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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发现有这方面阴影的受害者会找保护伞。
  在国外甚至有专门的机构,为未成年的受害者提供保护服务。他们都是好人,却一副脾气不好随时能打死几个的外貌,凶神恶煞,以恶制恶。
  看完了新闻介绍,祝杰闭上酸涩的眼皮,心情不爽但又兴奋。不爽是知道了薛业的过去,兴奋是知道了自己在薛业心里的份量。
  现在,反过来,薛业也成了他的一把伞。带着自己喜欢的男生走进姥爷的诊所,成了祝杰目前为止做过的最勇敢的壮举。
  “杰哥,我……”薛业盯着那个窟窿出神,“我操……我咬的?好大一个洞!”
  祝杰紧皱的眉头逐渐展平了,用眼神告诉他除了你还能是哪个。
  “你刚才说什么英文呢?”他问。
  “那个啊,我的英文名。”薛业苦得嗓子疼,“陶文昌说prpr是舔,我自己发挥了一下。”
  祝杰刚消失几秒的眉头又皱起来,思考着prpr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想不出来,他又轻轻踹薛业的脚尖。“还苦不苦了?”
  薛业把手指头伸进那个窟窿里,直接戳到了杰哥的锁骨。“苦,杰哥我能把你衣服咬破,我牛逼吗?”
  “牛逼,回宿舍记得帮我缝上,缝好看点,还有我的沙包。”祝杰理所应当地提要求,反正自己高中的训练服都是薛业搞定。戴着一个金色的顶针,坐在教室第二排椅子上,薛业开心地缝了三年,自己开心地看了三年。
  “我胃还难受,杰哥你以前每次喝完都难受吗?”薛业捂着肚子,“这里头……烧得慌。”
  “你……”钾水对胃黏膜刺激很大,祝杰已经习惯那个胃疼的强度了,“你以后长记性,医院的东西别乱碰,什么都敢吃,毒死你我可不管。”
  薛业盯着窟窿傻笑。“不信,杰哥你肯定管我,你这句话说好几年了,可我每次有事你都管。”
  “闭嘴。”祝杰拉他往外走。
  “等等……”薛业咂摸起嘴里的余味,还是苦涩苦涩的,但是这个金属感……好他妈熟悉啊。
  祝杰想按呼叫铃。“难受了?”
  “难受,但是总觉得嘴里这个吃了金属的感觉……好像以前有过。可我以前没喝过钾水啊,杰哥咱们集训体检什么的,没发过钾水吧?”
  祝杰立即将脸转向外侧。“可能发过吧,你记错了,走吧。”
  “哦。”薛业吐着舌头,苦到想把舌头割掉。又跟着杰哥走过几十米,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戴黑框眼镜,拿着形状奇怪的透明罩子。
  “来了啊?我还想去楼下接你们呢。”陈启说。
  “嗯。”祝杰一时没想到怎么介绍薛业,“这是照顾我妈的医生,陈启。”
  薛业舌头已经苦麻。“陈医生好。”
  “你好啊,你脸色怎么这么差?”陈启看了几眼,挺帅气的男孩子,很健康的关系,不像范教授形容得那么病态,“要是不舒服我正好帮你看看,医院里拿药方便。”
  “不用。”祝杰替薛业婉拒了,“他舒服。我妈怎么样?”
  陈启一愣,很难想象祝杰这样专断的性格曾经自愿接受治疗。但或许这也是一个弊端,性格越是独断,意志力越是强大,要想让他们自我改变扭转观念就越是不可能。
  相当于意识层面的彻底自我否定。从不接受到接受,怪不得祝杰用了好几年。
  “具体的……我慢慢和你说清楚。你看,今天把雾化装置撤掉了。”陈启指了指手里的透明罩。
  薛业听不懂,但他看得懂杰哥的表情,是一种压抑的兴奋。“杰哥,雾化是干什么的?”
  “就是……我妈现在自己能咳嗽了,不用再吸痰了。”祝杰快速地看过天花板,又看陈启,“我现在进去看她行么?”
  陈启点头:“可以,你们是一起去?”
  祝杰静默几秒。“一起的。”
  薛业从没近距离接触过病人,在消毒的过程中不断犯错误,总是不自觉地搓兜。每次搓完都要重新再消毒一次双手,好像他在故意捣乱。
  真的不是啊,是紧张。最后戴好口罩,薛业跟在杰哥身后,走进了隔离病房。
  好冷,他打了个哆嗦,但未必是真的冷,而是各种各样医用机器让他害怕。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光头,皮肤有许久不见日光的白,还有一点浮肿。
  仅仅一个侧面,薛业立即认出他熟悉的部分,杰哥的那个鼻子啊,和他妈妈如出一辙。一个女人长这样的鼻骨过于英气了,但放在杰哥脸上就是无敌酷帅。
  祝杰一步步往前走,上一次来是为了告别,没想到还是要回来。“妈。”
  床上的人没反应,薛业也不敢吭声,直到杰哥回头看他。“我……杰哥我错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叫她。叫阿姨?”
  “随你便吧。”祝杰把他往前推,“妈,我……”
  “妈,我是薛业。”
  祝杰和陈启一起愣了。
  薛业脑子里乱成一锅浆糊,这是杰哥的直系亲属,可自己今天没穿正装,还把人家儿子的T恤咬出一个大窟窿。该怎么做自我介绍?自己是女婿还是儿婿?自己把人家儿子掰弯了,是不是该道个歉啊?
  没主意的时候就找杰哥,薛业回头看。“杰哥,我说完了,我直接说自己是你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啊?不太好意思……”
  “你还是别说了。”祝杰又把人拉回来,看着范姗姗发愣。
  薛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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