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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
  “继续做你们该做的,今天晚上你们有事可做了。”
  然而方里问他晚上有什么事,他并不回答,只让大家抓紧点儿时间干活。
  他一走,队伍里一个叫裘大海的男人终于憋不住了,语速机关木仓似的说道:“这他妈真是奇了怪了,死了人还这么淡定?”
  宫学峰提议道:“要不……我们偷偷溜出去看看?”
  他把目光放在徐伯中身上,显然在遇到这种状况的时候,他已经下意识将“热心又经验丰富”的徐伯中当做了主心骨。
  徐伯中故意露出为难的表情,说:“这……你看看这外头,我看刚刚那孩子没走远,在附近盯着我们的动作呢,八成想打我们小报告。”
  宫学峰闻言扒着墙根朝外张望了一眼,居然真的看到了那个名叫符小强的小男孩。
  那孩子就坐在他们附近的一处院子门口,表情放空像个木头人。
  但宫学峰一探头,他就看了过来,警惕心相当高。
  见宫学峰垂头丧气地坐回来,徐伯中眼珠子一转,说道:“看是能看,但最好人多点,就算被发现了我们有这么多人呢,村长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宫学峰觉得他这话有道理,于是便傻乎乎地向众人征求意见去了。
  只可惜,三分之二的人都拒绝了他。
  一来,这和枪打出头鸟一个道理,第一个违背规则行事的多半没好果子吃。
  二来么,听那小男孩儿话里的意思,晚上他们要做的事,应该和刚刚去世的人有关系。
  该知道的线索,晚上就知道了,何必冒这个险?
  更有人直言道:“你们要是想看,只管自己去看就行了,叫我们做什么?想拉几个垫背的?”
  宫学峰原先一点都没往深处想,听她这么说,第一反应是气恼加上窘迫。
  他面上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这人真是将好心当做驴肝肺。
  朱易乘看向谢柏沅,用口型问道:“去吗?”
  向来习惯无视副本规则的谢柏沅这次居然破天荒地摇了头。
  他顶着徐伯中投过来的视线,老神在在地坐下,继续编他的竹筐。
  就是这副样子看得徐伯中额角青筋直跳。
  最后宫学峰还是溜了出去。
  他一个人,没有叫上徐伯中,而且走的也不是大门,而是从院子一角的狗洞钻出去的。
  宫学峰虽然想法单纯了点,关键时刻心思却也挺灵活。
  他身上穿着当地的蓝色对襟上衣,并不十分引人注目。出了院子后他特地绕过了院子正门的方向,寻着接连不断的丧乐声,来到了东边某处人家的门前。
  丧乐声从二楼传出来,有几个人一直在门口进进出出。
  但稀奇的事,除了最开始在自己院子里远远听到的那一声哭喊之外,竟是没再听到哭喊声。
  他现在就站在这家人楼房下面,进进出出的人脸上不仅没有什么悲痛之色,甚至有人抓了把瓜子在手里,叽里呱啦地聊着天。
  这场景,要不是屋里确确实实奏着丧乐,宫学峰几乎要以为这家人在办什么喜事。
  他没敢逗留,怕被进进出出的人认出身份来,偷偷观察了一会儿就原路返回了他们暂住的院子。
  院子里,众人还在勤勤恳恳编竹筐,似乎没有人发现宫学峰在消失的这段时间内,从狗洞里钻了出去又钻了回来。
  只有汤楚桃压低了声音询问他:“你刚刚干嘛去了?”
  “我……”宫学峰原本想说他偷溜出去看到的怪异现象,却感受到后背有几股十分有存在感的视线,他扭头看了一眼,和方里等人对上了视线。
  汤楚桃:“嗯?”
  宫学峰忙收回视线,那三人看着自己的眼神热切得让他有些不自在,面对汤楚桃的询问心不在焉地回道:“我就是去上了个厕所。”
  “他应该没啥事吧?”朱易乘低声说:“我其实还挺喜欢他的。”
  在他看来,宫学峰傻得很直接,什么事都摆在脸上,和这种人交朋友让人很安心。
  方里最初被谢柏沅带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单纯得像张白纸,不过后来跟着谢柏沅变精了,越来越会“收敛”自己。
  不过朱易乘对宫学峰有好感很大程度上算是一种……同一类人之间的吸引力?毕竟两人都泛着不自觉的傻气。
  谢柏沅“嗯”了一声,语气淡淡地道:“只是溜出去探险了而已。”
  朱易乘:“啊?我没见他出去啊。”
  方里提醒道:“当然不是光明正大从门口走出去的,你看他衣服上蹭的灰。”
  膝盖上、手肘上的灰尘最多,颜色最深,一看就是找了个出口爬出去的。
  谢柏沅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并未说话。
  符小强安排给他们的任务是每人编十个竹筐。
  谢柏沅编完了自己的,又把方里的那一份分去了一大半。
  四点一到,符小强走进院子里,挨个检查他们编的竹筐。
  可能是他的表情过于严肃和不近人情,一群成年人在一个十岁大的孩子面前居然为自己捏了把汗。
  这一堆竹筐里,谢柏沅编的十几个长得最好看,其他的好些长得歪歪扭扭,不要说好看,能不能装东西都说不好,看起来稍微放点重物竹条就会崩开散架似的。
  光从符小强的表情来看,看不出他是嫌弃还是满意,总之他出门招呼了一声,立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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