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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强健如司徒衡南,也不禁打了打哆嗦。
  藏书楼设了四层,不过第四层存放的都是些残破的古籍和一些古董珍玩。
  司徒衡南知道这些大部分都是娘亲尚在闺阁中所搜罗的东西。
  此时,藏书楼里只有三两个家丁在清理书目,见到他,便打趣说:“少爷,您怎么想起来读书了?”
  “你们可看到子新了?”司徒衡南此时没有什么闲工夫去和家丁东扯西扯,近几日的霍风情绪都有些低落。
  “看到了,在楼上呢。”清理着底层书目的家丁回答了他,“夫人也在。”
  “我娘?”司徒衡南一瞬间有些奇怪,不过转念想想,便也不再奇怪。他娘亲本来就喜欢些杂玩,虽然近几年不怎么去搜罗古玩了,却时不时会来尝试修复或者研究一些古籍。
  司徒衡南噔噔蹬蹬地上了楼,才看到自己的娘亲,还有霍风。
  “娘。”司徒衡南放缓了脚步,口里喊着娘,目光却定定地在观察霍风。霍风的面色略有些苍白,但算得平静,正一手握着小块木头,一手拿着小刻刀,往上刻着字。
  将军夫人也正仔细地刻着手上的一方玉石,关键一笔落成,才抬头应司徒衡南:“衡儿怎么过来了?”
  “我,我来找子新。”司徒衡南凑上了前,“娘这是在刻章吗?”
  将军夫人放下了手中的玉石,蘸了蘸身旁的朱红颜料,往宣纸上一印,盖上了“吉祥如意”四字。
  “今日还愿过后你爹就要去忙祭天的相关事务了。我闲来无事,刻章来消遣。”将军夫人放好了印章,“恰巧子新在此处,便同我一起了。”
  霍风此时才搁下了小刀,许是刻好了。
  “子新,给我看看吧。”将军夫人接过了霍风的木章,“平安康健,嗯,深浅得宜。只是这‘健’字略大了些。子新第一次刻章,真是不错。”
  将军夫人将木章还给了霍风,司徒衡南拿起了桌案边的另一块小木块,道:“娘,我也来刻。”
  将军夫人笑意更浓,只道:“衡儿想刻什么?”
  司徒衡南盯着木块空白的底部,摩挲了几下,道:“刻我自己的名字。”
  原本司徒衡南以为很简单的事情却是一番坎坷难言。被他拿去的几块木块要么被腰斩于桌侧,要么被削去棱角。最后一块好不容易保留全尸,被刻好了“司徒”二字,一个“衡”字却差不多占尽了木块余地,将“南”字挤到了天边去。
  将军夫人笑了出来。霍风倒是忍住了笑,但眼睛已经是小月牙了。
  一番折腾后,已经是日落西山黄昏时。将军夫人收拾了桌案,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道:“差不多该吃饭了。”
  司徒衡南有些懊恼,将自己的失败品们一一放进了弃物盒里。
  连同那成功刻上字的一枚,也一齐扔了。
  “衡儿,这枚为何不要了?”将军夫人将那枚木章拾起了来,“原来是南字太窄。也怪娘亲,你爹本是想给你取单名‘衡’的,不过当时南方不宁,便又加了‘南’字,愿你能驰骋战场,平复南方。你爹也有此意,便敲定了‘衡南’二字。不过现在南方已定,倒是北方蠢蠢欲动。”
  将军夫人忽道了司徒衡南的名字由来,司徒衡南才晓得这个中道道。
  “原来是这样。”司徒衡南了然地点了点头,忽地望向霍风,“欸,子新,你的名字怎么来的?”
  霍风手上握着三枚木章,依然是清朗的声音,道:“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师父给的‘子新’倒是有,有温故知新的寄寓,也愿我能不忘初心,怀着赤城之心去迎接新事物。”
  “名字还有这么多意思。”司徒衡南抓抓脑袋。
  将军夫人笑了笑,道:“傻孩子,这是自然的。平日里叫你多读读书,你不听。”
  晚饭过后,霍风拉了拉司徒衡南的袖子,司徒衡南转过了身去,听见霍风说:“司徒,这个给你。”
  司徒衡南手里多了个硬块,原来是枚木章。
  司徒衡南拿起一瞧,上面刻的是“司徒衡南”。
  他眼睛亮了亮,漂亮的楷字大小合适,均匀方正,是出自霍风之手。
  “你的字真好看。”司徒衡南端详着手中的木章刻字,由衷地说道,“子新,你教我写这种字吧。”
  “先生在教。”霍风回答。
  “先生每日都憋着想打我而又不敢打的心情,其实我写得也着实辛苦啊!”司徒衡南认真地抱怨着,“有力气却使不出来,要么太重,要么太轻,可真麻烦呢。”
  霍风却摇了摇头,说:“写字要心如止水才可,也不需要多大力气。”
  司徒衡南点点头,说:“所以你教教我,可好?”
  司徒衡南的眼睛发着亮,霍风也就顺声应了。
  后来,司徒衡南开始了横撇竖捺的基础练习,练了好些时日,终于写得有姿有态了些。待这些基本功扎实了,他才正式开始练字。
  某几日,先生似乎要到皇城中心去讲学,便放了个小假。
  司徒衡南当然不会闲着,练字练得差不多了便又拖着霍风出去玩了。
  此段时日的风已不太烈,渐渐暖和了起来。
  司徒衡南一手牵着小杏儿,一手牵着风筝跑着。
  “杏儿的蝴蝶飞起来了!”司徒杏儿未褪去婴儿肥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霍风在一旁看着他们,也静静地看着飞起来的蝴蝶风筝。
  过了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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