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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不加力,并非是出于怜惜,而是因为确实无法施力。三型的毒性太烈,烧伤了他的神经,他如今抬抬手,都要用尽十二分的力气。在垂死边缘挣扎的时候,他忽然想通了一些关窍,虽然他拿不出证据,但不是卫久,就是卫松,想要置于死地。
    卫久闭着眼睛喘得厉害,反正任他去猜,自己死不认账就是了。
    简单的注射和问询似乎已经耗尽了贺尹的精力。他丧气地卧下来,躺在卫久身边,摇了摇铃,浑身冷汗涔涔——头坚持不下去了,瘾头发了。
    两个缄默无声的男人走进来,把他扶起。解了腰带,撸硬了性/器,帮着他没进卫久的身体里。
    卫久大睁着双眼,瞧见贺尹像个死人似的被摆弄着,借着两人身体相契之处,缓解着他的药瘾,露出痴迷的神情。
    带着三型试剂的粘液从卫久的身体里汩汩地烫出来,覆盖和包裹着贺尹。敏感的黏膜贪婪地吞吃与吸收着经过卫久身体稀释过的药液,像给沙漠行人降了一场甘甜的大雨。
    卫久小声地叫唤,嘴里低低地呻吟,“我要回去…我要找哥哥…”
    贺尹被架着,虚弱又刻毒地笑,对身边的两人吩咐,“再快点,别像他一样不识趣!”
    “哥哥救命!”任凭他怎么折辱,卫久一味装弱,装成完全仰慕与依附着卫松的样子,意图潜移默化地栽赃嫁祸。
    他不晓得贺尹会不会上当,但瞧着他眼下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也十分解恨。
    五脏六腑都被撞碎了似的疼,卫久欣赏着贺尹无法尽兴的模样。
    即使被人这么按着,也撞着撞着就软了。不得已要解开卫久,配合他换一个体位。
    那两个男人一个扶着贺尹,一个抱着卫久,继续刚才艰难地结合。贺尹不成事了,便要中断再续。
    卫久两手搭上贺尹的脖子,摸到他又凉又僵的皮肤。这人完了,他心想,还不如死了。
    为什么要来挡我的路呢?
    死有余辜。

13.

    贺尹有偶尔精神好的时候,也会搂着卫久的肩头温存一阵。只是卫久从不识趣,哭了笑了总要拉出卫松来说说事。在他兴头上喊着“哥哥”,几次险些立即让他萎下去。
    “我听人说,你活不过24?”
    这天天气好,贺尹在院子里给卫久弄了个防护罩,把人抱进去咬耳朵,情意绵绵地说出这么一句诅咒似的话。
    “嗯。”卫久眼睛转转,满不在乎地应了一声。
    贺尹嘬着唇,反而感伤起来。大约他现在的健康状况也不理想,有那么点感同身受的意思。
    “没有什么…延长寿命的办法吗?”
    “没有,本来只是试验品,活长了没有用。”卫久轻飘飘地扇乎着睫毛,倒听得贺尹心上颤悠悠的。他以前一直瞧不上玻璃美人这种似人非人的玩意儿,听着卫久这样的自我评价,反而唤醒了他的恻隐之心。
    “蠢东西。”贺尹用手指去按压他的眼睫,绒绒的触感刮过他的指腹,他想让他活着,活得比24更久…
    这样想着,忽然被卫久斜了一眼。
    “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
    “说。”
    “二十岁之前…”卫久说到一半,飞快低下头,后半句变成呢喃,“我会更短命的。”
    贺尹听了心头一跳,紧紧抱住他,“所以,现在是在用你的命,换我的命是吗?”
    卫久顿了顿,点头,眼睛里不悲不喜,没有任何情绪,像是习惯了任人宰割。
    贺尹长叹一声,“对不起…我以前…”
    卫久摇摇头,“你以前不知道。现在,你知道了,你会…改吗?也…不会吧?”虽然这样小心翼翼地询问,但眼睛里是毫无期待的。
    贺尹沉默。

    晚上卫久在床上一声不吭,贺尹亲他舔他皆不应。临到最后一步,贺尹想到下午的对话,咬咬牙,还是把卫久的腿放下来。
    “今天…我不动你,好不好?”绒面的被褥贴着卫久的脸,方才的动作把他地发丝磨起了静电,一团团的,在茭白色的皮肤上薄薄地贴着。泪水和唾液浸湿了发梢,跟淋了雨后的小狗一样可怜。
    “好、好。”收了惊魂未定的一眼,扒拉着被子往自己身上卷。
    “我现在对你,算好了吗?”从前这样的问句必然会遭到贺尹自己的耻笑,今天却这么着急用来邀功。
    卫久敛了哭腔,怯生生地坚持:“我想回家…”
    “回家?你说回卫家?”
    被反问得不敢吱声,卫久朝被子卷的深处钻去。
    贺尹憋着一肚子闷气,刚采取了怀柔政策,不好立即翻脸,可这蠢东西向来不会讨他欢心!
又无计可施。
    他花了大价钱把人买回来,人家始终不甘不愿地,对他好和坏,抖像在为卫松做嫁衣。
    不行!他得叫他认清,卫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把那份情割了,才好回头看看他的用心。
    “先别睡。”
    卫久被人从被子里揪出来。此时他心里烦躁得很,就因为贺尹没死,横插一杠子,节外生枝,让他的计划陷入迟滞。卫松那种人,用温柔解意煨了一年都还是不能成事,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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