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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高悬,冷游耳朵边缘的一圈细细的绒毛根根分明。
  那些真的是绒毛,又细又软,短短的,白乐言以为只有小婴儿的身上才会有。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想要摸出和自己耳朵有什么区别,结果指尖一挨着耳朵,就被烫了。
  耳朵真的滚烫一片,烫得他指尖都有些发颤。
  他捧着被自己耳朵热度烫到的手,迷茫了……
  白乐言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指尖儿,又抬头看看冷游白白净净的耳垂,最终没能按耐住想要去捏一捏的念头。
  这个时候,冷游是真正心无旁骛的在挑选耳饰,毕竟是要戳进自己肉里的东西,疼都疼了,总得找个自己喜欢的吧?
  疼痛感也要挑个让自己心满意足、乐意去承受的。
  于是,白乐言的手指尖碰到冷游的耳朵边沿的时候,冷游是真真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他不喜欢与人接触,更不喜欢与别人产生什么肢体接触。
  在他的情景模拟素材库中,如果并非紧急特殊情况,一旦碰到别人,或者是被别人碰到了,先脱离这种触碰再说。
  可是,现下,他却浑身僵硬,逃不了,也不想逃了。
  那个人捏了捏他的耳垂,给他说:“是有福气的耳垂哦。”
  冷游泄气地靠着椅子后背,脖子垫在白乐言的胳膊上,白乐言的胳膊很有劲,靠着都觉得触到了他鼓起的筋肉。
  他有什么福气呢?
  算了,白甜甜说有,就当是有吧。
  说了也不掉块肉。
  “嗯,如果真的有福气的话……”冷游枕着白乐言的胳膊,侧着头看他,“那就分你一半。”


第二十四章 栗子与小蓝书
  当上大课的时候,就会出现各院共聚一堂的现象,大约是四五个院系的样子。
  教室在拐角处的大教室,将近能容纳两百多人。上课必须得有人去借小话筒,不然别说后面几排,就是中间的几排吧,都得费劲巴拉才能听到老师在说什么零星片段,再运用大脑经验得出老师在讲什么,再反应一下,老师已经说到了下一句,根本不行。
  就是这样子的大教室,还是人数差不多与座位齐平。按照常理,还是不会有多少空位子出现。
  但是现在……
  第一排还是空的。
  冷游依照惯例,目不斜视坐在了第一排角落。哪怕是在这种人数极多的大课,一般而言,第一排也是空的,毕竟总有那么一两个人评价,三四个人迟到,五六个人旷课压根不来。
  就像是一个默认的国际惯例——第一排做的都是好学生——哦,可去他的好学生!
  冷游对这个冷冷清清的座位千般万般的满意,唯独一点,他想想别人给自己贴了个“坐在第一排的好学生”的标签就觉得一言难尽,有些想逃。
  他的初衷明明是远离密集人群,谁知反而突兀地站立在人群外的空地。
  算了,来都来了……
  就算是被人贴了标签又怎么样,来都来了,要不就曲高和寡自己一个人开开心心坐第一排被人说“哇唔,就是那个每次坐第一排的好学生”,要不就随大流和别人挤在后面,泯然众人但聒噪且心烦,总得选一个,不然就转身回去睡回笼觉——想什么呢?来都来了!
  所以说,来都来了真的是一句特别、特别神奇的话——适用于各种想要撂挑子不干的场合。
  ……
  一阵糖炒栗子的香味儿从后面传来,越来越浓。那甜味儿就像是长了眼睛有了思想,直直往冷游鼻子里面飘。
  “你旁边有人没?”是周兴奕,那人拎了一大袋儿糖炒栗子站在他旁边,一脸纯良且无害的模样。
  这座位也不是他家的,他怎么还能霸住不放呢?
  冷游摇摇头:“你坐吧。”
  在冷游的观念之中,熟人,比如说白乐言、林予璋,相处起来就跟自己人一样,蛮平常的;陌生人,擦肩而过、名字根本不知道的那一种,只要不在除了挤公交地铁等必要时刻挨着挤着自己,冷游都能把他们当成大萝卜、大青菜;最尴尬的是半生不熟的人——比如周兴奕同学。
  这个人,说熟吧,也没有那么熟,毕竟只是个实验搭档,并且不怎么靠谱,还没有泡面拍档带给他的回忆美好。
  可是,要说不熟吧,未免显得薄情又寡意。哪怕不记得他同周兴奕一起逛社团纳新长达一秒钟,哪怕不记得自己甚至为了他久违的给别人拨打了电话,就为了那些摔碎在周兴奕手中的玻璃器皿,就为了在日后好几周时间之中,对方还有可能继续不靠谱地打翻这个碰倒那个……他们也没有那么的不熟。
  冷游就看着周兴奕在桌子里垫了张纸,开开心心地把那袋栗子放在腿上开始剥。
  第一次剥的栗子碎掉了,周兴奕飞快且谨慎地偷偷瞄了一眼冷游,见对方视线并不在自己身上,便迅速把那碎成好几牙儿的栗子塞进自己嘴里,假装无事发生。
  第二次就非常顺利了,剥出来的栗子完整又光滑。于是顺理成章的被周兴奕拿到冷游面前炫耀了。
  剥的完整又光滑的栗子在经历被炫耀任务之后,落在了书桌里垫的那张纸上。
  冷游发誓,他只是看了那么一眼。周兴奕就又来跟他聊天儿了:“你知道吗?就学校外面学生街那家糖炒栗子,嘿!味道绝了!”
  “你不吃吗?”剥出来的栗子规规整整全部放在纸上,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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