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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的对话把谢茂堵得差点心肌梗塞。
  偏偏他也隐约知道衣飞石的记忆有问题,别说衣飞石,他自己的记忆都乱七八糟!
  君上在这个问题上很难说不着首尾,现在衣飞石直言这事君上可能脱不了关系,刘叙恩马上进馋说坏话,谢茂压根儿就没有替自己辩解的发言权,只得干着急。
  ——他还高度怀疑君上不干净呢!不了解内情怎么辩解?
  这会儿只能默念“万年相守,彼此不负”八个字,这个问题上,君上总不至于撒谎骗我吧?
  让谢茂更心塞的是,衣飞石竟然也没有反驳刘叙恩那纯想象式的构陷,只说:“我的记忆有何问题,我自然会处理。你的说法却与我几种记忆都截然不同。”
  刘叙恩忙问道:“师父记忆中矛盾之处何在?何不如说来与弟子参详一二?”
  “我自然要和你辨别真伪。你今日已经来摊牌了,又有灭世、弑圣之罪,”说到这里,衣飞石口吻略带了一丝沉重,缓缓地说,“日后也不会再有自辩的机会。不如,今日就彻底说个清楚吧。”
  他这番话显然是对君上说的。
  刘叙恩杀灭了谢茂的皮囊,还意图撺掇衣飞石杀灭谢茂圣魂,此罪一。
  为了达成所谓救师的目的,掀起海族全面入侵的灾难,毁灭宇宙中90%的人类,此罪二。
  单凭这两项罪名,不管他最后是否捏碎玉简,不曾对衣飞石使用完全版的斩前尘,让谢茂留在了衣飞石的生命里,他都必死无疑。君上不可能饶恕他,衣飞石更不可能饶恕他。
  事君不忠,祸害苍生,纵空有一腔义气,留之何益?必杀之!
  刘叙恩自然是死有余辜,衣飞石此时说这番话,实际上是请君上暂时高抬贵手,让刘叙恩把事情说清楚了,再行处置——起码得弄清楚,他头上的那一道疤痕,究竟从何而来?
  哪怕真是君上砍上去的。至少让他死得明明白白。
  君上没有现身,也没有给任何回应。
  这局面让谢茂觉得更头疼了。
  衣飞石记忆混淆,刘叙恩坚持暴君残暴害人,这俩人要用嘴讨论出一个“真相”?
  你要推论真相,起码得有完整的证据链和多方证词吧?就你们俩现在这样各执一词,面对面地互相拆台,能对出个鬼的“真相”来?
  偏偏君上的态度也很谜。君上明明什么都知道,他为什么不来解释?
  谢茂很了解衣飞石。
  只要君上肯出面解释,哪怕他指鹿为马睁眼瞎说,衣飞石也不会有任何质疑。
  那君上为什么不出面呢?
  他是不是真的心虚?真的做了对不起衣飞石的事?
  ……
  谢茂不知道君上是不是真的心虚,这剧情走向是把他弄得有点心虚了。
  “还请先生借太一镜一用。”衣飞石说。
  谢茂一愣,顿时觉得当局者迷。他总想着要找可靠的证人证据,才能证明过往的真实,可是,圣人的世界不是这么玩的。才想把太一镜挪来交给衣飞石,太一镜在遥远的星外,纹丝不动。
  这会儿谢茂就更心虚了。
  他的随身空间就是魂魄绑定的宝贝,太一镜总不可能绑定在新古时代的身体上吧?
  怎么可能肉身死了,魂魄就挪不动东西了呢?
  除非君上心虚,不肯让衣飞石和刘叙恩使用太一镜,肯定是这样!
  “这个……”谢茂将自己的魂魄上下一指,表示人死了挪不来东西,“要不让你徒弟跑一趟?”
  刘叙恩差点被他的“拙劣表演”气笑,原本想讽刺两句,想起恩师还在身边,马上告状:“师父,何曾听闻神器与肉身关联?他圣魂完整却说取不来太一镜,分明就是心虚!”
  衣飞石兜头就是一掌抽在他脸上,怒道:“你脑子被狗啃尽了?!”
  刘叙恩是半圣之身,衣飞石目前不过是个小金丹,就是拼尽全力捶杀刘叙恩,刘叙恩也不痛不痒。这一耳光没把刘叙恩打疼,主要是震惊:“师……”
  “你如今还活着,是因为君上给我一分薄面,给你我机会处理此事。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想明白过?从头到尾你都杀不了君上。你所谓的‘机会’,一开始就不存在。”衣飞石道。
  他紧紧握着右手上的断骨,脸色铁青。
  衣飞石抽了刘叙恩一巴掌,刘叙恩不过清风拂面,他手上反倒骨折二十七处。
  谢茂的魂魄即刻上前,都是修士,倒也不会闹出穿身而过的蠢事,他托起衣飞石的手掌,问道:“你带着药吧?快化一颗吃了。”
  “嗯。”衣飞石在谢茂跟前很顺从,转身取水化药。
  谢茂正想说点什么,打个圆场,刘叙恩突然问:“在师父心中,除了他,再没什么可在乎的?”
  衣飞石已经服下了两颗珍级保元丹,金丹修士的身体远比普通人无垢精纯,普通等级的药物吃着杯水车薪,如今常备的药物也都换了一批。断裂的指骨飞速痊愈,衣飞石缓缓抚摸右手。
  “庐江之畔,小师弟剖身做祭。那是小师弟自愿的,师父也不曾阻止不是吗?”
  “如今君上给师父‘薄面’,暂时不杀我,师父就感恩戴德了。等他证明我说的一切都是‘诬言构陷’,再将我一刀两断,师父是不是还要跪下求他责罚,对不起,课徒不谨,竟冒犯了君上,罪该万死……”
  “在您心中,我和小师弟就如此微不足道吗?师父?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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