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1

白了他和简妈妈一眼离开了。
  简单回头看简妈妈,后者沉默没有说话。
  简单木然回了房间。
  简单将钱收起来,来到书桌前,打开台灯,拿出卷子,开始做题。
  他做的很认真,眼神专注。
  简单在做题,林恒坐在余下的椅子上,背靠着墙,双手放在脑后。
  从林恒的角度只看得到少年的侧脸,大大的黑框眼镜将他清秀的五官遮盖住。
  少年的唇时不时张张合合,念叨着某些公式。
  做到后面,大概是题比较难,少年拿着草稿纸,不断计算着,算了几遍,似乎都是错的。
  少年有些着急,额头沁出了一抹汗。
  夏天本就炎热,房间里,只有头顶上的小吊扇在吱吱转动着,带来微弱的风。
  林恒想伸手给他擦汗,却又无能为力,他不能凭空出现,不然只会吓到他。
  他原本就胆小。
  简单咬着唇,不知道做了多少,那道题依旧没有解出来。
  他只能跳过,做其他题,没多久又被难住了。
  直到他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到晚上十一点了,卷子上还有那么多题没做出来。
  简单呆呆看着,眼镜后的眼睛有些茫然。
  他,真的那么笨吗?
  简单将眸中不知何时噙着的水雾压下,将卷子折好放进书包。
  差不多该睡觉了。
  简单倒了水,拿出今天在医院的药,两种药,一种一颗,一颗白色,一颗黄色,简单机械地将它们放在嘴里,喝了水,咽下,动作机械,仿佛做过无数次一般。
  简单知道,他是有病的。
  脑子有病,心理也有病。
  脑子的病是他初二的时候得的。
  他记得那天放学回家,没多久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家里只有他和奶奶。
  大雨来得突然,简单连忙去外面收衣服,却在走到一半的时候,脚打滑,忽然摔倒。
  他记得,那时候是整个人往后倒,脑袋与水泥地接触,发出砰的一声响。
  简单仍然记得,他仰躺在地上,眼镜掉落在地上,冰凉豆大的雨水打落在他脸上,他脑袋一片空白,浑身抽搐了下。
  “多大的人了,走个路也能摔倒,还不赶紧把衣服收进来。”简单偏头,视线模糊,看不清那人的脸,可那声音却盖过雨水,传入耳朵。
  简单机械地起身,飞快收了衣服,又回屋趁早给自己洗了个澡,换了脏的衣服。
  那时,他摸着后脑勺,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也没有肿起来。
  若不是记忆还在,他差点就要以为刚刚自己的摔倒是幻觉了。
  那时候的他,若无其事去做事,睡觉,然后……
  然后没多久,他就犯病了。
  简父,简母带了他去很多小诊所看了,每个医生得出的结果都不一样。
  简单喝了很多中药,配方不同,只有味道是一样的,一样的苦。
  简单不怕苦,每次都一口气把一整晚喝下。
  几个月过去,他的病仍不见好,他却发现,自己的成绩开始下降了。
  简单想,大概是最近没有发挥好的原因吧。
  以往他的成绩都在年级前三。
  从小的家庭环境,让简单养成了要强,努力的性格。
  每次,他学习总是最认真,最努力的,也是最听老师话的。
  简父简母见不得他难受的模样,后来,简父带着他去京都的大医院,才检查出了真正的病因。
  原来那一摔,竟把他的神经摔出了问题。
  医生说,这是顽固性的疾病,必须终身吃药,不过,是药三分毒,尤其是那两种抑制的药吃多了有副作用。
  每个人吃药产生的副作用不一样。
  有的可能会伤及五脏六腑,有的可能会产生时间错乱的幻觉……
  而病每发作一次,因为涉及神经,病人思考能力会越来越迟钝,简而言之,就是会越来越笨。
  那时候,简单住了半个月的医院,每天都在输液。
  中考的他,成绩中等,进不了重点学校,只能进本市的普通中学读高中。
  如今,简单高三,即将要高考了,成绩依旧中等,他吃药也已经四年了。
  -
  将药放回去,开了小灯,将台灯关了,简单爬上床。
  简单的床,两面靠着墙,他缩在被子里,即便是大夏天,他也将全身包裹着,只露出一个头。
  他眼睛落在房间里散发着淡淡光芒的小灯上,心里划过一抹安心。
  他往里侧,墙的方向靠了靠,将小狗抱枕抱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没多久,门忽然被推开。
  本就没有睡着的简单立刻睁开眼睛,警惕又不安地看向门的方向。
  门外,站着一个老人。
  简奶奶起来上厕所,却看到简单的房间里有光。
  “大晚上睡觉还开灯,浪费电。”简奶奶上前,将小灯一把关掉,又警告了句不许再开,才将门砰的一声关上。
  房间里,陷入了黑暗和寂静当中,简单睁着眼睛,眼前却漆黑和模糊一片。
  黑暗中,仿佛有万千魔鬼伸出爪子,悄无声息向简单袭来。
  简单拼命往里侧的墙缩,可心中的恐惧依旧萦绕着。
  林恒心疼极了,恨不得将在黑暗中颤抖着的少年搂在怀里,安抚着。
  约莫过了五分钟,简单从床上起来,摸索着拿出一根蜡烛点上。
  在温暖的橘色光芒亮起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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