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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头看我。
  糟糕!失策!我该如何介绍自己的身份?
  但我说出下一句话时,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我是您的粉……
  炸裂!迸发!是灵魂的激荡,是头颅的臣服。我想了,我说了,我承认了!还有谁比我更了解您呢!我不是粉丝是什么!
  与我阴晴不定又自作多情的招呼不同,他显得格外冷静,甚至,甚至亲切。
  他放下碗,抹了把嘴,与我握手。十分郑重。
  他的手巨大,滚烫(刚捧碗的缘故)。一下包住我的心。
  我问:可以拥抱一下吗?
  作为一个男性,提出跟另一位男性拥抱这个举动,在目前中国的社会形势看,还是有些朝纲的。
  我忐忑,他会拒绝吗?
  没有,他没有。他大大地拥抱了我,别忘了他光着上半身,其中一部分贴在我裸露的皮肤上。我感动得几乎落泪,并变态地希望能沾染他的黑色素。
  “你好像比电视上瘦很多。”我得到他的邀请,一起蹲在路边。(这不是恭维,他本人身材非常好,比电视上瘦一圈,并且皮肤是古铜色,并没有那么黑)
  “草!……~丛里拍显胖”
  听他极力掩饰自己不入流的口头禅,我感到被重视。对他的仰慕又多一点。
  “你本人也比电视上帅”
  这次他把握机会,说出并不熟悉但是曾经背过的说辞。
  “没有没有,镜头对每个人都一样的”
  虽然有点答非所问,但是十分谦虚得体。
  他要开工了,是晚上的戏。
  我暂时还不知道他演的男几(老师拒绝透露任何信息),但看到他跟一群群演去领武器,我内心一道欣慰的暖流淌过。
  星星不知何时出来了,明天会是晴天吧。
  这一趟收获颇丰,游在我衣服上写下了他的号码。(没有手机)
  不要问为什么一个明星会轻易给人号码。这点规矩我是懂得,但给号码是他的主意。
  他撩起我的体恤,一笔一画地在上面写数字。
  我发现他摘掉头套,脸蛋好看程度堪比尼采“超人”,浑身散发着野性与无知的光芒。我感到窒息,那一瞬间他手指擦过我腰间的肌肤,是深深的刺痛。他完美的如同16世纪精致的教堂壁画,信仰如骰子般摇摇欲坠。他手上还拎着没放下的双头画戟(道具),胜利的号角——我在那一刻实实在在听到,鲜血和泥泞应该涂满这个男人全身,末了在血海中脱颖而出,用勃发的肌肉冲锋摇旗,阿基琉斯冲啊!你的挚友帕特罗克洛斯已死,战争需要你!总之,上帝的意旨及其迫近的胜利都赫然在目。
  我浑身颤抖,眼神被他左右。张文文见到很吃惊,你时刻都在祷告吗?很虔诚的样子。
  再次回到宿舍,我魂不守舍。对于学术的研究几乎完全停滞,刘导都从西安回来了,我学期小论文还没完成。
  鉴于他明确表示,这个周末再不写完,以后将再也不带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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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周六晚上,我在图书馆坐到关门,完成最后论述。但现在,我却不记得一个字,一个文献,一个完整的句子。
  因为根本没有认真对待。
  就如同一段日子,你如果好好过了,死之前也会记得。如果那只是你混过的一个地方,只是混过的一段时光,记忆会比你更快更彻底地率先遗忘你。
  我却深刻地记得蹲在路边的游。
  在拎电脑回宿舍的路上,这一定是命运!游打来电话。
  他喝多了,先是小心翼翼,然后口吐狂言(具体内容就是他火了之后要干的事)最后,希望我有空找他聊聊天。
  事实证明,我并不是个好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不仅主动找他聊天,还深谙聊天之道。这该死的语言天赋,神啊,请赐我愚笨。
  他开始不分昼夜地打电话给我,这让我喜忧参半,略感厌烦。
  与偶像距离太近,他就丧失了光芒。从星辰沦为屠夫。当你知道他窝在地下室房间靠吃泡面度日时,更觉得索然无味。
  “对不起啊,哥最近没戏拍”
  公司开始捧新人了,他连小配角都没得拍。我至今称颂他们那个小老板,没给他送去拍gv,因为他指不定就去了,日后在群戏中发光发热,造福全球可人儿,更是极有可能。
  我去北京语言大学参加中日友好活动,就是请驻北京领事馆的几位日本先生给中国学生颁个奖。不大的事,礼堂很大。
  我们后辈里出了个优秀男青年,在一群名校里,凭借着专属普通211的勇猛与质朴,勇夺第三。我是带他来的,孩子才大二,学院为表重视和关怀,一番隆重的庆祝后,派刘导带队去北京拿奖。
  刘导老婆五十岁了,勇夺二胎,正使劲呢,刘导在一旁喊加油实在抽不开身。
  我跟葛伟生同学一起来了北京。第一天,礼堂里只坐满前三排,一拍手,大厅回声不断(太空旷)
  但没关系,搞日本研究,讲究的就是小而精。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第二天晚上。小葛都睡着了,我俩早上逛故宫,下午爬长城,实在累。
  游电话打来,他知道我来北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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