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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绕了半圈,把托人买回来的新口琴递给林间:“间哥。”
  “辛苦。”林间问,“多少钱?”
  李磊知道他在这种事儿上从来算得清楚,报了个数:“你跟家属说了吗?”
  “还没有。”林间说。
  “啊?”李磊愣了下,“为什么?”
  林间清了下嗓子,侧头看了看小书呆子压在书桌上的几张歌谱。
  一开始是因为他想问问时老师能不能通融让他上台摇沙锤,结果被特训结束的喜讯冲击得有点儿剧烈,直接漫卷诗书喜欲狂彻底忘了要说什么。
  后来就是单纯因为不好意思了。
  毕竟在手语歌表演里摇沙锤这个事儿再怎么描述,也是不可能跟帅沾上任何一点点点的边的。
  他自己冷静下来想了想……都不太忍心想。
  画面太惨烈。
  “现在学来得及吗?”李磊被他说服了,拉过来过道对面的椅子坐下,“两个月,吹出调没问题,吹出歌还是挺难的。”
  “就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林间深吸口气,揉揉额头,“知道不就跟家属说了吗。”
  两个人一起上台是件大事儿,对小书呆子来说是,对他来说也是。
  倒是不怕时老师知道了以后再给他来个口琴特训,主要是万一掉链子,多多少少也是个连遗憾带失望的结果。
  那就还不如先不说。
  “这种感觉我熟。”
  梁见理论知识非常丰富,举手发言:“是一种想给对方个惊喜又不知道能不能给成的、紧张中混合着忐忑,忐忑里包含着期待的复杂感受。”
  “多见于青春时期情窦初开的各种情况,严格来说不太符合间哥心理年龄比我们大三十岁的人设。”
  梁见推了下鼻梁,冷静分析:“但一切都有意外,只要想象力足够丰富,就会知道哪怕是间哥也有今天……”
  “丰富不起来。”吴涛说,“我也青春期情窦初开,但我唯一有过这种感受的经历,就是我妈一手拿着红包一手拿着鸡毛掸子,看着我查期末考试分的时候。”
  梁见:“……”
  林间微哑,没理这两个人胡闹,拿着那个口琴打开看了看。
  格外漂亮的暗红色,衬着崭新的不锈钢标,质量比他在学校门口小卖部买的那个好了不知道多少,
  盒子里头甚至还非常像样地配了个黑丝绒的里衬。
  小书呆子在老万那儿帮忙判卷子,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对着口琴坐了两分钟,按了按额头,没忍住笑了一声。
  “怎么了?”李磊吓了一跳。
  “没事儿。”林间笑笑,“我也有今天。”
  李磊看着他没说话。
  林间拿着口琴转了两圈,稳稳当当在指间夹住,放回去收进书包里。
  快上课的时候,李磊才从椅子上起来,叫了他一声:“间哥。”
  林间扬了下眉。
  李磊不知道该怎么说,拎着椅子转了个圈撂回去,“特别好。”
  话题断的时间有点长,林间没连上:“啊?”
  “你今天这样,真的。”李磊说得挺认真,“就……我他妈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来想不通,还觉得家属拖着你就是浪费你的时间精力,现在才发现你这样特别好。”
  林间愣了下,笑了笑,食指跟中指并拢,从眉尾朝他往上划了下。
  李磊一本正经跟他回了个礼,飞快回了座位。
  现在这样好不好不太好说,反正终于有今天的间哥格外深刻地意识到,口琴确实挺难学。
  吹出调来半天就没问题,但气息怎么用,节奏怎么找,压音怎么弄,练一下午嘴都酸得不一定能说得出话。
  幸好火锅店附近的都是摊贩,已经搬得没什么住户,不然练到第二天估计就有人来砸窗户。
  “间哥也有今天。”
  梁见第八百次在时断时续的口琴声里感慨:“还记得当年我学习架子鼓的时候,敲到第二个月,就被我们家楼下冲上来把鼓拆了。”
  “这么暴躁吗?”吴涛吓了一跳,“我玩儿轮滑好歹还是先没收的作案工具呢,好好说啊,上来就拆有点儿过分了吧?”
  “不过分。”梁见挺感慨,“后来才知道,我们家放鼓的地方正对着他们家床,他一直以为自己做什么梦都带节奏,在梦里蹦了两个月普通的disco普通的摇。”
  吴涛:“……”
  “所以我其实一直期待有人过来砸门。”梁见眼巴巴往外看了看,叹了口气趴回来,“结果这玩意儿的动静居然还没有隔壁那个爱情买卖的喇叭大。”
  “换了。”猴子放下手里的游戏,探头听了听,“早不唱老歌了,现在都是好嗨感觉人生已到达了巅峰。”
  “还没有人生巅峰的喇叭声音大。”梁见从善如流地修改了描述,“更悲伤的是,我们还要在这里假装自己在接受补课。”
  “行了,毕竟得有个合理的理由让间哥出来。”
  李磊把重点一人一份发下去:“都快点儿抄,要抄出补课的气势来。”
  “补课能有什么气势啊。”猴子叹了口气,“还不如说间哥要出来跟我们打游戏……”
  “你信吗?”吴涛问。
  “……”猴子拽过一份笔记,深吸口气拔开笔帽。
  为了给大当家一个足够真实、可靠、有力的单独出门一个小时的理由,不爱学习小组再一次聚到一块儿,齐心协力扑腾进了知识的海洋。
  林间坐在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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