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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姜槐无声地笑了:“要听吗?”
  云瓷身子轻轻发颤,她尽力贴近着姜槐,柔软而脆弱道:“为了我,忘记那些。”所有令你不安令你恐惧的,为了我,统统忘掉。
  睡意翻涌,她再次沉沉睡去。
  至于她的话,姜槐听懂了。
  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阿瓷只想抓住她的现在,抓住现在,才会有资格谈论未来。
  阿瓷想和她拥有未来。于是轻看那些秘密,压抑着好奇,甚至下意识远避五百年前埋在尸山血海里的真相。
  她只要她。
  姜槐听懂了。
  既然听懂了,姜槐没再犹豫地抱紧她:“那等你想听的时候,我再讲给你听。”
  她亲吻凝在云瓷眼尾的残泪,缓缓闭上眼。
  夜深沉,明煊宫内。
  结束了一日考核的宣陵此刻正聚精会神观看列表上的种种。
  咎嬷嬷赞叹道:“棋圣心细如发,连衣袍尺寸都记得清清楚楚,娘娘,制衣一事,要现在做吗?”
  宣陵端起茶杯轻饮一口聊作提神:“就今晚吧,不然何时才能将上面规定的做完?”
  “可娘娘明日不是还得继续参加考核?”
  想着白日‘儿媳妇’巡场时的画面,宣陵笑意真诚:“无妨,左右以我的成绩,前三总没问题。无非费心劳神罢了,我还撑得住。咎嬷嬷来教我制衣吧。”
  “是。”
  长夜漫漫,一个认真教,一个人认真学,绣着金丝线的白袍一点点被做好,咎嬷嬷见她精神气尚可,笑问:“娘娘就不怕棋圣识破身份吗?她若知您偷溜进去,不知会不会恼?”
  “她啊。”想着温温柔柔的儿媳妇在她面前那受不住的暴脾气,宣陵一阵头疼:“无怪乎她能和阿秀走在一起,两人这脾气,看起来都不大好。”
  “是吗?”咎嬷嬷笑容温和:“可奴眼里的棋圣,对将军简直温柔到了骨子里……”
  宣陵淡淡地瞥她一眼:“你在说她对本宫有意见?”
  咎嬷嬷捂嘴笑:“不敢,不敢。”
  光从东方出来,以强势的姿势逼退暗夜,宣陵抬手继续饮茶,又过了两刻钟,她压下密密麻麻的针脚,柔软飘逸的长袍被她展开,似乎已经能感受到那孩子穿在身时的风流气度。
  “好看吗?”
  “好看。娘娘聪明,学什么都很快。”
  宣陵眉眼稍显疲倦,她盯着那衣袍笑了笑,想到那孩子细腻白嫩的手腕,不确定道:“袖口这里的针脚收得还可以吗?”
  “可以。”咎嬷嬷道:“娘娘且将心放在肚子里,将军会喜欢的。”
  宣陵扬唇:“她若能笑一笑,我就很满足了。”
  天幕被光照亮,她细心地将衣袍折叠好,嘱咐道:“别忘了送过去,其他的话不用多言。她不肯认我,总不至于逼她。”
  “奴晓得。”
  用过早膳,宣陵早早出宫,易容前往书院参加第二日的考核。
  而此时,将军府,云瓷一觉睡醒,却羞得不敢睁开眼。
  姜槐纯如稚子地睡在她身侧,容颜天真。
  她歪头温柔凝视,想到昨夜白猫打翻了首饰盒,想到道棋滚落在地时的惊惶,想到阿兄俯身弯腰时的脆弱,想到她眉眼淬冰欲与世间隔绝的冷漠,心,骤然漫开疼。
  她蹙着眉,手指不自觉抚上姜槐的脸。
  想到她昨夜放声大哭的悲怆,想到她在自己身上任性胡为的放纵,云瓷红着脸,心疼地亲吻她唇角:“姜槐,你乖乖的好不好?”
  姜槐眼底泛着淡淡乌青,昨夜到了后半夜她才肯安歇,此时睡得正沉,感受到身边熟悉的气息,她伸手将人捞在怀里。
  云瓷顺从地贴过去,侧身之际,脸不由的更红。忍着羞意,她将长腿搭在姜槐腿上,小声道:“阿兄,我比世间任何人都爱你,你……”
  她抱着姜槐,声音压得更低:“姜槐,我想要一个像你这般可爱的孩子。等我养好身子,你要我好不好?”
  说完她又觉得羞恼,赌气似地亲了亲姜槐下颌:“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做什么都不为过!”
  云瓷接着亲了亲她脸颊,苦恼道:“阿兄,你怎么还没睡醒?”
  晨光从窗外悠闲地倾洒进来,云瓷看着她完美的侧脸,也不觉厌,越看越喜欢。
  如此,一个时辰后,姜槐辗转醒来,睁开眼看到的是小姑娘明媚纯粹的笑,心情顿好,仿佛昨夜在崩溃边缘挣扎的并非是她。
  “阿兄,你醒了?”
  “醒了。”
  “那你听到我说的那些话了吗?”
  姜槐微愣:“什么话?”
  “没听到吗?”云瓷失望地看着她,倾身轻咬她的唇。
  无缘无故被小姑娘咬了,姜槐无奈笑道:“阿瓷,你这是在撒娇吗?”
  “才没有。”
  垂眸望见她胸前的吻痕,姜槐一怔,昨夜记忆涌来,她轻轻合上眼,半晌睁开,眼里一片清明。
  她搂着阿瓷,柔声道:“还好吗?”
  云瓷俏脸通红,附耳和她说悄悄话。说到最后,两人都红了脸。
  姜槐的手悄悄伸到被下,云瓷身子微颤,急忙捉了她的手,羞嗔道:“别、别乱摸。”
  姜槐窘迫地看她一眼,吞咽了口水:“阿瓷…阿瓷可真娇嫩……”
  娇嫩两个字从她嘴里冒出来,云瓷羞得不敢看她,别开脸:“不准乱说~”
  “是我…是我莽撞了。”姜槐的手搭在她腰腹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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