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有一同行招待我吃便宜坊,我一研究生同学,请我吃的大董。”
  “盒盒盒,北京人民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菜了吗?”
  “其实我想尝尝卤煮火烧。你不是爱吃辣的吗,小南国吃的惯吗?”
  “我本地人好吗?你那胃就别吃辣了。上次你也不说。我还是听我哥说的。”
  “没事儿。一回半回的,不打紧。”
  李熏然点菜,清清淡淡的,主食给凌远点了碗小馄饨,配了半打生煎包,自己要了两碗米饭。
  凌远吃的胃里熨帖,嘴角又开始不自觉上扬。他脑子里小心挑选着适合夸熏然的句子。所谓适合,大概相当于四六不靠就对了。
  “小小年纪,还挺会点菜,比你哥会点,我们科里吃饭,你哥每次都点同一道,蟹粉炒年糕。”
  李熏然的笑难得能用腼腆形容一回。他没提自己之前上网研究了多长时间的菜单,排除了一切对胃不好的食材,甚至调料。凌远那么随意的夸奖,让他无法高兴起来。还说什么小小年纪。我明年就毕业了好吗。另外,你不能吃年糕的,太不好消化。
  思绪在脑里似菜刀砍电线,化到嘴边,只不过浅浅一笑而已。
  车开到凌远家门口,小区的进出车道不知道什么情况,有点堵上了,保安正在那指挥调度呢。凌远就在路边下了车。李熏然熄了火,也跟着下车。
  从后背箱里拿了行李,凌远说,“快回吧,今天多谢了,折腾你大半天,回头哥请你吃饭,你挑地方。回去开车慢点儿。”
  李熏然心口钝了一下,这人第一次在他面前以“哥”自居。虽然,他一直叫他远哥。
  这人自己往睿哥那档上贴呢。
  还是只能微笑。有种关系,叫,无论如何,你还是只能保持微笑。
  头顶上的路灯坏了,忽闪忽闪的。映在李熏然脸上,时明时暗。男孩儿眼里有落寞。坏了的路灯也能照出来。
  凌远不忍心继续看他,说了再见,转身要走。
  李熏然冲他后背也说了声再见,那人回头朝他笑,又说了一遍开慢点儿。
  李熏然固执。这个,凌远打从病房见到他时,就看出来了。有时候,人会怕另一个人太固执,但有时候潜意识里其实更怕他不固执。
  做任何决定都需要资格。甚至,考虑任何可能性,也要掂量一下轻重。凌远不是看不懂小孩儿努力掩饰又怕他体会不到的那些个小心思。他的短信和青团,他点的菜,他的眼神,他心里的拿捏。可他只是个小孩儿。不知道什么叫难以承受之重,更不懂什么是难以承受之轻。李熏然从小到大最了不得的承受大概就是他的局长爸爸拦着他当警察这事了吧,凌远想。
  凌远洗澡,换衣服,启动洗衣机,归置行李箱里的东西。一个方纸盒被他丢在餐桌上。鲜亮的红色纸盒,三个油亮黑色字,稻香村。牛舌饼、山楂锅盔、绿茶酥、红沙琪玛、枣花酥,凌远猜着小孩儿的口味,在柜台前挑了半天。
  最后,还是没送出去。
  当早点慢慢吃吧。
  ***
  从北京回来没两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金主任跑到肝胆外科来找凌远,俩人业务上八竿子也划拉不到一起。家属闹事那次,老金忙前忙后,也没见凌远记他半分人情。这种高冷派的瘟神,金主任一向敬而远之。
  介绍对象?
  老金一四十好几的老爷们,来给统共没说过几回话的凌副主任介绍对象。
  陈局长还是远见卓识。通过一口茶水,相中了金主任的办事能力。老金想着,映着头皮也得上啊,管他是瘟神还是花神。
  凌远的拒绝都已经飙到嘴边了,李睿正好进他屋来。
  一口“抱歉,我没空”生生给压下来,换成了“行,您安排吧”。
  李睿不知道自己怎么惹着凌老师了,带教以来,对方态度头一回这么生硬。
  谁叫你姓李?
  ***
  陈曦文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才23岁。他爹妈有种执念,坚信姑娘就应该早婚,早婚才会幸福,他妈22岁就嫁给他爸了,23岁时闺女就出生了,她这已经晚了。陈局长爱女如命,看小伙子的眼神分外精准,不靠谱儿的那些半秒就能给筛出来,可惜大部分都不靠谱。
  老陈从不向同事和下属透露自己的心思,怕引来一堆麻烦,这年头,不得不防着那些想借着老丈人往上爬的人。
  凌远太符合他的预期了。年轻有为,还英俊地跟电影明星似得,对优生优育十分有利,有抱负,也有衬得上抱负的能力,岁数也不算大,就缺一个宜室宜家的太太了。
  按照局座的指示,金主任事先没告诉凌远女孩的背景。
  凌远和陈曦文面对面坐着,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谁家闺女。
  女孩点了一杯咖啡,凌远只要了杯柠檬水,他只爱喝黑咖,工作后尽量避免喝,胃受不了,而且平时总喝的话,到了真需要提神的时候,就未必管用了。
  小陈姑娘到底还是年轻,一眼相中了凌医生的长相。明明杯子里的东西是发苦的,眼角的笑意却跟擦了一层蜜似的。凌远心说不好。
  两人聊天,有一搭没一搭,努力维持着友好沟通的节奏。
  “你学什么专业的?”凌远问得一脸温柔。
  “我学英语的。”姑娘的语调都酿着一丝甜。
  “那么多专业,为什么会选读外语,还是个大语种?”凌远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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