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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差辈了。这个幸运的同事,若是叫你叔呢,那他就和其他同事差了一辈,心理该多不平衡呢,对吧。”
  闻名叼着棒棒糖,默默点头。怎么就忘了换位思考呢。
  怪不得,怪不得老胡当年要去学校里挑卧底,因为已经工作的孩子想法比较复杂,不好管。难道,自己也去警校培养一个女婿?唉,太晚了。
  更大的打击紧随其后。
  周末家庭聚餐,已为人父的小舅子私下告诉他:“辈分?我老婆这么说?那是编出来安慰你的。在如花美眷面前,辈分算个……什么啊。没那么多杂七杂八的原因,大家就是不想有你这样的岳父。”
  闻名大惑不解。
  “真的要听实话吗?名哥,作为上司,你兢兢业业,负责有担当,大家都以你为荣。但是,一旦成了岳父,那就像个恐怖故事。”
  “恐怖?”
  “或者说是,惊悚?”
  当晚,闻名沉重地宣布计划失败:“在我的社交圈子里,恐怕很难找到合适人选。”
  纪然听完他的叙述,感受到言语间隐藏的巨大失落,急忙骑了上来,送上爱的抚慰。事后说:“不要听纪叙胡说,你多好啊,我都希望有你这样的爸爸。”
  闻名的选婿之路堵死,纪然只好再次从自己身边入手,手机和本本上记录了许多储备人选。乐乐也确实勉强见了其中几个,一律无疾而终。
  终于,纪然忍不住问出那个困扰已久的问题:“是不是因为我,你才对婚姻这么谨慎?”
  “是。”乐乐直截了当。
  纪然掩面,轻叹一声,“还真是这样。”
  “爸,待在家里越久,越觉得相爱不是容易的事。我只是想多留在你们身边看看,爱情该是什么样子,而我又到底想和什么样的人走进婚姻。他会像你一样包容吗?会像我老爸一样坚忍吗?我该如何接受他的缺点呢?当他发现我的不完美,又会作何反应?”
  得知没有太多负面影响,纪然才抬起头,用饱含期望的目光注视女儿,“这些东西,得试试才知道。没人是天生的情圣,你老爸,也是参照着工具书来谈恋爱的。”
  “不要再拼命给我介绍对象了,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圈子,也在不断遇见新的男生。等我找到那个人,自然会带到你们面前。”
  一年后的某天,乐乐发消息说,晚餐丰盛些,会带朋友来。
  纪然特意请假半天,选了一瓶红酒,在厨房大展身手,同时告诉老公早点回家。闻名走进家门时满头乌发,竟是染过了,足见重视程度。
  乐乐带回的男友,比她大几岁。是一个让人过目就忘的,普通男人。
  普通这个词,仿佛就是为其而生的。他的家庭,学历,工作,外貌,身高,无一出彩,却也挑不出毛病。乐乐悄悄对他们说:“就是他了。”
  和这位普通女婿相处得久了,才能体会到他的过人之处。他待人谦和有礼,貌似人人可欺,但闻名却在他的公民档案里看到两次见义勇为记录;乐乐发表看法时,他总是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她,仿佛直接落在她的灵魂上,但也会不卑不亢提出异议;他坦言不善厨艺,但愿意包揽其他家务;他尊重每个人,也自尊自爱。
  女儿婚期将近,纪然的情绪每天都在坐过山车,忽而喜悦,忽而失落,比新娘还新娘。当策划公司提出那个终极问题时,纪然和闻名一齐失眠了。
  “还是你上吧,然然。”
  “你上吧,名哥。”
  “这种机会,一生恐怕只有一次,还是该留给亲爸。”
  “她从小就被我牵着,不差这一回。”
  讨论许久,也没决定该由谁被乐乐挽着,将她的手交给普通女婿。索性再议,到客厅练起舞来。
  黯淡光线中,优雅的舞曲缓缓流淌,纪然搭着闻名的手臂翩翩起舞,轻声数着拍子,二人宽松的情侣睡衣以整齐的节奏摇曳着。
  “转圈,转……啊反了反了,胳膊,胳膊拧到了!”
  乐乐为了婚礼上的First Dance,提前三个月开始学探戈。探戈激情浪漫,是柔与力的结合,纪然眼馋,也拉着闻名练。结果不是头撞在一起,就是脚踩在一块,甚至双双绊倒。而且,探戈练久了,会有种把脑浆也给甩出来的错觉。
  为了挑出不足,纪然特意录像,继而大失所望。他们跳起探戈,就像两只刚交上朋友的火烈鸟,或打架的螃蟹,或结伴入户盗窃的贼。只得放弃,转攻更常用更简单的婚礼舞蹈华尔兹。
  华尔兹要端着跳,可闻名揽在腰上的大手总是越收越紧,把端庄的舞蹈搞成色气满满的贴面舞。终于,他手臂狠狠一勾,他们的小腹碰在一起,在黑暗中擦出基情的小火花。
  “名哥,好好练嘛,我可不想在婚礼上摔倒丢人。”纪然嗔怪着,双手却亲密地环上来。
  “这不是练着呢。”闻名按上他的后颈,不由分说,霸道地吻住。
  得,又没练成。


第94章 番外五:回归二人世界(下)
  “决定好了吗?明天就要提前预演了哦!”乐乐的目光在他们脸上交替。
  “你来选吧,”纪然说,“我们商量过了,无论你选谁,另一个都不许生气不许有异议。”
  “那就抽签吧。”乐乐撕下两张便签纸,提笔写着,“J代表你,W代表我老爸。”
  如大乐透开奖现场,他们不自觉地挺起背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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