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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志应酬搞多了,有点“职业病”,总觉得饭局不能白设,多少应该推进点什么。于是临到尾声,他一个没憋住,试着推了一下——
  他摇着杯子里最后一点酒,状似无意地问:“小添是不是还没毕业?”
  江添点了点头说:“还有两年。”
  “那你项目搞完还得走?”
  “对。”
  老同志“哦”了一声,抿了一口酒,意味深长地看了儿子一眼,结果亲儿子突然开了口:“既然聊到了,我先跟你说一声。”
  盛明阳直觉不妙,端杯子的手指一顿,问:“说什么?”
  盛望说:“我到时候可能也会出去一趟。”
  盛明阳简直满头官司:“什么叫也出去一趟?你出去干什么?”
  “公司有外派。”盛望说,“我前阵子跟他们聊了一下……”
  盛明阳心里呕了一口血,默默把杯子放下了。聊了什么屁话老同志并不想听,他只知道自己有一瞬间的后悔。
  他仿佛打了场花式台球,一杆子撞了个黑的,在桌沿辗转曲折老半天,又咣当撞了个白的,然后双双入袋。当初把江添送出去的时候,谁能想到还他妈能有这么迂回的后续,时隔六年多,终于把盛望也拱出去了。
  但他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毕竟当初的第一杆是他亲自打的。
  餐厅老板友情送了他们一份足料羊蝎子,老同志就着聊天吃了一点,吃完就上了火,嘴疼。尤其回家看到那俩小的进了一间房,他就更疼了。
  相比而言,盛望心情倒是很不错。
  虽然年夜饭的氛围离“其乐融融”还差不少,但这都在意料之中。事实上,他们能坐在一桌完整地吃一顿饭,本身就意味着冰山消融的开始。
  再加上除夕夜里12点整的时候,江添收到了江鸥的微信,内容其实很简单,无非是祝儿子新年快乐、让他注意休息。只是在祝福的结尾额外加了一句话。
  她说:都喝了酒吧,记得泡点蜂蜜水,免得明天头疼。
  尽管只发给了一个人,但这显然不是对一个人说的。也许只是单纯的叮嘱,无关其他。但盛望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莫名觉得,再过一年或者两年,没准儿他们真的可以围坐在一起,像多年前梧桐外的那个夜晚一样,好好吃一顿饺子。
  *
  年初二这天上午,盛望定了个闹钟,却还是不小心起晚了一些。
  他睁眼的时候已经8点多了,楼下卧室敞着门,被褥铺得整整齐齐,盛明阳已经出发去赶早班飞机了,没来得及跟儿子吃顿临行早饭。
  当然,也可能是故意不想吃,毕竟老同志还在上火,嘴边起了个大燎泡。
  空调刚关没多久,盛望又一一打开,穿着卫衣长裤在楼下找吃的。他抓着头发在厨房掀了一遍锅,又转到了冰箱边,看到了上面压着的字条。
  盛明阳写了一笔盛望没遗传到的好字,比起江添的,他更厚重圆融一些,一看就是个商务派:
  「赶航班,归期不定,如果初七未到家,你跟小添自行出发去北京。——爸爸」
  盛望捏着字条的时候,江添带着一身洗漱完的薄荷味过来了。某位大少爷喜欢彻夜开空调,早上起来嗓子又干又热,开了加湿器也没用。
  江添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拧开,灌了两口润了润嗓子,这才问道:“你爸留的?”
  “嗯。”盛望嗓子还透着没睡醒的沙哑,“你以前没看过他的字条吧?我来给你翻译一下,意思就是我走了,你俩好自为之,假期结束就赶紧滚蛋吧。”
  江添短促含糊地应了一声,又用瓶口碰了碰某人下唇问:“你是不是没喝水?”
  “噢,忘了。”盛望就着他的手灌了几口,“我说我怎么嗓子这么哑呢,还以为你趁我睡死偷偷干了点什么。”
  他说完张口还要喝,江添已经撤了瓶子转身走了。
  大少爷喝了个空,笑着跟过去:“别跑啊江博士,你怎么这么不禁逗。”
  江添开了电视,拎着半瓶水在沙发坐下,拿着遥控器挑app:“有本事当着你爸的面逗。”
  “那不行,中老年人心血管不通畅,别气出血栓来。”盛望从他手里抽了水瓶,说:“况且在盛明阳同志眼里,他儿子斯文礼貌,并不会耍流氓。万一有点什么肯定是别人的问题。”
  他自己说完自己琢磨了一下,冲江添说:“我差不多可以想象你在我爸心目中的形象了。”
  江添:“……”
  大少爷叼着瓶口想了想说:“你蒙冤了,为了补偿,我决定亲自动手给你做顿早饭,高兴么?”
  江博士并没有感到高兴,他看了某人一眼,掏出手机就开始翻外卖。盛望把水瓶往旁边一撂,单膝压住沙发就去箍他脖子:“你翻外卖什么意思?”
  江添被他箍在手肘间,喉结轻动着低笑起来。
  尽管江添对某人的厨艺没抱一点希望,但还是勉强同意当一次小白鼠,反正当年某人跟丁老头联手给他吃过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不差这一回。
  毕竟是自己挑的男朋友,还能怎么办。
  江添本想以“帮忙”为借口去厨房盯着点,但某人直接锁了拉门,隔着玻璃冲他比了个“请”,示意他离远点不准插手,他只好作罢。
  其实盛望这么干时候有原因的,江添一走,他就从长裤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微信跟高天扬他们扯皮。
  附中A班大群这几天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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