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3

,商量事宜,處理朝政,面色神情和說的話都自然到彷彿昨夜無事發生。當然,謝懷柔也是這樣。
  兩人心裡在想什麼。
  只有各自知道。
  直到奏折處理完畢,季郁屏退了女官留下謝懷柔一起用膳。
  兩人私下獨處時,她照例喚她姊姊。
  「姊姊昨夜睡得可好?」
  「很好,」謝懷柔望著她烏黑黑眼眸裡漾著的水光,像只小狐狸,她按兵不動地把話拋回去,「陛下如何?」
  「喔,不太好,做了個討厭人的夢。」
  季郁揚著笑,嘴上說是討厭,卻明顯不是這個表情。
  「姊姊,傷如何了?」
  謝懷柔表情一僵,忍住羞赧說「臣無恙,多謝陛下牽掛,」
  昨夜,謝懷柔剛走出碧瀾閣就磕到了額頭。
  她沒留意到掛在眼前的木雕燈籠,撞上去時,還被開合的鐵頁蹭到了一小塊口子。嚇得裡頭的老鴇忙出來連連請罪,還免了應付的酒錢。
  「傷口有好好上藥嗎?」
  季郁走過來,停在她面前,抬手摘下她微微蓋住前額烏紗帽。泛紅破皮的傷口,看上去完全沒有處理過。她忍不住歎了口氣。
  「姊姊啊。」
  她打量她的傷口時,手托著她下巴,極近的距離像是要親吻上來。
  謝懷柔不由偏開視線,心思浮動,低低解釋了句,「昨夜已經處理過了……」
  早朝前匆忙,她沒有再上藥。
  但這淺淺的口子確實已經處理過了。
  謝懷柔昨夜回府後,屏退侍女,對著鏡子靜靜地打量許久額上的傷口。
  她邊想著,以色侍君,能得幾時好,邊還是忍不住拿出藥膏,仔仔細細地對著鏡子上了藥。
  「……」
  「喔,」季郁打量著她垂眸像是羞赧的神情,彎了彎唇無聲地笑,又想到她之前的肩膀處的那道刀傷,「那這兒好了嗎?」
  她輕碰了碰謝懷柔的肩膀。
  「可有留疤?」
  她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她指什麼,「好…好了。」
  此刻日頭正盛,又是在莊嚴的太極殿中。謝懷柔有點怕她要脫掉她的衣服看,忙轉過話題「禁宮新增侍衛一事,陛下可決定好了?」
  季郁頓時訕訕地放下手,搖搖頭「想好了,不變。」
  「陛下,」謝懷柔頓時面容嚴肅下來,「闔宮不嚴便是將陛下的安危擲地,這關係到江山的穩固,還請陛下三思。」
  先帝平日處理奏折和安寢都是在太極殿裡,所以此地防衛最嚴,裡三層外三層的錦衣衛,加上裡三層外三層的護衛。
  季郁登基後,另擇了宮殿當寢宮,離太極宮很遠。
  防衛稀疏,也沒有再另外增設護衛的意思。
  朝臣上書過幾次,以禁宮守衛不可不嚴為中心言明危害叨叨她增添錦衣衛。謝懷柔也是重位叨叨她的大臣之一。明知她不喜歡也不願意。
  別的大臣只是讓她遷宮後記得把侍衛也帶上,只有謝懷柔對此意見最多。
  季郁現在帶在身邊的人極為清簡,八位貼身侍衛,皆是當世高手,也都是愚忠她的心腹。
  就算要半夜出宮,他們也不會要死要活地攔著不許。
  她如果聽從重臣們的建議,增加護衛嚴守身側,嚴護禁宮,就也就再不可能隨意地出宮玩耍了。
  所以季郁每次聽別人提起這事她都不會高興。
  「不增,卿無需再費這個心。」
  「宵禁也有,宮禁也有,京城已有幾百上千的官兵巡夜守衛,宮中已有幾百上千的侍衛守護,就算有起義軍來攻城也固若金湯,更何況現在是太平盛世——朕不幹!」
  「陛下,京城有多廣?闔宮上下又有多大?幾百侍衛分散在各宮各殿,若真遇到賊人,可以立刻趕來陛下身前護衛的可有二三十之數?更何況……」
  人數還不是主要的,沒有嚴格的規矩才是大事。護衛方面,只有定下某些死規矩才是最安全的。
  謝懷柔正要展開來說,被她打斷。
  「無需多言,」季郁擰著眉,眨了眨眼又深深地閉上說,「這些話,卿的奏折上寫得夠清楚了。」
  「朕不想再聽見此事。」
  「陛下……」
  季郁見她不肯就此打住,語氣不善,忽地說,「闔宮上下的護衛乃朕與安西大將軍所議,其中各宮各殿前到底有多少侍衛、幾時交接,這些都是隱秘。」
  「卿家可還知道分寸?」
  謝懷柔啞口無言。
  她當然知道,禁宮的具體侍衛對他們這些外臣來說是一概不許打聽的東西。
  其他臣子上奏也只是借古言今,講大道理來提點,只有謝懷柔一五一十地說那麼細緻。
  若非遞給季郁的奏折內容是不對外的,她怕早就被政敵見縫插針地彈劾,一頂有謀逆之心的大帽子就要扣下來了。
  一個臣子,那麼緊盯著今上的禁宮侍衛不放做什麼?
  她對上關於季郁本人的事情就會變得甚愚鈍,連這點都沒有斟酌過。
  其實心中也並非沒察覺,只是沒去細思。
  她說得沒錯。
  ……是她放肆了。
  謝懷柔白著臉,清醒過後稍稍過腦就把前後想明白,抿著唇,便要俯身跪下請罪。
  被季郁一把攬住腰身。
  季郁在她臉色變化的那刻,心中就後悔了,她就見不得她臉上露出這種受傷忍耐的表情。
  「……」
  可禁宮侍衛這事又是她絕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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