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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拉着旁边的人说,“这你总该记得吧?我们班班长,宋祈念。”
  栖蕊抱歉地笑笑。
  “你记性真差。”林疏渝有些不开心地说。又主动告诉她,自己和宋祈念到这儿来是来探险的。
  “听说前面有一片墓园,埋的都是北市有名的怨妇们,闹鬼的哦。对了,你到这儿来干吗?”林疏渝问。
  宋祈念拉拉她的手,林疏渝明白过来,有些抱歉,“对不起啊。”
  晏栖蕊摇了摇头。
  “你走路来的吗?我家司机就在附近,不然我叫他送你回去吧。”
  栖蕊找理由拒绝了,和她们告别后骑上自行车回家去。
  不喜欢这个人。
  说话就让人很讨厌。
  不知道哪里来的优越感。
  幼稚。肤浅。恶俗。好笑。
  等到怒气在胸中不断膨胀快要爆炸时,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还是那个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暴躁偏激。人前伪装成一副乖乖女的样子,人后却难看得要死。
  “就是因为你这么糟糕,你爸爸才不爱我们!”
  果然,知女莫若母。
  开学两周,渐渐记住身边人的名字,夜里逐渐能睡上三四个小时,算是巨大的进步。
  语文老师课上叫小组讨论,前排的同学回过头来,栖蕊和宋祈念面对面,栖蕊把桌上高高的书堆移开,宋祈念把自己的课本放到栖蕊桌上,大家装模作样地讨论了一阵,便开小差讲起了娱乐新闻。突然栖蕊的同桌问宋祈念,“哎,班长,她们说你有男朋友了,真的吗?”
  宋祈念挑眉,“谁造的谣?”
  “上周天你不坐了个男生的车到学校来吗?”
  “那是我哥好不好?”
  “亲哥?”
  “不然呢?”
  “你哥好帅,给个联系方式行不?”
  “别想,人家结婚了。”
  “唉,又一个英年早婚的。”
  栖蕊听着,觉得这些事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困意又沿着脊梁爬了上来,眼睛慢慢合上,头一偏,睡了过去。
  也许因为困意冲淡了神经末梢的感知力,浑然不觉自己的脸枕在了对面人的手背上。倒是宋祈念,因为手背上突然压来一片柔软的温度而惊愕回头。
  “晏小猪又睡着了?真不知道她晚上干什么去了。”同桌说。
  “哎,去厕所吗?”
  “不去,我要睡觉。”
  “蕊蕊去厕所吗?”
  “好。”
  “班长去厕所吗?”
  “去。”
  栖蕊笑了,“你去个厕所要叫一个团啊?”
  同桌嘻嘻一笑,“以后我们这四个就成立一个如厕天团。我是团长,蕊蕊和班长是门面担当。”
  “那我呢?”趴在桌上睡觉的宋祈念的同桌举手。
  “你嘛,普通团员一个。”
  上完厕所出来,团长在门口碰到了她其他班的朋友,栖蕊和宋祈念先回教室。
  一条走廊的长度是,阳光半日的距离。正午的阳光会照亮最左边教室的窗户,而日落时分,橘色的余晖又会在最右边的教室的窗外缱绻。
  而今日是个微风的,温柔的秋日,落叶飘摇。
  “就回去吗?”宋祈念问。
  “待一会儿吧。”
  于是两个人靠在走廊上吹风。
  “看你白天总是很困,你晚上睡不好吗?”
  “还行。”栖蕊笑,“我只是睡觉时间不对,白天上课想睡,晚上特别精神。”
  宋祈念想起曾经她倒过来的那一瞬,手心忽然有些发烫。
  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了。
  栖蕊第二名,宋祈念第一。
  “原来你每天晚上那么辛苦是学习去了啊,啧啧啧。”同桌露出坏笑。“哎,前面怎么了?”她看见好一群人围在教室前排。
  宋祈念的同桌回过头来,一脸不屑,“是林疏渝,她觉得自己没考好,哭了。”
  栖蕊看成绩单,林疏渝第十三名。
  宋祈念的同桌望向栖蕊,“她戏真的好多。”
  下午同学们都去吃饭了,教室很空。栖蕊不饿,喝了个酸奶,然后按照英语老师的吩咐,把自己的英语作文抄在黑板上。这次考试,英语作文她是最高分。抄到一半,林疏渝从外面进来了,往黑板上看了一眼,沉着脸在自己座位上坐下了。
  晚上的英语晚自习,老师不在,科代表替老师守。栖蕊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却被讲台上的林疏渝叫住了。
  “晏栖蕊,上课时间不得随意出教室。”
  栖蕊不想理她,往自己座位上走。
  林疏渝急了,“老师说了上课时间不得随意出教室!你站出去!”
  栖蕊只作听不见,坐下来开始专注地写题。
  然后,林疏渝往讲台上一趴,又哭了。
  同桌担忧地拉拉栖蕊的袖子,栖蕊抬起头来,面无表情,“我真的很想打她。”
  前排的宋祈念,听见这话肩头一耸,似乎是笑了。
  晚自习之后,栖蕊去操场跑步,发泄心中郁气。跑完了,见宋祈念坐在一边,似乎在等人,宋祈念拿着水朝她走过来,似乎是在等她。
  栖蕊接过水,喝了几口,两个人绕着操场慢走。
  “你为林疏渝来的?”她以为她们关系很好。
  “不是。”
  “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她爸是我爸以前的老同事,他们家搬来北市不久,和我家一个小区,我爸叫我在学校多照顾她,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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