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

则,完全保留下来了。
  他拿到台本的时候,焦躁得来回踱了好几圈。
  做成动画只有一小段,不过两三分钟而已,画面也只是些暧昧的侧面表达,并不露骨,但让他怕的就是,他对这情节太熟悉了。
  不是故事情节,而是——想着那个人自慰这件事。
  常疏明在初中时候看了个限制级片子,发现自己对片中男女激烈地撕扯衣服,身体碰撞的画面全无反应之后,第一次认真思考了自己的性取向。
  而在他认为自己是同性恋后,他又发现,他看GV也完全没有反应。于是之后几年的人生里,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性冷淡。
  直到听见了胥河的声音。
  那时候他才刚入行,买了一堆人气声优的drama汲取经验,乙女向BL向正剧向无所不包,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能听着耳机里3D的R18戏面不改色地吃饭,切到下一张的时候,里面男人刚一开口,他筷子一顿。
  是张很普通的恋爱剧情向乙女drama,几乎是全年龄,只在靠近结尾部分有一句告白和很轻的一个吻而已,尺度小得跟其他drama根本没法比。然而当那个声音像雾一样压在他耳边,叹息似的说了一句“我喜欢你”的时候,常疏明怔忡几秒后惊恐地发现,自己起反应了。
  仅仅因为一个声音。
  之后数次听着耳机里那副沉沉的嗓音缩在被子里的时候,如醉酒后虚着步子一脚踏入湿热的泥沼,额头渗着一层细汗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无药可救且不可理喻。
  要是那些会模拟性事全程的R18乙女drama倒正常,可胥河的三张乙女drama里,尺度最大的一张也只是有几个吻和一两句擦边球的台词而已。仅仅是他的声音,对常疏明而言就像是某种催情剂。
  若是其他的一切剧情他都可以否认自己和向杉的共同点——以向杉喜欢梁戈这个人,而他喜欢的只是胥河的声音为依据,那么在这段情节里,他终于彻头彻尾地和他配音的角色重合了,避无可避地默认自己的败北。
  因为他听着胥河的声音自慰,不止一次。
  糟透了……
  常疏明走进录音室的时候,感觉自己像一盘食物被放进了微波炉里,合上门,五分钟高温加热。他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
  录音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胥河坐在外面的沙发上,隔着玻璃默不作声地抬头看着他。
  他像是在高中的课堂上睡了一觉,刚从沉酣的梦里醒来便被催着奔赴考场般慌张,感觉自己才刚在麦克风前站定,胥河看过来的眼神还不真切,就听见导演在外面喊了开始。
  他匆忙抬头看向屏幕。
  浴室里水汽蒸腾,暖黄的灯光虚飘飘地笼着,水声哗哗地响,向杉抬手捋了一把额前湿漉漉的头发。他靠在浴室的墙上好一阵儿,盯着架子上的毛巾发愣。
  画面切到他回想起的白天的场景,周围打了一圈模糊的光。
  梁戈猝不及防地勾过他脖子,凑上来耳语了一句,“我觉得你比他好看。”
  他一点儿都没变,还是像几年前在高中时一样爱开玩笑,还是什么都察觉不到,甚至在松开手后惊讶地挑眉笑问“哎你怎么脸这么红啊”,不管不顾到了有点儿过分的地步。
  向杉叹了口气,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
  刚关掉的花洒还在往下滴水。
  一滴,一滴。
  镜头从花洒上移开,转到他的脸上。
  他阖着眼,略垂下头,濡湿的头发再次不安分地垂到了额前。
  但现在他顾不上去理会它了。
  好一阵儿,他像是一只腹部受伤的鸟类,保持抵靠着墙,略弯着腰的姿势,被水汽挡住了一半的胳膊下垂,像是用手捂着伤口止血,又因为疼痛而发颤。
  “……唔。”
  没能忍住,一声从唇缝里逸出的低吟,轻到不能再轻的,短促的一声,却是个音色轻软的证据——颤抖并非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快感。
  镜头再次切到别处去。浴室暖黄的灯光是一杯挥发成气态的白兰地,假意掺了些橙汁做无害的伪装,一旁洗手台上的镜面一片模糊,大约也和他一样醉得不清醒,他的头垂得更低了些。
  梁戈的脸在他脑海里不断闪现出来,像是某种诅咒。
  “嗯……”
  他再次失守,难耐地发出了声音,陷在一场温柔合谋的陷阱里,终于逐渐放肆起来。
  意识浑噩,快乐的迷幻和晕眩感,被绑在船上的人挣脱了紧缚的绳索,受女妖歌声的蛊惑,俯身向酒色的大海去。
  不,不对,名字,那个名字。
  “梁戈……”
  他溺于致命的快感里,如浪潮被风卷起,水流湍急,濒死时抓住的最后一点东西,是让他落入海里,也是唯一能救他一命的东西。
  他的……名字。
  他急促地喘息,拼着余力去念那个咒语。
  他的名字……
  “停一下。”外面的导演突兀地开口,打了个手势,“从分镜146那里重来一遍。”
  常疏明如梦初醒地抬头,应了一声。
  分镜146只在两秒前,在向杉最后一次念梁戈名字的时候。他调整了一下状态,又重新录了一遍。
  情况比预想得顺利太多了,结束后常疏明摘耳机的时候还有些恍惚感,自己都颇为惊讶。
  从录音室出来便又一边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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