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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气健体的野鹿是留给阿泽补身子的,旁人一块肉都别想尝到。
  阿泽每每跟在褚钊身边都是一副十足的少年心性,他换了身滚着狐毛的小褂子,瞧着像是富贵人家粉雕玉琢的小公子,山里清静,又没有外人,他蹦蹦跳跳的窜到院子里嚷嚷,一时连宫里规矩都抛到了脑后。
  “开门呀,谢大人!你要的肉——唔唔——”
  阿泽一路就跟个撒了欢的小兔子一样拽都拽不回来,眼看就要敲门坏事,褚钊只得手疾眼快的捂了他的嘴。
  “——唔!钊、钊哥,怎么了呀?”
  “嘘,咱放下东西就走,陛下,咳……陛下和谢大人忙着呢。”
  褚钊自幼习武,耳聪目明,屋里那点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可他又没法跟阿泽解释得太透,只能一边在心里把萧祈这个没正形的主子腹诽八百遍一边不动声色的糊弄过去。
  换了新衣裳的阿泽就是个毛绒绒的兔子精,褚钊稳下心神将这小祖宗单手抱起,又对着紧闭的门扉颔首一礼。
  “陛下,谢大人,东西在门外,我们先行告退。”
  “等会——钊哥等会呀!我还给谢大人拿了东西!”
  阿泽呜呜嘤嘤趴在他肩上使劲挣扎了两下,谢濯畏寒,这回走前匆忙,他忘了给谢濯带个暖手的小手炉,眼下他特意把褚钊特意买给他的小手炉拿了过来,想给谢濯用。
  阿泽是好心好意,可这门内门外这两个不讲理的大男人却不约而同的踹翻了醋坛子。
  “谢大人——谢大人,手炉也给你放这了,你记得用……唔!”
  行伍人的手掌都是差不多的,阿泽嘴巴一瘪,屁股上不清不楚的挨了一下,他把嘴撅得老高,正要气鼓鼓的跟褚钊理论,屋里的萧祈忍无可忍的脱下靴子狠狠甩去了门上。
  “——快滚!老子放你们半个月假,赶紧给我抱在一起滚!”
  气急败坏、欲求不满、怨夫骂街。
  褚钊冷静无比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脑海里浮现的四字词语没一个好词。
  他愈发理解荀老爷子为什么一天天气得跺脚,不过能给长假就是好事,他已经自己开府单住,阿泽若在他那待着,肯定不会受半点委屈。
  “臣——谢陛下恩典。”
  秉承着忠君爱国的原则,褚钊努力控制了唇角上扬的弧度,阿泽将礼物转手送人的不快已经消失无踪了,他对着木门再施一礼,便美滋滋的兜稳了阿泽转身离去,打算借此机会好好给这小东西立一立规矩。
  门外脚步声走远,谢濯才勉强放松了一些。
  萧祈这个畜生不如的玩意醋劲上头,打阿泽一开口,他便血气上涌,掐得谢濯脚腕通红。
  暖身的酒水倾去了一旁,盛放酒菜的木桌实在难以撑起两个成年男性的体重,萧祈单手搂着谢濯的腰胯往肩上一扛,另手捞起了空了小半的酒壶。
  壶嘴入喉,酒水辛辣,谢濯被呛得眼角发红,提前熨烫铺平的被褥乱成一遭,他陷去榻里攀紧了萧祈的肩颈,来不及吞咽的酒水有些被萧祈俯身掠走,有些则滴滴答答的落去了枕边。
  “阿祈……你慢些……”
  “慢不了。”
  气息交错,肢体纠葛,备好的红烛暖帐成了摆设,萧祈总是情急易燥,从不会细心品味各种寓意。
  谢濯虽是无奈却也不得不纵着他,唇齿勾连津液交融,歪斜的玉钗随着萧祈闷头办事的动作摇摇欲坠,最终还是掉去了一旁。
  青丝成缎散去身下,谢濯被萧祈顶得眼眶通红,萧祈在床笫间永远是个混小子,每回都恨不得将他弄得七零八落,才好拆吃入腹。
  幔帐轻摇,床脚吱呀作响,萧祈挺腰贯去深处死死卡在那点最要命的地方,谢濯陷在他身下难受的直蹙眉,一时连哭音都带着细颤,可他却置若罔闻的捡起了那根簪子。
  青玉所制的簪子是新的,样式也同先前那根不一样。
  谢濯已经很久没有再戴簪了,从前他调皮,总会爬去谢濯膝上伸着小胳膊去抽谢濯挽发的簪子,他特别喜欢看谢濯散下长发的模样,因为那样的谢濯总是灵秀的像个渡星河而来的仙人。
  而去年的今日,他重回长佑城,在那狭长的宫道上,他再次看着披散长发的谢濯。
  追随他的死士们和最后一批没有背叛萧裕的侍卫搏命相斗,他趟过血雾弥漫的石阶来到谢濯面前,孤月终于照开了浓重的雾气,侍卫的惨叫声堪堪中止,他俯身抱住了浑噩踉跄的谢濯,替他藏起了手中那根淌着血的断簪。
  戕王者,大逆不道,天命诛之。
  谢濯不过一介文臣,不通武学,不碰刀枪,他能弑君这种事,萧祈想不到,九泉之下的萧裕更想不到。
  ——可这世间就是有一种东西能把好端端的人逼上绝路。
  “阿祈,动……阿祈……”
  谢濯眼尾水汽漫开,细长的十指在萧祈肩上抓出了红印,他可怜兮兮的哽咽出声,又主动凑上来衔住了萧祈的唇面。
  化开的酒水不再辛辣,而是透着醉人的醇香,谢濯已然微醺了,他皱着红透的鼻尖贴去萧祈鬓边抱怨着下面又涨又烫,甚至还主动抬腿攀上了萧祈的腰胯。
  情爱是天底下最困人的罗网,入则难逃,不死不休,古往今来万千良人身毁其中,可大都心甘情愿。
  谢濯呵出半口浊气,环着萧祈的颈子低吟出声,浓密的鸦睫细细颤抖,水汽坠得他眼帘发沉,生理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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