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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松和许杭眼睛一瞪,跟着冲上前去把段烨霖拉上了岸。
  萧阎喘着气:「让你嘚瑟,抽筋儿了吧?!」
  把灯笼拿近的乔松仔仔细细看了看段烨霖的腿,吓得脸色苍白,指着支支吾吾话都说不利索:「这这这......」
  众人都看下去,就见段烨霖两只脚踝分明留下了五个手指印,鲜明发红,顿时都沉默了。
  (五)
  次日夜里再来江边的时候,乔松扒在萧阎后背半天不下去。他什么都好,就是怕鬼,特别是昨个儿还见到了那‘鬼爪’。
  萧阎恶心得一直冒鸡皮疙瘩:「你上阵杀敌都不怕,几只孤魂野鬼怕什么?!」
  乔松接受批评,照样害怕:「这是作为活人的本能...呵呵...本能...」
  萧阎被乔松紧张之余的一个锁喉差点死过去,忙把他推开:「我是有家室的人。」
  乔松指了指另一边被段烨霖强行搂着的许杭:「那边我也插不进去啊。」
  萧阎额头青筋跳了跳,决定明天说什么也要把沈京墨带出来,让乔松一个人自抱自泣。
  而另一边段烨霖借着这功夫对许杭上下其手,还把脸贴在许杭的侧脸上:「少棠,冷不冷?怕的话就贴着我,怎么样,是不是很暖和?」
  许杭微微往后一仰,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别拿你的胡渣扎我。」
  刚到河边,不知道乔松从哪里掏出来的香烛纸钱火盆,点起来就在哪里阿弥陀佛念个半天,希望那江里的水鬼早日超生。
  乔松还一本正经地磕头、烧纸…突然,火盆往上顶了一下,他一哆嗦,揉了揉眼睛,火盆又动了!
  乔松吓得面如土色,冷汗直冒,灵魂几乎要出窍!而那火盆还在一点点移动着,有节奏地挪动!
  「鬼来了鬼来了鬼来了...」他絮絮叨叨地念着。可是站着的三个人都是一脸淡定地看着火盆,终于,段烨霖受不了乔松的唠叨,一脚踹翻了火盆。
  火盆底下是只硬壳的甲虫,抖抖身子,轻松地爬走了。乔松松了口气,尴尬地站起来,讪笑:「吓死我了,原来是只虫子啊。」
  静静流淌的江面,底下的漆黑深不可测。
  许杭一手拿着灯笼,若有所思,然后回过头来:「行了,岸上的虫子就别管了,先把这水里的虫子抓一抓吧。」
  「得嘞,该是撒网捕鱼了!」段烨霖一笑,捡起带来的大渔网,在半空中挥出好看的一道弧线,饱满地铺张出去。
  萧阎一手拿着锯断的电线,电线另一头是大桥施工遗留下来的机械电箱,电量满得很,他一脚踩下开关,手一松,电线掉进江里。几乎是一瞬间,他们就听到水里一些闷闷的声音。十几秒后,萧阎关了电闸。
  把渔网绳子往乔松手里一丢,段烨霖给他下令:「收网。」
  还真别说,今晚的收获确实不小,四个好胳膊好腿的大老爷们,个个都喘着气儿的,活蹦乱跳的。
  许杭用灯笼照亮他们的脸,还都不是生人,平日里也是见过的,都是靠江吃饭的人家,普普通通的平民,土生土长本地人。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大概知道他们为什么装鬼了。」
  (六)
  要说愚民无知,无知就在于只知短利,不见长远。
  闹鬼的都是当地的渔民,或是码头搬运的工人,听说要建桥了,不知从哪里流传出一旦建桥,河上的生意便断了源头,这才想尽一切法子阻挠建桥的工程。
  「我们就是吓吓人,搬搬砖,破坏一些机器,杀人的事情是绝不敢的!」几个工人忙着招认。
  黄市长叉着腰把这些工人们骂了个狗血淋头,又让他们一个招认一个的,最后拖家带口总计百十来个人犯了事儿。这么多人总不能个个都下狱了,罚也不是,不罚又显得宽纵了。
  许杭想了想便说:「既然他们妨碍了建桥,不如就罚他们去修桥,什么时候建好什么时候就算清了案底。反正这会儿也缺工人,有他们做榜样,谣言不攻自破。」
  黄市长眼睛一亮:「高见,高见!」
  萧阎这种人江湖习气很重,自己本也就是穷苦出身,当即扔了两沓钱在桌上:「既然做了我的工人,工钱照发,也让他们知道,建桥不是为了断他们生路,而是为了让他们谋更好的生路。」
  黄市长这会儿还假惺惺起来了:「不着急不着急,这工人工钱都记在桥的账上,竣工了再跟您对,为的是防止错了账。不过您要是执意不收回,那我就......」
  他的咸猪手还没沾上那钱,就被许杭横劈过去,拿了一沓走。许杭点了点,对萧阎道:「那我就拿走了,权当你住我家这几日的房租。」
  段烨霖有样学样,把剩下一沓也拿走,点了点道:「我也拿走了,权当你吃我家这几日的饭钱。」
  夫夫双双把家还。
  萧阎微微有些惊讶,胳膊肘捅了捅乔松的腹部,一副世风日下不堪入目的神情问道:「娘的,他们两个原来是这种人?!!」
  就因为付了钱,萧阎更觉得要在蜀城住回本。
  沈京墨身子孱弱,就天天让许杭给他号脉,流水一样的钱花出去,流水一样的补药往里灌,犹嫌不足。
  其实沈京墨已经吃得能够把现在自己的衣服撑出形状来了,两颊也有了点肉。
  不过看在萧阎眼里却是怎么都清瘦,他不悦地说:「他这身子骨到底有没有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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