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亦辞似乎笑了一声,拍着他的臀肉哄他放松。
等楚悕真正松了点,梁亦辞就又探入一个骨节,用好听嗓音在耳畔近乎恶趣味地询问:“为什么不许我进卧室?你用里面的东西擦过这里,还是不小心弄到床上了?”
楚悕似乎听不下去了,面色通红凑过去咬梁亦辞的嘴唇,让梁亦辞立即闭嘴。可惜他的瞳孔已然迷离,没办法找到准确位置,舌尖就从嘴角蹭过去,唾沫弄湿了梁亦辞下巴。
梁亦辞不再逗他,勾起唇角任他咬出印子。
泄愤完毕后,楚悕张着嘴呻吟几声,软红舌头久久未缩回。梁亦辞享受着嫩肉与水萦绕指尖的奇妙感觉,眼神里的温柔又添几分,就凑过去含楚悕的舌头,轻轻吮吸。
楚悕早在梁亦辞进门前就开始流水。他躺在氤氲出硝烟味的床单上,边恨他边想他,想着想着就泛滥成灾,以至于床单现在恐怕还都残留着糜烂痕迹。
等到他勉强维持镇静,在玄关说完话,又咬向梁亦辞肩膀时,水早就兜不住了。然而话还没撂完,他只好不停夹紧括约肌,拼命逼自己冷静。
直至他按捺不住扒向梁亦辞四角裤时,水其实已经开始顺着腿根向下滑。
现在,那些糜烂痕迹渐渐干涸,梁亦辞才终于开始用指尖慰藉他。
Omega湿了太久,所以指节探入的过程超乎寻常地顺畅。水声不停撞击耳膜,令楚悕很难为情,与其同时又催情得很。
他爽得太厉害了,张开唇喘着热气,眼角更红几分,像饮多了酒。
他的呜咽和破碎呻吟全被梁亦辞吞入口中。
梁亦辞也情难自禁,就略显粗暴地咬他嘴唇,把薄唇咬肿后,又埋头舔他的下巴。
唇齿途径楚悕上扬脖颈,一路向下,再咬向楚悕脆弱颈侧,吮吸出斑斑红痕。楚悕发着抖,不知道是兴奋还是不安。梁亦辞不急于一时,改用舌尖安抚舔舐。
他的唇最终来到楚悕后颈腺体的位置,咬下去的力度略微施力,却不到标记的程度,也没用上尖牙。
他逗猫似的浅咬两口,深咬一秒,如此反复,像个极具耐心的猎人。
若不是他散发出的硝烟味浓郁得楚悕骨头都酸软,楚悕甚至会怀疑他寡情到根本不会被诱导出情欲。
饶是梁亦辞手指再修长,最多也只能进去这么深,达到不了生殖腔。再往里就需要换身上别的工具了。
细瘦指头堵不住穴口,水从甬道漏出来。楚悕的股沟被泡痒,大腿根部也一塌糊涂。
他在向下滴水,自己整个人似乎也变成了一滩没形状的液态,差点就要依附地心引力往地毯上滑、狼狈地倒下去、让梁亦辞骑上来顶他。
他为自己的不知廉/耻和狼狈感到难过。
“进来……”少顷,他抖着嗓音问,“我发/情了,你怎么还不进来标记我?”
他的身体好像被一头思想迟钝的野兽占据,逼他说出这句话,不能再拖延。
他不太理解自己为何会这样,所有的一切都很荒唐。他想用近乎悲怆的眼神去凝视,却发现对方正埋在自己颈侧,根本窥不清表情。
他甚至悲观地开始怀疑,梁亦辞是知道全部真相的。他为什么会答应与自己做/爱?因为自己是个人类的复制品,所以不必再顾及伦常?
送上门来的谁不喜欢呢,毕竟他再好也是个有欲/望的Alpha。
楚悕为自己的揣测而胆寒。他知道自己走入了死胡同,悲观到有些异想天开了,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的脑海里充斥着梁亦辞拒绝他的画面、不喜欢他的画面、欺骗他的画面,唯独没有回应他感情的画面——当然,除了那些满口谎言的低劣情话。
楚悕开始浑身颤抖,往下流眼泪。他觉得自己太过狼狈了,要和过去一刀两断的自己,不矜持地跑来求/欢的也是自己。
在梁亦辞抚摸他以前,他甚至还抱有幻想,以为自己能够做到性/爱分离。
他真的以为梁亦辞会用粗暴的动作对待自己,毕竟没有哪个Alpha骗子能在发/情时还矜矜业业假装温柔——可他忘了梁亦辞是个该死的绅士,至少表面上是。
他以为梁亦辞会在情/欲催动下暴露本性,对他很差劲。那样的话,他就可以想办法推开梁亦辞,用冷冰冰的真相刺伤他,再掏出早准备好的遥控器启动脚环,让尚且是头野兽的Alpha在难以置信中倒地不起。
剧情发展又和他的想象背道而驰了。楚悕没办法一走了之,所以还在藕断丝连,没有一刀两断。
梁亦辞为什么不痛快放过他,就为了那点无足轻重的情报?
如果说梁亦辞的绝情是真,好是假,那楚悕不知道究竟该怨他谎话连篇,还是该为他的精湛演技而动容。
楚悕的眼泪流到下巴尖,溜至耳后,钻入黑发。还有一滴顺着后颈向下滑,最终被梁亦辞的唇吮吸走了。
他反应迟钝地抽出手指,其余部分也暂且离开楚悕小腹。
少顷,他默默远离不停散发信息素的后颈,闭眸平缓呼吸,最终将下巴抵在Omega肩头,长叹了口气。
“因为第一次经历这种发/情期,所以变得爱哭吗?”他轻声问,“说实话,我没有这方面经验,所以挺为难。不知道该
哄你别哭了,还是陪你畅快哭一次。”
他断断续续说着,用干燥的手去拍楚悕后背,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