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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瞧您说的!”
  打发眼袋子去蹬三轮,攻和受坐后头甲板车上。
  结果来是一辆空车,回来就收回两本书。
  受翻书,两本《周易解命》。一本作者叫徐正,一本作者叫徐反。
  攻在那儿笑:“这两本书都是我导师写的。当年我导跟一个对手争论易经解命不可信,对方不肯认输。我导就正着把这书解了一遍,编了好些个胡言乱语,出版了,大卖,那对手本来就是研究这个的,还洋洋洒洒写了篇书评,全是夸奖。第二年我导又把这书里解命的内容全倒着意思写了一遍,又拿去出版,还是大卖,那对手不知情,又夸了一通。被我导师拿着书当面好好奚落了一翻,那场面一时间肥肠尴尬,你是没见到。”
  受看攻眼睛讲得神采奕奕,没打断他。
  “那书没出版多久就绝版了,就两本签名版送给梁老师。当年出版的钱我导师拿来与我和梁老师出去大搓了一顿。唉,”攻叹口气,带着笑怀念道,“读书那会儿可真有意思啊。”
  正说着,忽然发现对面人没说话,抬眼就见受安安静静温温柔柔看着自己。
  攻卡了下壳,心里有点打怵:“那什么,我收到你短信了,忙着打牌忘回了——挺好啊,你换个公司,换个环境。”
  受说:“嗯。”
  攻想了想,又扭扭捏捏交代:“其实打牌输了点。”把“点儿”二字着重强调。
  受:“嗯。”
  攻默了一下,道:“其实那天在甲导家看着你,感觉你挺面浅的,像是第一次做那种事,当时就想索性把你忽悠走算了,但我能忽悠走你第一次,忽悠不了你第二次。”然后眼神真诚地看着受。
  两人坐得有点近,攻差不多守了七天灵,身上一股馊味儿。
  受忽然就想起上回吃火锅模特c说一句话——你知道来历不明的水塘里多少细菌吗,这个跟你不定期洗内裤可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他觉得自己差点趟进一条全是细菌的污水沟里,被这个不定期洗内裤的家伙给捞了出来。
  受说:“我以后不去了,你能下次出门多带几件换洗内裤吗?”
  攻:“???”然后老大不好意思说,“我一会儿回去就洗澡。”
  受说:“别洗了,走,你请我去吃星冰乐。”
  攻说:“我钱都输完了呀。”
  受:“那我请你。”
  说着塞了两块钱在眼袋子后领子里,拉着攻从三轮甲板车往下一跳,嘻嘻哈哈往星爸爸方向去了。
  眼袋子带着耳机听音乐,忽觉得脖子一痒,脚下一轻,回头一看,朝那两人吼:“干啥呀你们?”
  那俩都跑远了,跟他招手大笑:“请你吃娃娃头,自个儿回去吧,我们去吃星冰乐!”


第11章 我觉得诗歌的本质就是本子上有很多字
  事后攻对于受的灵魂导师是一个“见过苏联解体”的90后前辈表示了不屑:我还见证过冷战结束,你怎么不找我。
  受没搭理他,按着原计划去野鸡公司打听消息,野鸡公司态度暧昧不清,转而问受8强才艺是什么要报上去。
  “诗歌朗诵。”
  在攻的强烈要求下,这次诗歌讲座在火锅店进行。
  受“哗啦”一声把鱼腥草倒进锅里,见攻脸色扭曲:“怎么了?”
  攻摆手:“我吃饱了。”
  火锅店老板“嗤”一声:“又是一个圣母。”
  眼袋子如愿以偿消费升级啜到星冰乐,坐角落蹭wifi,顺带问火锅店老板:“什么是圣母?”
  火锅店老板比划一下:“就是那种,浑身充满母性,对受这种青少年充满爱和保护欲的人。”
  眼袋子看他:“那你也圣母。”据说受常年在此店享受六折优惠。
  火锅店老板“当”一声把姜蒜碟扔眼袋子面前:“嘴太毒了就杀一杀。”
  眼袋子不吃葱姜蒜苋菜芹菜香菜,闻着味儿就泪流满面:“我在你们面前就是个二等公民,连个名字都不配拥有就算了,还拿此等剧毒来谋害寡人。”
  那边攻又在跟受满嘴跑火车:“我觉得,上回你已经了解了诗歌的目的,这回就要先了解诗歌的本质。你可以先谈一下你自己的理解。”
  “我觉得诗歌的本质就是本子上有很多字。话说为什么我们不能直接选一首好读的诗然后开始练习朗读?”
  攻:“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雄辩说话这么有魅力并且令人信服么?”
  “为什么?”
  攻:“因为我还读点哲学,时不时思索一下人类终极和事物本质的问题。诗歌的本质核心,其实是’陌生’。你听我给你念一首:
  锅里的/鱼腥草
  很熟了
  若是你/再不将它
  捞起来
  我
  我就没法
  ——烫藕了。”
  受:“????你是不是烫着舌头了?”
  攻:“……不是,这个就是现代诗,懂么,因为有情感,所以我朗诵得很缓慢。”
  受趴桌子上笑:“我不信,哪有这样的。”
  攻替他把袖子挽起来免得沾油:“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首创,美国诗人威廉·卡洛斯·威廉姆斯就做过一个这样类似的诗歌实验,他写过一首诗,名字叫《便条》,就是把一张普通的便条内容分节,变成了诗歌的形式。”
  受在那儿一边捞鱼腥草一边笑:“那我也能写诗了,听着啊:
  我/捞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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