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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窄直精巧,细细地雕琢而出。
  “姐姐的手指有点凉。”女孩似是本打算说些别的,可烫着眼神张了张口,最终只是捂住夏修音的指尖。
  她仰着脸去看姐姐,按捺着装盛不下的欢喜,“姐姐要比我打扮得快一些。”
  夏瑜嘴唇启合,齿间透出一点点嫩红的舌和口腔。
  夏修音一时难耐,附身凑在女孩的唇前,鼻息温热地轻扑,嗅了嗅。
  “阿瑜的口红……是甜甜的。”
  女孩的眼里浅浅覆着疑惑,她抿了抿,“没有味道呀。”
  “没有吗?”夏修音轻声问,女孩的呼吸近在咫尺。
  她笑了笑,“我尝给阿瑜看一看。”
  起初只是微不可察的碰触,旋即舌尖舔上齿牙,小小地勾着。密密麻麻的酥.痒,火花似的由黏.膜向更深处传递,丝丝甘美渗出,燎得气息灼热。
  快烧起来。
  “阿瑜,尝到了吗?”夏修音压着声音。
  女孩阖着眼,睫毛颤动,她不做声,偏偏由锁骨起红了一小片。
  岑澳被夏修音的这个吻吓了一跳,慌忙去遮果果的眼睛。
  呸呸呸,世风日下。
  可她的动作慢了些。
  小朋友伸出爪爪努力扒着妈妈的手,眼睛要瞧着姨婆。
  “亲——亲亲!”
  “果果……要!亲!”
  果果嘟起小嘴巴,身子想往夏瑜的方向倾。
  “姨婆碰了,果果……也要!”
  小朋友嘴唇撅着,发出“啵啵啵”的声音。
  妈妈说不可以乱碰姨婆,姨婆会难过。
  可是现在,姨婆被亲亲,脸都红红的,一看就很高兴!
  她也要亲亲。
  “羞羞脸。”岑澳哄果果,“姨婆她们羞羞脸,果果不要做这种事情。”
  小朋友才不相信,“哼,你亲妈妈,也亲了好久!不羞羞脸。”
  岑澳又去遮果果的嘴巴,不知道她还会说些什么出来。
  “妈妈亲你好了吧。”岑澳吧唧吧唧亲了白白的小脸蛋好几口。
  果果扭着身体,嫌弃道,“我要姨婆……要姨婆!”
  鸡飞狗跳了好一会,最后以两位姨婆一人给了果果一个吻作结。
  小朋友被亲得脸颊红扑扑的,晕乎乎地歪倒在妈妈怀里。
  蒋宜章抱着果果,手被岑澳放在掌心。
  她们眼前,夏瑜与夏修音拿着捧花,十指相扣,一步步走向上座的夏松德和夏满夫妻。
  潮绣的凤褂裙,镶了金银线,细细地绣出浓艳的纹理。裙摆轻曳,真丝衣料两相交叠,随着步子亲昵蹭动,耳鬓.厮.磨。
  两人梳着一般发髻,金饰随步摇,细长的耳饰偶尔贴合在白皙的颈。
  色调是亮的、暖的,掺了点到为止的艳。
  “姐姐。”夏瑜小声唤了句,旋即指腹便传来轻蹭,似是安抚。
  她便弯了眼睛,眼睫也垂了垂。
  胸腔里的搏动,安静而动荡。
  果果窝在蒋宜章腿部,将岑澳的手拉过来,盖在小肚子上,捏她的指甲。
  妈妈说现在不可以吃蛋糕——那个雕了折扇和花朵的奶油点心,果果记恨着呢。
  岑澳的视野里映着相携的两人。
  印象中,她们总是要这般黏在一起,哪怕不说话,哪怕只是余光能够瞥到,便好像能安心下来。
  从多久开始的?十年?二十年?
  岑澳记不清。
  岑澳参加过许多婚礼,始终会为那一瞬间的尘埃落定感到喜悦以及失重的眩晕,融入涕泪尽下的情景喜剧。
  可夏修音与夏瑜的这场不一样。
  出乎意料的……平和。
  安宁。
  你的心情是平静的,如同泡在和软的水,温暖,发着胀。
  因为,太过理所应当。
  这场婚礼,似乎与她们之前的每一次亲吻,每一个拥抱,并无许多不同。
  夏修音与夏瑜之间,不会因为这场婚礼而变得更加亲密,也不会旁生出更多的羁绊。
  她们已经足够契合。
  可以融进彼此的骨髓。
  而婚礼,并不足以给予证明。
  那些别的爱侣会为之潸然泪下的情绪,在她们心中,只是最为平凡而自然的一个拼块。
  她们的世界更加丰实充盈。
  岑澳恍然间,仿佛已经无数次亲见她们一步步迈上台阶,眼角眉梢点着明媚的笑意。
  她们人生的每一个阶段,似乎都走向别人艳羡的幸福。
  坚定而温柔地伸手去触碰,握紧,任其在掌心落根,挤出细直翠绿的枝叶,怯生生地绽着花苞。
  岑澳为这样纯粹而绝对的爱意发了冷汗,随之而生的又是庆幸。
  庆幸,她们存在于她的生命。
  让她可以在漫长的时间里,确认这样的爱鲜活着。
  许是发觉她神色异样,蒋宜章将她的手攥得紧了些。
  “外公,喝茶。”夏瑜端了杯盏,细白的指抵在脆薄青瓷,指节透着粉。
  夏松德伸手接过。
  “好。”他笑。
  甜润醇厚的茶香,被热气腾得浓郁,在喉口绵绵回甘。
  夏松德的余光里,夏修音的视线始终留了些在女孩身上。
  他的两个小外孙女,最终以这样的形式长久地相伴下去。
  “叔叔。”
  不多时,夏满手中也握了精美的茶杯。
  女孩的到来,是命运的馈赠,让他和嘉珍在晦暗阴霾的回忆里能够时常捡拾到坠落的星子。
  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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