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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
闷油瓶显然是担心我的,我还没怎么见到过他脸色如此凝重。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忽然感到心下一阵慰藉,心说我到底还算是有些好运气的。
“魔障了,又中招。”我拍了拍闷油瓶抓着我的手臂,“不过没事,我还看到了些东西。”
“说说你看到什么了。”张海客的声音突然在我后面传来。
我转头一看,就见张海客也已经爬上了木船,胖子在另一侧,每个人都神色各异地看着我。
再一看木船之外的地方,湖水的水位又低了一些,同时整个山洞中有什么在隐隐作响,发出像是雨天里闷雷的声音,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回事?”我看着他们,“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胖子道:“天真你刚才是不是又中了幻觉,看到啥了,咱几个就指着你的信息破案了。”
“什么?”我很惊讶,看向闷油瓶,闷油瓶点点头。
张海客告诉我刚才所有人都有或长或短的“晕厥”,并且看到了一些零碎的片段,他们有的看到了石头城中人们举行仪式的场景,有的人看到山洞之外村子里人们的生活场景,但都是匆匆闪过的画面,就像快放的电影,而且他们都很快恢复意识,几个人汇合到木船,接着就发现只有我还没有醒过来。
“你看到的肯定有头有尾,比较全吧。”胖子又道,“咋还看哭了,有啥动人的故事快给哥几个讲讲。”
我一时不知道从和说起,何况我还是觉得这段幻境有我自己的记忆和想象,不能完全相信。
木船一侧响起水声,小张哥像个水鬼一样也爬了上来,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忽然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孩子。”
“孩子?”我仔细一想,“有的,他后来长大了,被石头城的人给杀掉了。”
我简单说了说我看到的幻境和推测。
小张哥却皱起眉头,眼神不再有平时的戏谑,非常认真,道:“你说的我都没有看到,我只看到了一个小孩子,和一个很模糊的影子。”
小张哥告诉我们,他也看到一个小孩子在石头城中长大的过程。与我看到的少年不同的是,这个小孩子守着的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空城,守着那些已经化作石头的人,但似乎有一个人偶尔会教他雕刻石头,偶尔给他一些吃喝,大部分的时间他都是独自在阴暗的地下生活。
他经常到城中心的圆台,去看那些石柱上雕刻的像,一动不动,只有在那个模糊的影子出现的时候,孩子才会露出笑容。但幻境中的后来的部分,连那个模糊的影子也不见了,孩子像是一个鬼怪一样,在石头城和这片大溶洞中游荡。
我听到这里,心里忽然冒出一种推测,难道小张哥看到的故事版本与我看到的刚好是互补的?我幻境中的那个盗取石像的人,是不是就是小张哥幻境里那个模糊的影子?
“你看到的那个孩子,是不是长大了,还到过石头城外面好多年?”我问道。
小张哥露出疑惑的神情,转而眼神有些黯淡,道:“没有,他从始至终都在石头城里,他相信城里的石头人都是自己的亲人,等待他们活过来。”
“你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胖子提出疑问,“你这主观性太强了。”
我也有些头痛,其实幻境里的人的情感,确实是可以和我共鸣的,小张哥没准也是和他幻觉里的小孩子产生了某种情感共鸣,所以他才会知道。
我没有想到,小张哥接着道:“你们还记得前面甬道里的那些石像吗,我看到那个小孩子,他一直在比照着其中的一些石像雕刻新的石像,可能是因为想念什么人吧。”
我一愣,这是我刚刚看到的幻境,立马问道:“他雕刻的石像原型,是不是他从别人的坟墓里挖出来的!”
小张哥摇摇头,道:“那些石像本就在那里,而且是两份一模一样的,他雕刻的是第三份,就是我们后来发现的那一份。”
我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如果小张哥的幻境是故事的另一个角度,那么整件事情中,至少有三个人:我幻境里的那个对石头城的信仰提出质疑的男人,一直追随着男人在男人死后还去挖掘别人坟墓盗取他留下的石像的人,还有一个就是小张哥幻境里,比照着前两个人所刻石像雕刻出第三份石像的一个孩子。
“那最后呢?”我迫不及待地追问,“你看到的那个孩子,最后怎么样了。”
小张哥转头去看木船上的那个石头人和石像,抬手一指,“不知道,但是我记得他的样子,有点像它。”
他指着的是石头人雕刻的石像。
这就有些诡异了,如果按照我的幻境,我们此刻在木船上看到的石头人,应该是盗墓的人,他面前的石像,是他死前还在雕刻的男人石像,那个男人的石像又怎么会像一个小孩子呢。
我们都凑上去端详那个石头人和他面前的石像,它们此刻像是相对而坐,似乎已经就这样过了几百几千年,石像的面部清晰,眉目低垂,神色从容,仔细看嘴角似乎是一个平和的微笑,而那个石头人仍然维持着雕刻它的姿势和状态,神情专注,石头人的手刚好覆在石像心口的位置。
这石头人的表面也长满了绿色的苔藓,还有些藤蔓细小的植物,绿色的枝叶沿着石头人的手掌,生长到了石像的心口,以石像心口为中心,又向石像“身体”的其他地方开枝展叶。这两个“人”明明都已经死去了很多年,但就是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他们随时都会醒过来。
我都没注意自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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