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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席订婚宴,余家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余先生几近咆哮,震得魏珣耳膜发疼。
  和上次红衣人身边情深款款的样子完全不同,真是善变。
  等屋子里的人走光,床也被搬出去烧了,房门被重重带上,魏珣又开始在余府潜行。
  余家那位夫人在城中的传言不多,据说是在吃斋念佛,魏珣决定去看一看。
  说是斋堂,实际上布置得挺好,只是颜色上素净一些。
  余闻歌今天挣扎的时候弄出些皮肉伤,一位面容与她相似的夫人正在给她上药。
  “娘,你打我吧,都是我的错,是我纵容着知雅,我对不起你。”
  “傻姑娘,感情的事,谁说得准呢。姐姐要是在世,看见你这样,心中指不定多难受。”
  “娘,您待我真好……”
  “乖孩子,别哭了。娘不疼你疼谁啊,怪不得你,都是知雅的错。”
  余夫人的姐姐又是谁?余家所有人都没发现余弦不见了吗?
  魏珣又悄悄跑到玲珑阁附近。这一次没有贸然进去,四处搜寻哑婆婆,最后在一处侧院看见一个老妇人,行动间悄无声息,一脸褶子,眼神麻木,不像个活人。
  她在洗衣服,动作轻柔,看衣服的眼神却很愤恨怨毒,很有故事的样子。
  怀里的画卷疯狂震动,魏珣已经没有结界符了,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他握着画卷迅速跑路。
  “你是在提醒我妖怪来了?”
  “不是,那个哑婆婆是我祖母。”
  “……”魏珣一脸懵逼。
  “你们家…”
  魏珣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什么合适的形容词。
  “你什么时候再去一次余家?”
  “不知道。”
  “我有话想问祖母。”
  “我知道了。”
  听魏珣平平淡淡的答应下来,余弦有种落泪的冲动。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有担当的男子汉大丈夫,记忆中的过去,只是个无忧无虑的纨绔少爷。
  对余家所有人来说,余弦在与不在,根本不重要。
  只有魏珣,是这个世界对余弦最后一点垂怜。
  余知雅被打得卧病在床,余先生快刀斩乱麻把余闻歌许给了自家军队里的部下,那人三十出头,妻子早逝,沉稳踏实。
  面对送上门来的机会,魏珣又像上次一样混进余家。婚礼现场,热闹得很,这次里面看守的人更多了,也许是为了防止余闻歌和余知雅再弄出什么幺蛾子。
  魏珣直接去了玲珑阁的偏院,哑婆婆却不在那里。
  难得进来一次,冒着被发现的危险魏珣进了阁楼,每个地方都搜了一遍,什么都没找到。
  “去找余夫人。”余弦的称呼客套而生疏,他记忆中那个闯了祸先去找娘哭一哭,撒娇卖痴的少年化成苍白的剪影,一去不复返。
  魏珣上回来过一次,一回生二回熟,毫不费劲摸进了余夫人的院子。防止她闹事,余先生让人守在她房间外……魏珣随意弄了两个小法诀引开守卫,光明正大溜进了余夫人房间里。
  不等她张口惊呼,魏珣就贴了张符纸。
  “摄魂。”
  房间内布置了简易隔音阵,魏珣找了个地方坐,让余弦自己问。
  “我娘是谁?”
  余夫人一脸迷茫,余弦又换了问法。
  “余弦的生母是谁?”
  “不知道。”
  “余闻歌的生母是谁?”
  “我姐姐。”
  “余知雅的生母?”
  “我。”
  “余弦是哪里来的?你的姐姐又是怎么回事?”
  “姐姐生了一双女儿,大姑娘没睁眼就咽气了,小姑娘闻歌也体弱多病。”
  “余延礼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把余弦抱到姐姐房里,说是作龙凤胎养,姐姐气得厉害,月子里就去了。这件事余延礼瞒得死死的,姐姐的陪嫁也被收买,我们只当姐姐生了龙凤胎,身子耗损过度……”
  “同性双生不祥,龙凤胎兆头却好。我和姐姐一起出生,对外却说我家只生了一个女儿。母亲低调地为我定了亲,他却是个极好的人……”
  说到这里余夫人笑了笑,眼尾的细纹都弯成温柔的样子。继续说时语气陡转,有些愤恨∶
  “没想到姐姐去世留下一双龙凤胎孤苦伶仃,为了照顾姐姐的孩子,家人与余延礼说好,暗中送我进余府,让我继续做余夫人!”
  余夫人说到这里,又重新转回余弦身上。
  “余弦无一处长得像姐姐,与余延礼也不太像。也许是双生子的血脉感应太强,我一见着闻歌就觉得喜欢,而我看余弦却毫无亲近感,我开始怀疑姐姐的死因。”
  “我花了三年查出当年的真相,余延礼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姐姐就是被他害死的!”
  “那一段时间余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余弦是从哪里抱来的?”
  “我也不清楚,短短几个月内,老太爷和我姐姐相继病逝,死的还有一个老太爷的姨太太…被牵连的下人不知凡几,无一不被灭口。我也曾拐弯抹角向老夫人问过,什么都打听不出来。”
  “我进门时除了老夫人余家只有余延礼和那一双龙凤胎,当时日夜忙着照顾孩子,早就错过了追查府中事情的时机。”
  “死的姨太太叫什么名字?”
  “好像…好像是叫相思。”
  余弦有很多话想问,一时却想不起来要问什么,脑子一热,随便问了一句。
  “三个孩子都长得不像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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