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知道每一个字都是陷阱,但义无反顾地跳进去,清醒地看着猎人收网。
  不过莫年没想通的是,既然这样,为什么洛承远要作出一副关爱他的样子,是为了干扰他的判断,还是别的什么……?
  他不敢想。
  莫年想,他大约是没有睡很久的。
  可,为什么要走?
  洛承远帮他收拾好了行李,在他不甚清明的状态下,带着他闯进了火车站。
  这回他穿的是军装,一板一眼地适合得很,却干着混混做的事儿。
  火车靠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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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火车相关的记忆,都离不开雨。
  莫年是喜欢雨的,微凉的水滴刺激到皮肤,会让他更清醒。但此时此刻,他宁愿不清醒。
  洛承远突然握住了他的手。
  “去金华,你到杭州下车,报我的名字。”
  “等这一仗打完,我去金华找你。”
  汽笛响了。
  莫年一只脚踏进车门,偏了偏脑袋,问他。
  “你可在乎过我?”
  洛承远瞳孔猛缩,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
  随着车门关闭的巨响,他们终究是隔了一道门的距离。
  罢了,不必知晓了。
  七.
  莫年到了洛承远府上,迎着他的,是洛承远的母亲。
  他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如约来到洛承远府上。或许是因为,这是他唯一能安身立命的地方。
  洛承远的母亲待他极好,像是当成了儿子来看待。这位老妇人对他的到来都不惊讶,却在偶然瞧见玉佩时,失态到落泪。
  莫年并不知道玉佩的存在,更何况这玩意儿被压在了箱底,相必是洛承远不愿让他看见。
  “若是很重要……那您拿走吧。”莫年此时已在洛府住了一月有余,摸清楚了些洛夫人的性子。
  “他既是给你,那就是给你了。”老妇人脸上有着微不可查的无奈。
  莫年捏紧了那块玉,隐隐约约猜到了其代表的含义。
  他受不起。
  “不必麻烦了……我近日要辞行。”莫年盘算好了,他本来的计划中就有编入军队的想法,唯一能见到洛承远的地方,也只有军队了。
  他还亏欠莫年一个答案,所以必须找到他。
  从一个队开始混,真的不是一件难事。他的学历证明还没有扔,又有着□□的名号,看着也不像个坏人,干脆被吸纳进去做了个随行军医。这几日,便要入伍。
  “你要好好活着。”
  莫年心底一震,不忍拂了夫人的意,堪堪答应了。
  其实活着哪里是容易的事?即使是在后方,也没有人敢担保他的性命。
  他的前程何其顺风顺水,战争中最缺的是医生,哪怕是半吊子都能被众星拱月似得护着。
  他是为执念活着的。
  一九四八年十月。
  忙着的人是没有时间胡思乱想的,即便是莫年也不例外。他偶尔会在月朗星稀的夜晚想起洛承远,想起他的种种,好与不好并存。但记忆中的那张脸,却模糊到只剩下初见时的惊鸿一瞥。
  骤起的警报声撕破黑夜,临时医院一瞬间灯火通明。
  是空袭。
  莫年不打算逃命。
  反正尝过了所谓情爱,也无所谓生死。
  他模糊地看见,有人跌跌撞撞地走过来。
  临时医院离战区并不近,但此时是深夜,重伤兵再怎样也应当是担架架着的,怎么会……
  电光火石的一瞬,他想通了。
  极有可能是逃兵,受不了军队的苛酷环境,趁乱溜了。
  这样的人,他向来不屑于救。
  他又瞟了一眼那人,欲打算离开。可那一眼,把他死死地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是……洛承远吗。
  洛承远在昏迷之前,洛承远依稀听见一句。
  “找到你了。”
  莫年背着洛承远在走廊穿行,涌出来的血快浸透了他的大褂。
  进手术室前,一个小护士拉住他,小心翼翼地问:“莫医生,他是……国民党军吗?”
  这句话仿若一记响雷,砸在莫年头顶。
  他定下来,举起左手,把洛承远在长椅上安顿好。
  “我对着我的军徽起誓,他是□□军人。”
  他的不容置喙吓住了小护士,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
  洛承远在加护病房躺了半个月,前几日生命体征弱到难以发觉,莫年就衣不解带地在他床边看护了三天。
  第四日清晨,洛承远醒了,他就不曾在病房里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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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承远也私下里打听,他的主治医师是谁。然而小护士们默契地选择闭口不谈。
  洛承远想,莫年终究是恨他的。
  恨意被镌刻到骨肉里,碍于旧日情分还他一命,然后再不通音讯。
  洛承远就不再问。
  他还欠了莫年许多问题的答案,还没把真相展露在莫年面前。不过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讲清楚,说明白。
  伤好后他也很知趣地离开了,悄无声息的。
  莫年不愿见他就不见吧,若是再能相见,那就来得及。
  八.
  “我们需要一个人质,你能理解吗。”
  莫年装傻,摇头。
  “其实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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