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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你的小可爱搭档回不来吗?”
  而太宰却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中也可不是会躲在妈妈怀里哭泣的无能傻瓜。”
  *
  那些都是你。
  ——被搁置的曾经,被遗忘的记忆,被美化的谎言。
  他的脑海有一片禁林,被封了起来。
  其实每个人的脑海中都有一片黑幽幽的禁林,外围种满了荆棘,隐了许多本人不愿想起或刻意摒弃的记忆。
  中原中也知道这里。哦是的,他当然知道,只是他几乎不曾踏足这里。他站在门口,好像有什么在呼唤他,于是他伸出手拔掉眼前的条条荆棘,不知为何现在这些烦人的东西特别多,他想自己是什么时候设下那么多防备的呢?
  他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或者特别讨厌的东西放在禁林里么?
  直到他拨开所有荆棘,手指都被割破流血,他才翻进了这片深深的幽林。
  但渐渐出现在眼前的第一幕令他有些手足无措。
  那是差不多距今六年前的某日:血红的山茶,茵茵的绿草,高高低低的石碑,还有穿着一袭黑色风衣的太宰治。天空没有阳光,远处小教堂在敲晚六点的钟,阴沉沉的像是随时会下雨。
  这里是一片无名墓地。
  太宰治在为一位刚刚逝去的朋友悼念,这时中原中也看见自己走了过来。
  “最后还是没能救出他啊……”
  自己站在太宰身后脱下帽子低头致哀,让祷告随风而去,只为纪念我们最重要的朋友。
  “织田作他这次也只是选了自己想走的路。”太宰很清楚生命无常这个道理。
  “那你的路呢?”自己低头问,“太宰?”
  可狡猾的他却答非所谓:“你知道么中也,其实讲真的,你一直让我很讨厌啊。”
  “彼此彼此。”
  “但是织田作说我们都在逃避。”
  “……逃避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太宰突然冒昧地抓住了自己的手,手指穿插交握,闭着眼睛感受了会儿,才直直盯着中原中也平静的眼睛,揭穿了他的粉饰,“你一直都感觉得到。”
  “……”
  “我也感觉得到,这种感觉很强烈。”太宰紧紧握住自己想慌张抽回去的手,“所以,我们为什么不呢?”
  “……”
  “要不要做我的从属,中也。”他说,“其实我早就该那么说了。”
  “理由?”自己皱眉反问,“给我一个能让我认同的理由,你知道,不能太糟,像是天生注定这种。”
  太宰深深叹了口气摊开手,无奈的笑浮现在眼睛里:“那我觉得,你可能需要时间给我证明那个理由。”
  自己沉默了很久,久到四季都仿佛过了一个轮回,才说:“好,我答应你。”
  熟悉的梦令长久以来倍感空荡的心似乎找回了一片拼图,可山茶花一朵接着一朵凋落,最后带走了阴天、墓地、和眼前的太宰。
  ……
  所以中原中也和太宰治认识的时间应该比现在要早上很多。至少太宰治离开之前的那几年,身边站着的那个人是中原中也。
  是伴侣。
  是从属。
  是血色爱人。
  他走在禁林的唯一一条小路上努力回想,却依然忘记是从何时开始注意到这份感情的。或许是星期一早晨一个相交的眼神,是星期二中午一句互损的言辞,是星期三夜间一个及时的救场……两人从认识到结合,似乎连友情阶段都不存在。
  大概可以将理由归于支配与从属的天性。总能在茫茫人海中第一时间感知到面前的人是否可以与自己百分百联结,面前的人是否值得自己温存相伴,面前的人是否值得自己把心灵也交付出去。
  但他却很清楚,太宰与他之间的关系同一般的支配从属的都不一样,他们远没有那么恩爱融洽,在一起时的画面也不能用浪漫形容,有时放起狠话来两个人几乎不设下限。
  但是,他记起来了——太宰治没有一次,是的,是一次都没有利用过自己的支配天性,强迫自己向他低头。
  森鸥外虽然是个理性的管理者,却贯彻着他骨子里的浪漫主义。他说如果想要知道支配对从属是否怀有真爱,只需要看他会不会卑劣地使用天性让对方屈服于他——两个个体基于爱情的结合,是共享,是平等,而非精神层面上的奴役与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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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太宰治想向他讨些时间来证明的,或许就是这个。
  而他确实也做到了。
  中原中也那些时候甚至会沾沾自喜地想,这世界上或许找不出比太宰治更完美也更强大的支配。
  待续。


第十一章
  两人的关系并没几个人知道,并非当事人刻意隐瞒,而是就连在一起工作的同僚都无法相信两个整天对着干的家伙会是一对。如果换成一个具有强烈依赖症的从属没准早就被太宰的这种态度中伤,然而中原中也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也不会开口寻求他任何一个帮助,与此相对,太宰也不会高高在上地、对他采取那种不可一世的侵略态度。
  森鸥外发现不知从哪一天开始,但凡中原中也申请的任务,太宰治总会紧随其后递交申请书。他原以为太宰会因为好友的死亡而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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