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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也很想再给段烨霖一耳光,却被他拿住了手,按在床上。
  段烨霖的鼻尖对着许杭,道:“你清醒了一点也好,我要答你刚才那话。”
  他的眼睛如九天上,夏夜里的启明星,分外夺目。
  “少棠,我是个军人,上战场厮杀的人说不出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承诺,我也不想骗你,”段烨霖微微喘着气,贴着唇道,“但我敢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白头偕老的事情我不能许诺你,但是生与死的事情,我同你约定过了。
  醉眼迷离的许杭陡然睁开了眼,视线不是停留在段烨霖身上,而是房梁之上,不知在看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闭上。
  也罢,反正也是醉了,只当听了胡话。
  “誓言可不是随便说的…你小心自食其果。”
  “不是你说的么,但愿我永远都这么有自信。”
  段烨霖俯下身,又从一个吻开始逗弄许杭,装正经的满园花草又开始狂欢不已。
  喝酒真是误事,往后再也不喝了。许杭心想。
  窗外的雨终于下够了,花朵们蔫蔫得伏在花盆边上,身子都是湿漉漉的,花蕊中淌着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它们碎碎地、低声地咒骂,咒骂那不知好歹的雨。
  大约是那朵乌云听见了,笑了一下,翻了个身,又精神抖擞起来。
  一来二去,许杭终于觉得忍耐不得,他今夜吃了酒,本就渴睡,便有些虚弱地出声:“你适可而止一些…”
  可是喝醉酒的许杭少见极了,段烨霖千载难逢一次,岂会容他好过?
  真是冤孽……
  那雨究竟何时停的,鲜有人知道了,自然那碗醒酒汤,凉透了,也没有人动。


第74章
  人常说,福兮祸所依,此言是有道理的。
  段烨霖刚在小铜关坐定,底下人就冲上来传报,说是军统府上出了条命案。
  这事本来也不会惊动段烨霖,只是今儿天还没擦亮,袁森因为有要事就赶去了临县,这才传到了小铜关里。
  先是一听,死了个老管家,没人多在意,可是再一听,是被一根金钗插死的,这就很有意思了。
  段烨霖带了一行人匆匆赶到军统府上,袁野已经带着自家的人查了一遍,他本人也蹲在案发现场,细细地观察。
  老杨头的尸体是一大清早想要开后门的丫鬟发现的,袁野一看见那把金钗,吓得连忙跑回自己的屋里,可是袁老太太给他的那根,还在匣子里好好躺着呢。
  在段烨霖来之前,他偷偷比对了一下,花纹确实极为相像,只是杀死老杨头的那根和杀死都督的一样,略粗糙一些,不比袁老太太的那只精致。
  这间小柴屋倒是也简单,没有打斗过的痕迹,老杨头坐在地上,背靠着桌腿,一手扶着伤口,一手拽着什么东西,血液从他身上流淌到门槛处。
  段烨霖进门时看了看,门口的足迹都已经被清理过了,他道:“门外无血,人是在屋里被杀的吧。”
  袁野抬起头,略惨白地笑了一下:“让司令见笑了。”
  段烨霖走到老杨头的尸体面前,两个指头在他心口处探了一下,见到那只金钗就笑了:“那家伙,果然还在贺州城。”
  袁野也长长叹了一气:“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是对的,凶手的目的果然深不可测,先是都督府,再是军统府,所谋甚远。”
  “只是我不太懂…凶手为什么要杀一个管家呢?”乔松走上前来,挠着头发,“若是来寻仇的,和…和一个管家能有什么仇怨?再说了,真是只和这老人有仇怨,何必辛辛苦苦跑到军统府里来杀?”
  段烨霖试着把那根金钗拔下来,听到乔松的话便道:“要什么事情都这么一目了然,还要我们来现场查什么?”
  金钗扎得很深,段烨霖微微用了一点力道才把它拽下来,看了看金钗变形的程度:“从上往下插的,凶手应该比老杨头高一些。”他问袁野:“有别的伤口吗?”
  “没有,唯此一个。”
  “是个好手,”段烨霖嘴角勾了勾,“一次毙命,直断心脉,干脆利落。”
  看了看老杨头捏紧的右手,段烨霖伸手过去,对着关节用一点巧力,那手渐渐就松开,里头掉出来一个桃木护身符,像是寻常庙里求来的玩意儿。
  偏过头再看过去,血迹指引的地方,一直连通到一边柜子抽屉上,到处都有血手印,显然这个桃木护身符是从里头拿出来的,能握得那么紧,必定是死前老杨头亲自所为。
  乔松带着法医在这不足几人站立的房间里查了查,大家都摇摇头,似乎没发现什么关键证据。
  袁野一看就心里有点数了:“这个凶手怕是连屋子也没进,在门口就动手了。”
  大家听他这么信誓旦旦下结论的语气都惊了一下,等着他的下文。
  “这门是往里开的,门面外侧有血,里头却没有,而门槛里面有血,外面没有,说明是在门口动手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凶手的足迹甚至翻动过的痕迹,老杨头更没有被捆绑被捂嘴,说明他动了手就走了,也能证明这是个对自己很有自信的人。他一点儿也不担心老杨头会叫人,因为他有把握这一击下去,他撑不到被救的时候。”
  乔松听了一会儿,提问:“那许是他进来过又清理过呢?”
  “不会,门外是潮湿的泥土地,进来的话一定会留下很难清理的痕迹。而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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