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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云便离开了,这之后自己便因为昏沉而记忆有些模糊了,剩下的只有那连呼吸都透着灼热的感觉还残留在脑子里。
  但是他还是记得的,独坐于寒室中,四周一片黑夜深深,屋外暴雨滂沱,整个人昏沉如同在地狱里煎熬,在心里生出了绝望之时,有一人携幽光入室,带来了火光、温暖和舒适。从他进来开始,便不再有寒冷、黑暗与疼痛。身上还残留着相拥而眠的余韵,洛席远心里陡然生出的那一抹奇异的情绪倒让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删了一大半了,再不过小生真的没辙了!

  ☆、经年瞬逝情义浓

  “席远,你醒了?”苏谨云笑嘻嘻的问他,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心情十分愉悦,“身上还难受吗?”
  洛席远这会儿已经稍微收拾了一下,散乱的发髻也以指代梳的整理了一番,除了衣服稍显短小,其他的都十分妥帖了。
  他坐在草垫上含含糊糊的回了个“唔”字,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在苏谨云非常体贴,自顾自的接话道:“你看,我去湖边洗了洗,顺便给你弄了些水,你快些用吧。”说完把手上捧着的木盆端到了席远的面前,那方用途广泛的麻布帕正浸满了水飘在盆中。
  席远看了眼左腿曲起,右腿半跪在他面前端着半盆水的苏瑾云欲言又止。
  苏瑾云倒是不在意地催促他:“快啊,我端了老远的累死了。”
  席远这才拿起那水里的帕子洗脸,水有点凉,他擦到脸上的时候打了个小小的寒颤,苏谨云小声笑了一下道:“没办法,柴火烧了一晚上全用完了,这会只能用凉水了。”
  席远把帕子盖在脸上左擦右擦就是不敢拿下来,因为一拿下那遮脸的布帕就能看到苏谨云的脸,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心里一阵说不上来的别扭。
  好在苏谨云把木盆放下了说:“我给这里收拾一下,其他牧民可能还要用。干柴暂时是补充不上了,外面这场大雨下的到处都是水气,寻不上干柴。这火折子倒是可以留下,还有这蓑衣,对了,这木盆也是这里找的,虽然破破烂烂好在能用。”
  他说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洛席远默默擦脸也没有搭腔。
  苏谨云这才觉得些不对,回过头来看席远,却见席远也是默默的看着他,两人这一对视一下子都怔愣了一下,不自觉的都移开了眼睛。
  好一会儿,三寸不烂之舌的苏三也没发出一点儿声音,打破这清晨的窘迫的竟然是苏三的肚子里发出的咕噜咕噜的声音。
  洛席远这才笑出来,道:“还是快些回去吧,再不回去可真的要饿昏了头。”
  苏谨云好似猛然惊醒一般,忙说:“好好,我去寻马来。”
  他急急忙忙的出门,哪有半点苏将军的做派。
  苏谨云一出了门便恼怒起来,怎么自己这么惊慌失措。自己哪里做错了?怎么的一下子没个大人模样?一边自己气自己,一边嘴里还不忘吹着哨,可惜今天连马也不给苏大将军的面子,唤了半天却只唤回来了一只,还有一只连影子也见不着。
  却也是,原本那两匹马也只有这红莲是他的专马,另一匹本就是左副将的马,被他临时借用罢了,这会儿自然跑回了军营,怎么会在这四周寻避雨的地方等他呼唤。
  于是他半是欣慰半是无奈的拍拍红莲的大脑袋,红莲打了个响鼻也亲昵的贴了贴主人的脸。
  最后自然是席远坐在了马上,谨云拉着缰绳走在草地上,两人迎着微弱的晨光向营帐走回。
  洛席远十分不好意思,一路上说了两回了:“谨云,不若你骑马,我来牵绳?你昨夜冒着雨来回奔波,今早又去打水实在太疲乏了。”
  苏谨云笑道:“这算什么,上了战场挥刀挥上个几时辰,赶上了下雨刮风又如何,就算是下了雹子也照样得打,这点儿算不得劳累的。”
  说完又高高兴兴的牵着马绳往前走,又道:“你昨日受了寒,我虽然喂你吃了药,但是到了军中最好还是请李军医给你瞧一瞧,李军医医术高超,你昨日吃的药就是他写的方子。”
  “无妨,我已经大好了。这两年身子也逐渐好了,没有以前那般完全不中用了。若不是昨日突然淋了雨也不会一下子发起热来,你瞧我前几日赶路也未有什么头痛脑热的。”洛席远道。
  “咦?莫不是你寻得了什么良药,我记得两年前你......”苏谨云没有说完。
  洛席远却懂得他的意思,便解释道:“也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心肺不算太好,有时候动的急或是寒气入体便会咳嗽,咳得心肺更痛。劳思过重或过于疲惫会引起些心绞痛,也没什么大碍,平和些心情便也无事。”
  他轻描淡写的说,苏谨云听到耳朵里心里便泛起了心疼,身为一个男子肩不能提、步子不能迈开了走、心情也不能大起大落、笑的不能酣畅淋漓、哭得不能涕泗交流。这算个什么人生?若是这病落在自己身上,真不知道自己会抑郁到何种程度。
  苏谨云默默不做声,席远却道:“幸亏这两年得江南一位名医的调理已经大好,轻易不会再犯病,只要继续调理吃药,再过三五年完全好透也不是不可能。”
  苏谨云听了这番话心下安心了些,这时候东方已现晨光,昨夜雨停乌云散去,皎月直挂天边,三两点星子闪烁着微光,整个草原又是一番雨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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