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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伤口的咬痕,我的两颗虎牙长得比较靠前一点点,所以咬出来的牙印是不平的,那一看就是我干的好事。
  他指了指,很无奈:“这你得负责吧?”
  我别过脸去,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哦,医药费我包。”
  我正想窜下去,就连着被子被秦浪给抱住,他一翻身压在我身上,我就像个蚕蛹一样被团在被子里头,只露个头出来:“我不缺医药费。”
  “你再不给我老实点下去,我就剁了你。”在被子里扭来扭去挣扎的我,好像没什么威胁力。
  秦浪微微叹息,然后蓦然低下头来,鼻尖触碰到我的鼻尖,让我心头一紧:“你脸红了,心跳也很快。”
  “没有!”我暗暗咬牙,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可恶,而且被他这么一说,我真觉着脸上火烧火燎的。
  “呵…”他突然很愉悦地笑了一下,脸上都是爽朗的神情,然后在我耳边吹气:“你现在是不是又在被子里抠指甲了?”
  我隔着被子蹬腿:“才没有,你笑个什么劲?”
  秦浪故作神秘,一副知道了天大秘密的表情,贼兮兮地呢喃道:“我笑是因为…昨晚,我知道了一件很重要的情报。”
  我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在我后面断片了的记忆里,该不会我真的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或是吐了什么丢人现眼的话吧?
  他眼底是狐狸一样的精光,感觉话头就在他嘴边却被他给溜回去了,又说:“…嗯,我发现,你真的挺‘讨厌’我的,‘讨厌’到心里,‘讨厌’到骨头里,全世界都找不到比你更‘讨厌’的我人了。”
  好一个正话反说,听得我一口老血哽在胸口,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只能瞪大眼看他。
  真是喝时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恼羞成怒的结果就是破罐子破摔:“既然知道我讨厌你你就给我下去,滚远些,别跑到我床上来还耍流氓!”
  下一刻我的头被他固定住,他拉了一下被子,低头,我的肩膀就被他忽然咬了下,意料之外的微微痛感让我忍不住惊呼一下:“啊---你做什么?”
  “讨债。”他提醒我关于他肩膀上那个咬痕的账。
  “住手!”
  “我没动手。”
  “那住口!”
  然后他就不说话了,专心啃着。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我的肩膀上莫名其妙多了一个痕迹。
  我就像个蠕虫一样,在被子里扭来扭去地挣扎,但似乎像是无用功。就在秦浪刚刚抬起头来的一瞬间,一声震天的破门声挑战着我耳膜的承受极限。
  “砰!”
  是梨花木的大门被一脚无情踹开,门弹到墙上,又是‘咚!’一下,反弹来回,还震了两声,墙壁都悲惨地发出巨响。
  随着门开,是一声拔高的清凉大喇叭嗓门:“哟!大表哥!我来投靠你来了,大白天的您老还睡……”
  声音戛然而止。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不仅尴尬,还冷场。
  这会儿秦浪还压在我身上,我上身裸着,他脱得七七八八,两个人身上都有些说不清楚的痕迹,门外那家伙,头戴着耳机,这会子吓得掉了半个,挂在脖子上,嘴巴张得老大,一副似乎撞破奸情然而捉奸未遂的看戏表情。
  “不是你听我解释……”我一掌把秦浪推下床去,红着脸解释。
  这会子,门外又探出一个小小的头来,是小慕,他穿着睡衣,舔着巧克力,一脸懵懂地又问:“秦叔叔,你怎么又压在小爸爸身上呀?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啊?”
  门外那家伙一把捂住小慕的眼睛,脸上换上一种‘你们继续我懂的’的表情,猫着腰慢慢关上门:“大表哥,我、我出去抽根烟,你你你们完事儿微信跟我吱一声哈~”
  我反手就是一个枕头:“抽你大爷!给我在客厅里呆着!”
  扶着额,头好疼……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鸡飞狗跳的一顿收拾之后,我才走出房门,压下脸上的红晕,坐在沙发上,假装一脸正经地看着对面假装乖巧的傻小子。
  这小子,就是我小舅的独生儿子,叫蓝三。话说蓝三出生的时候,体弱多病,后来小舅请了神婆,神婆说这家伙阴气绕身,不好生养,取个贱名压一压,正好那会儿他头上三缕头发特显眼,就取了名叫蓝三。
  蓝三,就是整个蓝家最调皮最捣蛋的家伙。
  我去日本的时候,他才十三岁,那会儿就天天一副贼样,一犯事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遇着长辈就卖乖卖巧,是个挺滑的滑头。
  五年不见,长高了,也长帅了。
  我是最近忙忘了,才没想起来,蓝宛前几天告诉我蓝三这两天会来找我,我才把钥匙托给蓝宛转交。
  真是会挑时候!
  不过我就是换身衣服的时间,这家伙怎么就跟秦浪好像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一样,冲着秦浪笑得特狗腿。
  “小三儿啊,”我喝了口水压压惊,“你……”
  “等等!”他皱眉打断我,“我的哥啊,你要么叫我小蓝,要么叫我三儿,就别这样叫,小三儿、小三儿的,我可不想给你叫绿了。”
  我也就顺着他:“你这回又是惹什么事了,怕被舅舅打死才来找我的吧?”
  “先别说我的事,”蓝三凑近我,给了一个特别浪荡的眼神,压着嗓子道,“哥,不愧是去岛国留过学回来的,这动作戏学的…一看就读得不是正经书吧?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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