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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竟有那么一把硬骨头——他们从二人的交谈间,听出了绳结的刁钻,懂得了暴力拆解会使人痛不欲生,紧接着见到解雨臣忍痛的全过程,都觉得难受极了。
  解知被排挤在最外面,他个头不够,视线被前边的人墙遮挡住,解雨臣又死咬着没发出半点声响,连猜都猜不明白里头到底怎么了。
  有个伙计憋得满脸通红,解知就在背后踹了人一脚,撒着气怼:“你哭什么哭?是不是男人啊?”
  那个伙计登时就不干了,哽咽着叫唤:“我怎么不是男人了?你没听过歌里面唱的吗?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你他妈读书少!一边呆着去!”
  解雨臣窝在那听得清清楚楚,没忍住就笑了一声,不慎牵动痛处,疼得直吸气。
  黑瞎子回头就骂人:“诚心的是不是?他这样你们还逗他?!”
  伙计瞧着解当家疼,自知刚才拌的那两句嘴显得特别不懂事,蔫头耷脑地默了。
  黑瞎子复调过来数落小孩:“我说解雨臣,你就不能安分点?少搭理他们不行吗?!”
  “……”解雨臣一晚上总感觉黑瞎子怪怪的:弄不准为什么,就是好像看他不顺眼、对他厌烦得够呛,但是又没有刻意为难。
  他琢磨不明白,也不想去触怒黑瞎子,索性没作声。
  黑瞎子瞅着小孩眉间的血污碍眼,伸手擦拭了两下。解雨臣扬眸看看他,忽然眼神一斜转向了门口紧张无措的伙计,露出个挺漂亮的笑容:“没事儿,我不疼。”
  黑瞎子连骂都懒得骂了,没好气地在人脸上掐了一回:“他们更不疼,用不着你安慰。”
  “……”解雨臣着实替自己冤得慌,不理解黑瞎子干吗一直找他的茬:他寻思好一会儿了,真不知道是哪做错了。
  黑瞎子飞快收拾完东西,终于腾出功夫来检查小孩的伤口,他搭着解雨臣衬衫扣子的手指稍作停顿,想着还是该先把伙计轰走,省得闹哄哄的影响人休息:“该干嘛干嘛去,别堵这添乱了。”
  解知超级不甘心的被一群人推着往外去,气得快炸了——那是他们解家当家!妈的打进了门,就只许他远远瞧着个模糊的影子,现在连影子都不给见了!


第八十三章

  血流得多,伤口被闷在里面,漠不关心的不知道经了多少个小时,有些已经和布料长在一起了。
  黑瞎子略微一动,解雨臣的呼吸就不由自主的加重——疼这种事情,在他的人生中真的是没有尽头。
  黑瞎子没舍得硬来,拆了瓶消毒用的碘伏,顺势滴至粘连处,一点一点地濡湿浸泡,再轻轻地把衣服揭开来。
  这是番细致活儿,做起来颇为费事,黑瞎子的耐心却相当充足,一次也没有给人扯痛。
  解雨臣低头看着他忙活,内心倏忽翻涌过很多情绪,像是悲伤亦像是快乐,复杂得无法剥离清晰:
  受伤流血,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的事。因为身份关系,一旦受伤的消息流传出去,就容易招来大量的麻烦——外人觊觎是一回事,解家人借机刁难又是一回事。所以即使解家有专门的医生,他也不会常常用到,类似今天这样的皮肉伤,基本上都是靠自己处理。
  他有太多事要做了,治伤的时间自然是缩减得越短越好。为了图快图省事,他根本做不到黑瞎子那样小心,能瞬间撕掉的,就绝对不会枉费功夫缓着来。
  痛算什么呢?忍一忍便罢了,要是由此耽误了别的事情,要付出的代价才更大。
  他从始至终没想过,有那么一个人,能比自己还懂得关照自己。
  黑瞎子担心太安静了,小孩的注意力全放在伤口上,会被细碎的牵扯感搅得不舒服,找着话题同他聊:“哎,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听完了一定要冷静。”
  “……行,”解雨臣的心思马上被带偏了,按捺着不详的预感道,“你说。”
  “其实也不是太大的事,”黑瞎子瞅着小孩的正经样子就想笑,转念想想这事办得有点儿缺德——甭管初衷是什么,反正他理亏,只好隐着笑意,佯作沉痛的交待,“我把你们家屋顶掀了一块。”
  解雨臣一脸惊疑地望着他,简直莫名其妙:“为什么啊?”
  “这说来话长了,解知是你放出来的吧?”
  解雨臣脑子转得挺快,当即就有了猜想:“解知来找你帮忙的是吗?抱歉……我没想打扰你,只是怕眼镜铺这边出事,自己抽不开身,让他替我看一下——”
  “不是吧,”黑瞎子音调平平,入耳渗透着淡漠的意味,“你下午派人来过了,何必晚上又让解知再来一趟?”
  解雨臣瞟着他的神色,心底不由凉了起来:黑瞎子太通透,他不该一时掉以轻心,在心神松懈的情形下随便说话的。
  小孩沉默着不应答,黑瞎子也没急着催促。
  白皙的身子上有不少血口,刮伤划伤的都有,所幸没到要命的程度,也没伤在致命的位置,否则小孩早就去见自己的爷爷了,哪还可能在面前和他睁着眼说瞎话。
  他逐一给创口消了毒,撒了药粉,缠裹包扎,专注得仿佛丝毫不在意答案。
  可其实他在等——
  他有心等等看,看解雨臣准备磨到什么时候,才肯对他说实话。


第八十四章

  “我没有对眼镜铺不利的意思。”
  黑瞎子手里的活计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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