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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手,扯着嗓子喊White和William,直到掌心发麻发红也不停下,她感到滑稽而快乐,为自己,也为那深爱彼此的两个人。
  他们停留在喷泉旁。李好好看到明雨俯下/身靠在白杉耳侧说了句什么话,她拿起香槟随同伴走了两步,忍不住又往那边看过去,正望见明雨抬起手,慢慢地用指腹抚摸着白杉的眼角和面颊,她以为是水珠飞溅到白杉的脸上,刚想回头自顾自调侃下,就发现了一个让她极度震惊的事实。
  白杉是在流泪。很安静地,带着真挚满足的笑,在他的爱人面前流泪。
  然后明雨耐心而轻柔地吻掉他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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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SLU的offer后,李好好基本已经完成了S高的课程任务,于是在机缘巧合下开始研习唇语,Maxence得知后兴奋预言道“也许你能借此探知一些宝贵的真相”。
  彼时白杉和明雨已经远在美国。
  某天晚上她钻进被窝看M推荐的《鸟人》,Riggan赤身裸/体地在大街上狂奔,背景音是苍老的男声在呐喊麦克白的台词,“人生不过是个行走的影子……”
  她丢开笔电,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来。
  她想起了舞会上明雨对白杉说的那句话和白杉的泪水,她光着脚跑到镜前,凭着记忆缓慢地再现明雨当时的口型,在心底一个一个字翻译。
  直到拼凑完最后一个字,她卸了劲儿,红着眼眶对镜中的自己如释重负地笑起来。
  从堆积灰尘的垃圾中捡起的打火机还在书架上默默注视着她。那是白杉丢弃的黑冰Zippo,底部刻了W,是White也是William。他的钢笔袖扣腕表,全都有这样的印记。
  白杉在课上念:“人生短暂、喧闹、拙劣,找不到任何意义。”
  于是明雨带他跳了一支浪漫的舞,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告诉他,不是这样的,我们的人生会是彻头彻尾的喜剧,我们拥有美好的开始,也会得到完满的结局。
  明雨对白杉说:“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所有意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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